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況且往日檢查,也就是檢查上門的訪客,對于原本就住在里頭的人都是不查的,蕭從衍再怎么樣也還是蕭老的孫子,他們又怎么會為難他。 簡單地檢查了一遍,警衛(wèi)就將人放行了,一行人跟著沙坤進去,在過了門崗的位置,赫然停了輛綠色的吉普車,沙坤幫著顧建業(yè)把東西都搬上車,又讓那些孩子都坐到后頭的位置,這才坐上駕駛位,朝里頭開去。 蕭老的院子在軍政大院的里頭,光是靠兩條腿,那也得走個十幾分鐘吧,還是開車方便,也就是一兩分鐘的事。 “衍哥,這就是長大的地方,真氣派。” 土包子顧向武透過車窗看著外頭的景色,一幢幢氣派的小二層,三步一哨,五步一崗,偶爾還能看到扛著槍巡邏地護衛(wèi)隊,他看著那些個真槍眼睛都綠了。 距離他上一次看到槍,還是在饑荒的時候,武裝隊幫著來殺野豬的時候,就那么一十條槍,滅了一群的野豬。 想著想著,顧向武砸吧了一下嘴巴,他要是也能有自己的槍的話,他一定要再上趟山,把山上所有的好吃的都打下來,讓爺爺奶奶爸爸mama還有meimei吃好多好多的rourou。 蕭從衍沒有回答他的話,越靠近,他的心情就越糾結(jié),當初爺爺什么話都沒說,就把他從這里送走,他的心里說不怨是假的,那時候,他覺得自己就像是被家人拋棄的可憐蟲,雖說顧叔之后的開導讓他明白了爺爺?shù)臒o奈。 可是,有時候明白,并不能代表接受。 蕭從衍打開手上一直拿著的盒子,翠花鳥撲扇著翅膀飛了出來,停在了蕭從衍的肩頭。 “媽呀,可憋死鳥了?!?/br> 翠花自從被關小黑屋后就有點心理陰影了,拿著翅膀拍了拍自己的小胸脯,表示自己的委屈。 “嗞——”沙坤的心理承受能力還算不錯,聽到鳥說話以后猛踩了剎車,很快就意識過來蕭從衍或許是養(yǎng)了一只會說話的鸚鵡,雖然這只鸚鵡的說話能力,看上去有些超乎常鳥。 他深吸了一口氣,接著開車,因為剛剛的注意力被翠花吸引走了,他忽略了兩只從盒子的棉花墊底下轉(zhuǎn)出來,一溜煙鉆到顧安安隨身背著的斜挎包里的黑胖和黑妞。 蕭從衍其實是不介意光明正大帶黑胖和黑妞回家的,只是顧安安還想著干一件大事呢,以常人不喜歡老鼠拒絕了這個提議,把黑胖和黑妞的痕跡,藏了起來。 “首長,你看誰來了?!?/br> 沙坤笑著幫顧建業(yè)拎著東西,進到屋里的時候,看著坐在客廳的沙發(fā)上的沈家人,臉色暗了暗。 “衍衍?!?/br> 蕭文忠在苗翠花的眼里,那就是個糊涂老頭,但凡這老爺子狠狠心,在兒子當初做下那些糟心事的時候徹底和這個兒子一刀兩斷,專心地養(yǎng)孫子,哪里會有現(xiàn)在的事情發(fā)生。 照苗翠花的想法,那個姓沈的女人不是說她和蕭敬宗是真愛嗎,真愛還要那張結(jié)婚證干啥啊,有情飲水飽,那就什么都別給啊,一邊說著不認兒子,一邊又黏黏糊糊的為了孫子繞過了那個不孝子,現(xiàn)在吃到了苦頭也是自己找的。 當然,這些都是苗翠花私底下和顧保田嘀咕的,誰讓這小豐村的老鼠無處不在,老鼠知道的事,顧安安也差不多知道了。 可能這樣的話聽多了,在顧安安心里蕭老爺子該是個胖乎乎,耳根子很軟,有些優(yōu)柔寡斷的老頭子的形象,哪想到原來跟她想象的完全不一樣啊。 