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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眼球那種飛來飛去的就不行了。它們有幾次飛進(jìn)來傷了人,我們不想再有這種事發(fā)生了?!?/br>說話間到了醫(yī)療所,這里的醫(yī)療條件在末世來說已經(jīng)很好了,醫(yī)護(hù)人員給他們做了檢測,陸征在一旁看著,忽然問道:“這孩子是你什么人?”夏醇笑得很委婉:“我兒子?!?/br>陸征有些意外:“看不出來啊,你這么年輕……”夏醇脫掉上衣,讓醫(yī)生往他胸口貼磁片,隨口胡說:“當(dāng)時年紀(jì)小,不懂事,一時糊涂欠下了風(fēng)流債……”陸征看著年輕男人上半身精悍緊致的線條,一時有些失神,忽然感到一道視線如刀戳在身上,低頭一看,那個小孩正用冰冷的眼神盯著自己。陸征有生以來第一次,被個孩子的眼神凍到了。他有些尷尬,蹲下來笑容溫和地問道:“小朋友,你幾歲了,叫什么名字?”小鬼冷漠地看著他,不想跟他說話,伸手一指門口,示意他可以滾蛋了。陸征干笑兩聲,走到門口抽了支煙。不多時檢查完畢,夏醇領(lǐng)著孩子出來后,陸征帶他們在基地里轉(zhuǎn)轉(zhuǎn)。說是基地,但這里更像是個社區(qū),范圍不大,完全沒有末世的死亡氣息,跟平時沒什么兩樣,街上行人笑容滿面,一個個看起來精神飽滿身體健康,連衣著也十分得體。干干凈凈的房子,院子里還盛開著鮮花,與夏醇來時見到的破敗景象截然相反,街道上連紙屑都沒有,一切都井然有序。然而夏醇卻感到一陣寒意,距離他面前不遠(yuǎn)的那一排房子,正是伽藍(lán)浴香給他發(fā)來的照片里,少年身后的背景。他不知道這一切意味著什么,冥冥之中有種命運(yùn)在召喚的感覺。陸征對夏醇臉上驚訝的神情感到很滿意:“怎么樣,喜歡你所看到的嗎?”夏醇一臉痛苦:“不喜歡?!?/br>陸征被噎了一下:“為什么,難道這樣溫馨平和的環(huán)境,你不想要?”夏醇痛心疾首:“一想到我們在外面風(fēng)餐露宿,你們卻在這里享受人生,我就不平衡!”“……”陸征還是第一次遇到如此直白地表示“不能我一個人受苦”的人,一時無語,好一會兒才再度開口說,“跟你一起的那個少年,你對他了解多少?”夏醇:“我們認(rèn)識時間很短,我只是幫他尋找親人而已。”陸征若有所思:“我跟神父聊過了,你們父子可以留在這里。你的兒子似乎有非常強(qiáng)大的異能,我希望他能跟我們一起保護(hù)這里?!?/br>“他還是個孩子,放過他吧,有什么讓我來?!毕拇紨[出一副愛子心切的樣子,“對了,我現(xiàn)在能去見見童維嗎?”陸征:“抱歉,暫時還不可以?!?/br>有人跑來叫陸征過去,陸征讓夏醇自己轉(zhuǎn)轉(zhuǎn),稍后會讓人帶他們?nèi)プ√帯?/br>這個小小的社區(qū)基地可能有五十人左右,在末世來說算是規(guī)模不小了。每個人都被分配了工作,孩子還可以繼續(xù)上學(xué)。等陸征走后,夏醇指著三個戴著小黃帽、手拉手排隊去上課的小朋友說:“如果我們在這里住下來,爸爸就送你跟他們一起去讀書。”小鬼:“……我不。”夏醇一臉憂傷:“你怎么不聽話呢,爸爸可是好不容易找到這樣一個適合生存的地方?!?