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丈,卻只做出包圍狀,停滯不前。四周不知多少人的靈氣洶涌逼近,落在臨峰之上,隱隱約約可見攢動的人頭。文荊等人也不再說話,氣定神閑地望著席放。他現(xiàn)在心里異常緊張,表面上卻不能露出分毫,就好像諸葛亮唱空城計似的,著急地渾身冒汗,卻還得一臉悠然的模樣。賀靈向來沒什么表情,君衍之更從容淡定,文荊在隱藏情緒方面是三人中最弱的一環(huán)。席放說:“君衍之,你近年來殘害各派弟子,罪行滔天,斷不容恕。段軒三年來對你多番縱容,與劍宗為敵,我等不能繼續(xù)姑息……”文荊眼看著一座黑色塔在空中升起,頓時心急,推了身邊的君衍之一把:“快點走!”說時遲、那時快,黑色巨塔盤旋在君衍之上方,散出萬道金線光芒。文荊一看來不及了,單手抽出肅心劍,一道火紅劍芒頓時沖天而起!眾人猝不及防,周身立刻被熱浪包圍,炙熱火焰瞬間蔓延整個廣場,清虛子的銅像被映照成紅色,殺氣鋪天蓋地而來!眾人發(fā)出幾聲慌亂大喊。“怎么回事?”“這是什么劍法?”“這火焰是什么?”文荊自己卻也懵了。他在塔內(nèi)練劍三年,只與那團小火焰較量,并沒有覺得自己有多厲害,想不到劍招一出,竟能發(fā)出火舌百里,有毀天滅地之能??上F(xiàn)在的修為太低,無法長久支持,眨眼間,廣場的火焰迅速退去,四周只留下一股焚燒過后的焦味。席放自空中緩緩飄落下來,手持誅仙塔,衣擺被燒成了黑色,臉色一陣青、一陣白。這是他第一次正眼望向文荊:“在你身上?!?/br>文荊冷笑:“多虧宗主的誅仙塔,要不是我陰錯陽差進去歷練一番,也不會有機會修習(xí)這套傳承?!?/br>其余數(shù)人也從空中飄落下來,或者被燒了幾個燎泡,嚴重的皮都爛了,俱都有些心驚膽戰(zhàn)。他們的修為已經(jīng)至少在筑基后期,幾個人還在金丹期,凡火、先天之火對他們都已經(jīng)沒有功效,這火焰又是怎么回事?陸長卿有些不敢相信:“你劍上有三昧真火?!?/br>“什么劍?”“哪里偷來的?”文荊一聽怒了,叫道:“我沒偷!我今天就告訴你們,這柄劍是清虛祖師幻境賜劍,他還賜我,讓我得其真?zhèn)?,擺平你們這一群窩囊沒用的酒囊飯袋,將劍宗發(fā)揚光大!”文荊將劍一舉:“這就是清虛老祖用過的肅心劍!”劍中火光流動,隱隱可聞錚錚之聲,激蕩不已。一時間,眾人都有些被劍壓鎮(zhèn)住,沒有人敢說話。李清韻緩緩道:“肅心劍又稱五行劍,金、木、水、火、土五種屬性俱全,傳說可隨劍招屬性不斷變換顏色,當(dāng)年隨著清虛老祖一同消失……”陸長卿苦澀道:“想不到竟然落在你的身上。”邵均道:“又是怎么回事?那不是恒陽宮的傳承?”文荊冷笑道:“恒陽宮本出自劍宗一源,幾千年來為了避禍而改名換姓。人家安安生生地過日子,你們有事沒事去滅了人家全家上下四百多口人,這又算什么?”邵均道:“胡說八道什么?毀掉恒陽宮的就是站在你身邊的君衍之?!?/br>文荊此刻激動澎湃,肅心劍也像察覺到他心情似的,劍芒突起,直沖天際,長達十丈有余。他緩緩道:“君衍之從來不曾殺害自己的家人!有人為了搶奪,帶人滅了恒陽宮,又封住他的記憶,讓他以為自己是發(fā)狂、害死家人的元兇!”幾個人聳然動容。陸長卿道:“胡言亂語,君衍之這些年來殺了多少人,你還在為他開脫?”“不是胡言亂語!這個人,他現(xiàn)在身上有半套的《五……”話說到一半,不知是誰的手一抖,什么也沒看清楚時,一道劍氣向著文荊劈空而至。他的劍法雖威力驚人,修為畢竟還低,驚慌之下竟然無法閃避。頓時,一陣天旋地轉(zhuǎn),身邊一個人抱著他在空中翻滾幾圈,又輕輕落在地上。文荊定睛一瞧,君衍之的肩膀上已經(jīng)被劍氣劈出一道傷口,青衣沾上血跡。他頓時怒氣大盛:“席放,你幾次三番害我?guī)熜郑腋銊莶粌闪?!?/br>席放沒有說話,手指一松,誅仙塔再一次飛在空中!文荊心道大事不好,將君衍之一推道:“你放心,我過段時間就能出來!”肅心劍一揮,劍氣又要落在黑塔之上。君衍之恨恨地說:“你敢!”正在這時,遠方突然傳來悠長龍吟,一道青光向著劍氣直飛而來,重重撞上,光芒大作。頓時,碰撞之聲震耳欲聾。周圍修為低的弟子又捂住耳朵,頭痛得蹲在地上,委屈萬分。一個長須鶴發(fā)的老人緩緩飄落在眾人面前,面色紅潤,清矍消瘦,宛如仙人一般,與那一道青光合在一起。席放、陸長卿等人一呆,拜道:“云溪長老!”誅仙塔立刻打著旋掉落在地上,云溪長老掃了一眼,黑色的寶塔緩緩飛起,落在他的手中不動。席放恭敬道:“長老已經(jīng)閉關(guān)百余年,今日何故出關(guān)了?”云溪長老的目光淡淡掃過文荊手上的劍,立刻抬頭望向他毀掉的臉,眉毛竟然微微一顫,許久才道:“剛才就是你,說清虛老祖賜劍、命你掌管劍宗?”文荊頓時有些不知道說什么好。他剛才本來是說氣話,借機罵這一群是非不分的峰主一頓,根本就是胡說八道?,F(xiàn)在他卻也不好反口了,只好說:“正是?!?/br>云溪長老道:“方才你那一套,再練一次給我看看?!?/br>☆、第81章竹風(fēng)國里大小門派不下上千,然而五大修真門派之所以能呼風(fēng)喚雨、擲地有聲,究其原因,是因為門派中各有個元嬰長老坐鎮(zhèn)。元嬰長老平時也不必吃苦受累,想閉關(guān)便閉關(guān),想出來干預(yù)門派事務(wù)也悉聽尊便,只有一點,門派中遭逢大劫之時,元嬰長老不得袖手旁觀,一定要傾力相救。平時,他們干的其實就是個稻草人的活計,安靜坐著嚇唬人就是了。云溪長老,便是清虛劍宗的稻草人。望月峰的李清韻是云溪長老的愛徒,恭敬地說:“師父閉關(guān)修煉百余載,弟子甚為想念,今日出關(guān),當(dāng)備酒與師父慶賀一番。”云溪長老捻了捻白胡子:“慶賀什么?我本來閉關(guān)修煉得好好的,剛才突然地動山搖,喊殺四起。我當(dāng)是劍宗出事了,把洞府門一踢,卻見一個筑基弟子帶著幾個練氣弟子,正在我洞口施展術(shù)法,那些動靜便是他們搞出來的。他們一見我出現(xiàn),就紛紛哭著說弟子們在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