蕭文忠是從死人堆里爬起來的,他出生豪富,卻有著普通富家子弟沒有的熱血肝腸,那時候正是國家危亡的時候,他拋棄了榮華,偷生戰(zhàn)場,身上多少刀疤,彈傷,好幾次,差點都去閻王那報道了,可是憑著那一股子勁兒,他還是爬起來了,爬到了現(xiàn)在的位置。 要說蕭文忠優(yōu)柔寡斷,說出去,怕是要笑掉別人的大牙。 可就是不知道為了什么,在蕭敬宗這個兒子身上,蕭老爺子卻猶豫了,一世英明,硬生生被毀了一半。 蕭從衍進來的時候,蕭老爺子依舊坐在自己的紅木椅上,板著臉,不怒自威,沒有絲毫要站起來,看看自己心愛的孫子的意思。 倒是在看到顧建業(yè)等人的時候,稍稍笑了笑。 老爺子估計也很少笑,笑起來反倒更嚇人了,向文向武兩兄弟就有些不自在地縮了縮肩,往爸爸身后躲了躲。 不過他們還是很有兄妹愛的,自己躲的時候,還拉了寶貝meimei一把,怕她被那可怕的老頭給嚇著。 顧建業(yè)來的時候就被自己親爹叮囑了,說這蕭叔就是習慣性擺著張臭臉,其實為人是很好的,尤其是被他看中的人,他老人家更是護短。 可是知道歸知道,顧建業(yè)還是忍不住有些犯慫。 “誒呦老哥兒,多大歲數(shù)了,見到鳥也不笑一個?!?/br> 翠花不慫,它拍拍翅膀就上了,撲扇撲扇著飛到蕭文忠的邊上,油嘴滑舌地說到。 蕭文忠的臉當下就黑了,顧建業(yè)忍不住捂住了眼,覺得自己今天可能會被這只蠢鳥給害死。 ☆、懟天懟地 “蕭叔, 家里的鳥不懂事,我馬上讓它閉嘴?!鳖櫧I(yè)苦笑著上前, 想把翠花給逮回來。 “你才不懂事,你全家都不懂事?!?/br> 翠花氣呼呼地回嗆,只是忽然間意識到,自己現(xiàn)在也是他家的, 罵它全家那不是把自己也給罵進去了嗎,翅膀捂住鳥嘴, 眼睛還東看看西瞅瞅,假裝剛剛說話的人不是它。 “鳥渴了,大嬸,你給鳥倒杯水來?!?/br> 翠花的眼睛烏溜溜地打轉(zhuǎn), 想著昨天晚上蕭從衍說的那些話,立馬失去了和顧建業(yè)互相傷害的心情, 直接飛到了一旁的沈蕎邊上, 頤指氣使地吩咐了起來。 “你是在和我說話?!鄙蚴w不敢置信地指著自己的鼻子, 她這么年輕哪里有大嬸的樣子,這只鳥怎么說話, 一定是蕭從衍那個賤種教的。 沈蕎氣呼呼的想著,自己能寬宏大量讓他回來住些日子, 已經(jīng)是她善良了,鳥會說人話,都是人教的,沈蕎不相信翠花鳥是真機靈, 只以為從進門到現(xiàn)在發(fā)生的一幕幕,都是蕭從衍私底下教好的,就是為了羞辱她。 “老哥兒,你家這傭人大嬸不行啊,長得又丑,現(xiàn)在連干點活都不會,鳥同情你?!贝浠òУ康乜戳耸捨闹乙谎郏w到他的肩膀上,用翅膀扇了扇他的肩,就像是在安慰他一般。 沙坤看到鳥的這個動作腳步略微移動了一下,再機靈,那也只是一只鳥,誰知道這畜生會不會不受控制攻擊首長呢,雖然可能性極低,但是沙坤也不得不防。 顧建業(yè)這會兒已經(jīng)是絕望了,雖說這老爺子似乎不太喜歡沈蕎那媳婦,可是位高權(quán)重的人心底是什么想法,普通人誰知道啊,翠花這樣羞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