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業(yè)的后頭左看右看,都沒見到自己的好朋友,忍不住有些失望,嘴巴嘟地都能掛油瓶了。 “安安他們陪著蕭爺爺呢,我們再過幾天就要離開了,下一次也不知道什么時候回來,到時候就只剩蕭爺爺一個人了?!?/br> 顧建業(yè)前些日子也提議過讓余陽一塊過去,可是余坤城拒絕了,畢竟余家和蕭家沒什么關(guān)系,上趕著,人家還以為他想借著兒子有什么想法呢,再說了,自己讓好兄弟把兒子帶過去,沒準還會壞了顧家在蕭老爺子心里的形象,那多對不起人家啊。 余坤城自認是個有分寸的人,不樂意干這么不靠譜的事。 幾個孩子多的是機會玩呢,也不缺這么幾天,余坤城想好了,接下去還有一個月的假期呢,可以把兒子放顧家住幾天,正好他也松快松快,只要他多帶點東西過去,苗嬸肯定很樂意。 把兒子放顧家,他就一點都不客氣了,而且自己還打著讓兒子和安安青梅竹馬一塊長大,好從小培養(yǎng)感情的主意呢。 余坤城想著,從小一起長大的感情總比其他長大后冒出來的男人強吧,到時候,顧建業(yè)這小子舍不得閨女,沒準安安就看對眼了,非他兒子不嫁了。 顧建業(yè)可不知道自己的好兄弟打著這個主意,不然非把鞋子脫下來,把鞋底拍他臉上不可。 “逛完這個商店,這平南市咱們也逛得差不多了?!?/br> 這趟出來的時候,顧建業(yè)和余坤城接了個手表的單子,人家要的是西鐵城的機械表,還指定了款式,他們走了好幾家店,都斷貨了,今天終于在這家商店買到了,也算是功德圓滿了。 顧建業(yè)看著付完錢和票到手的手表,對著一旁的好兄弟說到。 “也是,接下去幾天就好好休息休息,我尋了空再看看,有沒有什么新貨到。”余坤城點了點頭,“這趟咱們運氣好,買到的東西都還不錯,到時候要出手應(yīng)該也方便?!?/br> 現(xiàn)在他是個老光棍,可總要給兒子存一些,照顧建業(yè)那小子疼閨女的架勢,以后沒有給兒子攢下豐厚的家底,保證他閨女嫁過來不受苦,即便是好兄弟,他怕是也不會松口。 余坤城摸了摸下巴,不過他要是有一個這么招人疼的閨女,他恐怕也會當寶貝似的藏起來。 想到這,余坤城的眼底暗了暗,如果沒有發(fā)生那件事,他現(xiàn)在也是有閨女的人了吧。 “爸,那里有小彈弓?!?/br> 余陽看到了好玩的玩具,扯了扯余坤城的一角,高興地大喊到。 余坤城不愉快的回憶里頭驚醒,看了看活潑鬧騰的兒子,那種女人還想她做什么,他現(xiàn)在最要緊的事,就是把兒子帶大,再給他娶個媳婦。 反正把顧安安娶進來已經(jīng)是余坤城的執(zhí)念了,十幾年后,當知道顧安安被另一頭狼崽子在他眼皮子底下叼去了,可把余坤城給氣壞了,逮著余陽一頓好大。 同樣是青梅竹馬,你這匹馬還比人家早出現(xiàn)呢,居然沒用的把媳婦給看跑了,實在是氣死爹了。 不過打也打了,兒媳婦也注定是別人的了,余坤城除了氣兒子不爭氣,也沒其他法子了。 該買的東西都買完了,顧建業(yè)也對那個玩具柜臺起了興趣,看看有沒有什么好東西,可以給閨女兒子帶的。 “悅悅,你這是怎么了?” 席亞看著小姑子沈悅好好的逛著街,忽然就像是看到鬼一樣忽然間慘白了臉,躲到一旁的柜臺轉(zhuǎn)角,似乎是在躲什么人一般,好奇的問道。 