/br>小鬼:“……”不是很想說話。夏醇嘆了口氣:“唉,該配合我演出的你卻視而不見……”小鬼無語,攥著他衣角的手指收緊,幾乎快要把布料撕開了。他對扮演兒子這個角色一點都不高興,很想恢復(fù)真身,身體力行地讓夏醇知道誰才是爸爸。夏醇打開終端,將照片又仔細(xì)看了一遍,照片里的童維比現(xiàn)在年紀(jì)小,這是不是意味著他曾經(jīng)來過這里?如果真是這樣,那他說的話難道全都是謊言?可惜他連童維現(xiàn)在被帶去哪里都不知道,只能到處瞎逛。逛著逛著想起沒開直播,于是進(jìn)了直播間開始新一天的直播,等觀眾數(shù)量多了,就跟他們念叨了一下之前發(fā)生的事。“所以一直都在父子py?這很可以?!?/br>“求男神的心理陰影面積?!?/br>“童維會不會真的有什么特殊之處?”“看不出來,就一個又可憐又中二的少年而已?!?/br>“這里環(huán)境也太好了,是這幾天來見到的唯一像人住的地方了?!?/br>“那張照片該不會是預(yù)兆吧?”“照片里的童維年紀(jì)要小一些,不可能的?!?/br>“夏蠢蠢,你有沒有想過,童維的弟弟和他可能長得很像?”夏醇在彈幕上看到“夏蠢蠢”三個字,翻了翻列表,發(fā)現(xiàn)是“貓奴小香香”發(fā)的。這位土豪一邊投喂他,一邊給他起外號,看著其他觀眾被帶了節(jié)奏,他心說“很好,你成功引起了我的注意”。粉絲愛得深沉,他也不能說啥。不過貓奴同學(xué)倒真是提醒了他,如果童維的弟弟跟他是雙胞胎,那就能夠解釋他們?yōu)槭裁撮L得這么像了。這樣一來,豈不是說明童維的弟弟曾經(jīng)來過這里?小鬼見夏醇陷入沉思,拽了拽他的衣角。夏醇轉(zhuǎn)頭道:“寶貝兒,你能幫爸爸找到童維嗎?”“寶貝兒”三個字讓小鬼眼睛一亮,“爸爸”兩個字一出現(xiàn),他瞬間又恢復(fù)了面癱臉。他搖搖頭:“找不到?!?/br>夏醇:“不應(yīng)該啊,你不是有那個什么神識,可以感知到很多我看不見聽不到的東西嗎?”小鬼皺了皺眉,像是不知該怎么說:“這里……有些怪。”至于如何怪,小鬼卻說不出來。夏醇一度覺得小鬼這個狀態(tài),就是閻浮所說,被封印之后逐漸退化,接近于靈智初開剛有人形的時候。他撩了撩小鬼柔滑的頭發(fā)道:“那就別去管他了,咱們?nèi)ソ烫每纯窗?。?/br>小鬼點點頭,重新抓住了他的衣角。兩人來到位于中心的建筑,站在門口朝里面張望。長椅上零星坐著幾個年長者,一個三十歲左右的神父捧著厚厚的圣經(jīng),正一臉“父愛”地注視著他的孩子們,將天父的神跡和旨意傳達(dá)給他們。神父看著正對面的陌生青年,用溫和包容的眼神示意歡迎他的到來。夏醇在最后一排坐下,聽到神父說末世既是上天對人類的懲罰,也是對人類的考驗。正如大洪水一樣,只有信仰虔誠的子民才能幸免于難,而那些對天父心存懷疑與不敬的異教徒都會受到懲罰,變成地獄里的食尸鬼——也就是喪尸。夏醇趴在前排椅子的靠背上,很快就get到了神父的意思——他是諾亞,他是摩西,只有跟他混才能活下來。其他人都一臉虔誠,雙手交叉相握舉在胸前默默祈禱著在神父的帶領(lǐng)下,他們能夠堅強(qiáng)地挺過這次考驗。夏醇裝模作樣地在空中劃了個十字,待其他人都離開后,神父來到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