她朝不遠處的方向看去,那里是兒童專柜,不少家長帶著孩子在挑選玩具,看起來似乎也沒什么奇怪的地方啊。 “大嫂,我忽然間有些不舒服,你帶著小嫵逛吧?!?/br> 沈悅有些驚恐地回過神,看著大嫂席亞和小侄女沈嫵,有些慌張地說到,沒等席亞回答,就拿絲巾捂住下半張臉,匆匆忙忙從另一個方向離開。 “古里古怪的?!毕瘉啺櫫税櫭?,她一直都不喜歡這個驕縱的小姑子,失蹤了這么些年,在她丈夫得勢后又忽然回來,待在家里,給她安排了幾個工作,還嫌錢少事多,給推了,吃他們家的住他們家的,這樣的小姑子,哪個嫂子看的慣。 席亞倒是想要說什么,可是這小姑子是自家丈夫的心頭rou,這么些年,沈恪一直覺得對不起沈悅這個meimei,因為父母出事后,為了支撐起自家這一房,他這個當哥哥的忽略了meimei,去外地下放這么些年,也不知道m(xù)eimei在沈家到底受了什么委屈,才會離家出走那么多年,等回來的時候,人都瘦脫形了,也不肯說這么些年到底發(fā)生了些什么。 仗著丈夫那點愧疚,沈悅連自己這個大嫂也不看在眼里,席亞這心底的怨氣,積攢的可不是一點兩點了,但是她聰明,知道這樣丈夫只會越發(fā)憐惜敬愛自己,干脆也忍著讓著,由著小姑子待在家里。 這么些年,她也試著給小姑子介紹過合適的對象,有好些個人,小姑子也不是不心動,只是后來總是以各種各樣的理由推拒了,漸漸的,席亞也息了做媒的心。 橫豎就是一個女人,養(yǎng)著也就養(yǎng)著吧,就當時養(yǎng)了條養(yǎng)不熟的狗,誰讓自己男人偏袒這個寶貝meimei呢,她還能怎么樣呢。 只是今天這一幕,還是讓席亞泛起了嘀咕,總覺得小姑子很不對勁。 “沈悅——” 席亞的眼神閃躲,朝著玩具區(qū)大喊了一聲,聽到這熟悉的名字,余坤城下意識地回頭,看到是一個陌生的女子,環(huán)視了四周,也沒見到熟悉的女人,以為只是重名,收回了視線。 果然是熟人,席亞覺得,自己似乎馬上就要知道,自家小姑子在離開黔西的這些年,到底都經(jīng)歷了些什么了。 ****** “余同志,我是沈悅的哥哥,不知道她有沒有和我提到過你?!?/br> 余坤城坐在招待所的食堂包間里,看著眼前這個帶著金框眼鏡,斯斯文文的中年男子,聽到那熟悉的名字,心底忍不住有些顫動。 “呵呵,這么多年,我還不知道她有個哥哥,怎么,她自己不敢見我,讓你這個做哥哥的來?!?/br> 余坤城想著原來自己昨天白天聽到的不是自己的錯覺,真的是那個女人,他看到他了,也看到兒子了,卻躲起來不肯出現(xiàn),反倒讓這個從未見過的哥哥來打發(fā)他們父子。 即便已經(jīng)對那個女人沒了絲毫期望,余坤城還是忍不住更加失望。 “你們兩個本來就不是一個世界的人,當初的結(jié)合,只是個錯誤,而我過來,就是為了結(jié)束這個錯誤。” 沈恪沒動怒,笑的一臉和煦,他從皮質(zhì)的公文包中拿出兩卷錢,都是十元的大鈔,看上去,似乎是兩千塊錢。 這筆錢,在這個年頭,那可是巨款了。 “和我meimei辦理離婚手續(xù),這筆錢就是你的了,以后別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