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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可能,可能是做夢了。”夏醇用掌心按了按眼睛,自從到了白家,一切都不正常,他開始無法分辨什么是真實(shí),什么是虛幻了。白奇楠看著面前有些恍惚的人,抬手想去摸摸他的臉,手伸到半空僵了一下,又迅速收了回去。他率先走向門口,抱起三花貓對夏醇說:“跟我來?!?/br>夏醇嘆了口氣,跟在白奇楠身后出去。二人來到前院站在主屋旁邊,等了一會兒,夏醇不解地問:“你想讓我看什么?”“馬上就知道了?!卑灼骈€是和昨天一樣,讓夏醇自己去“看”。大概身居高位的人沒有向別人解釋的習(xí)慣,夏醇只好沉默等待。不多時(shí),大門方向變得熱鬧起來,易長河領(lǐng)著幾位客人走了進(jìn)來。這幾位客人正是昨天在主室里和白老先生談香論禪的人,夏醇早知道他們會回來,卻沒想到花了一夜時(shí)間。主室里走出一個(gè)人,正是白老先生,他笑容滿面地把貴客請了進(jìn)去,易長河去將香道的用具全都備好,安靜地坐在一旁。夏醇見白老先生氣色紅潤精神飽滿,有些意外地說:“你父親這么快就沒事了?”還真像是白奇楠說的那樣,幾個(gè)小時(shí)之后就好了。白奇楠淡淡地說:“再看得仔細(xì)點(diǎn),你的眼睛該不會這么不好用吧。”夏醇:“……”耐著性子看了很久,夏醇幾乎要站著睡著,直到香氣從鐘型窗悠然飄出,他猛地清醒過來,終于意識到白奇楠讓他看的是什么。眼前的一切,和他昨天所見一模一樣,白老先生的著裝,客人所坐的位置,香品的味道,同一時(shí)間響起的笑聲……白奇楠低聲道:“呂深有沒有說,我多久沒去過公司了?”夏醇失神道:“一個(gè)多月?!?/br>白奇楠看著他父親的背影說:“自從我回到老家,每天過的都是同一天。大概再過不久,我就會跟這里的其他人一樣,連記憶和思想也不斷清空重復(fù),根本意識不到自己的處境?!?/br>要擺脫這樣的絕境,必須離開這里;但進(jìn)了白家的大門,就再也走不出去??雌饋?,這是一個(gè)無解的死循環(huán),只能眼睜睜地看著一切有條不紊地發(fā)生,等著自己被不斷輪回的時(shí)間吞沒。☆、愛染三千04午后的陽光溫暖和煦,夏醇卻出了一背冷汗。他看向白奇楠懷里瞇眼呼嚕的三花貓:“也就是說,即使今天死去,明天也會活過來?”“與其說是活過來,”白奇楠收緊手臂,把貓貼在胸口,“不如說是一切都回到了前一天午夜的狀態(tài)?!?/br>夏醇看向主室:“如果打斷他們會怎么樣?”白奇楠明白他的意思,如果這一切都與父親當(dāng)初使用了那只香爐有關(guān),那么阻止他一再重復(fù)的行為是不是能停止如此詭譎的事情。“你能想到的方法我都試過了,包括把香爐砸碎。”白奇楠的聲音聽起來沒什么情緒,“我不是會輕易妥協(xié)的人,之所以會站在這里默默關(guān)注這一切,就是因?yàn)榈拇_沒有任何辦法?!?/br>夏醇深吸了一口氣:“今晚再試一次。”白奇楠微微皺眉看向他:“我說過我已經(jīng)……”“那是你試過的,”夏醇的態(tài)度很堅(jiān)定,“現(xiàn)在換我來試?!?/br>對夏醇來說,這里的問題不僅是重復(fù)著同一天,還有閻浮的虛影。關(guān)于后者,他心里有一萬個(gè)問號,不解開這個(gè)謎就坐立不安。白奇楠沉默了幾秒:“好,那就按你所想去做吧。不過,如果你嘗試失敗……”夏醇等著下文,白奇楠頓了頓,卻說:“沒什么,我還有事,晚上見?!?/br>白奇楠無視夏醇疑惑的眼神,徑直走開。等到?jīng)]人看見的地方,忽然停住腳步把臉埋在三花貓的背上。“我沒想到他會來,”白奇楠低聲說著,像是說給自己聽,又像是在對貓說,“沒想到有生之年還能再見到他??墒撬呀?jīng)不記得我了?!?/br>天還沒亮的時(shí)候,白奇楠已經(jīng)醒來,在庭院里發(fā)現(xiàn)暈倒的夏醇。那一刻他竟有些慶幸,這個(gè)人若不是暈過去,又怎么會毫不掙扎地乖順地任人將自己抱起來……白奇楠眼神溫柔傷感,在小貓身上蹭了蹭,神情很快又冷了下來,快速走去白奇睿的房間。少年正在桌邊折紙,纖長白皙的手指擺弄幾下,可愛的小動物便有了形狀。白奇楠推門進(jìn)去,抓著輪椅一把扭轉(zhuǎn)過來。白奇睿嚇了一跳:“哥,你怎么……”“你對澄澄做了什么?”白奇楠神情冰冷地質(zhì)問。白奇睿舔了舔嘴唇,放下手中的折紙道:“是誰跟你說了什么嗎?”白奇楠:“難道冤枉你了?這個(gè)家里只有你和我還有正常的思維和記憶,我不知道你究竟做了什么又或是準(zhǔn)備做什么,可如果你真的……”“我不知道!”白奇睿瞪圓了濕潤的眼睛,像個(gè)無辜的小動物,“我不知道為什么我會沒事,但我也一樣無法離開不是嗎?困在這樣的地方對我有什么好處,哥你怎么可以懷疑我!”白奇楠壓下怒意:“那澄澄呢,你為什么要那樣對它?”白奇睿低頭擦掉眼淚,仰起頭苦笑說:“我也是實(shí)在沒辦法了,我不想看著哥你每天那么痛苦,所以就想繼續(xù)嘗試任何可能的辦法。我只是想如果在這樣的情況中死掉,會不會產(chǎn)生一些變化,就用澄澄做了個(gè)實(shí)驗(yàn)?!?/br>他悲戚地看著三花貓:“你以為我想這樣嗎,我也很難過……事實(shí)證明無論怎樣,第二天還是會一切重來,根本沒用。”少年好像終于藏不住內(nèi)心的絕望,剝?nèi)テ饺諛酚^的偽裝哭了出來。白奇楠輕輕擦掉弟弟臉上的眼淚,動作十分輕柔。白奇睿眸光如水,眷戀地在他手心里蹭了蹭。白奇楠倏然收緊手指按在他臉頰上,俯身冷冷道:“如果被我知道你又對澄澄或是其他人做了什么,我不介意拿你做實(shí)驗(yàn)。貓的死沒有影響,或許人的死有所不同呢?!?/br>他放開手直起身,少年白皙柔嫩的臉上還殘留著紅痕。白奇睿把臉埋在手心里,身體戰(zhàn)栗不已,看似害怕到了極點(diǎn)。等白奇楠漠然關(guān)門離開,他的肩膀還沒有停止抖動。幾秒鐘后他抬起臉,笑容瑰麗如花,興奮得手指發(fā)抖。好喜歡這樣的哥哥啊,被他冷酷地緊盯時(shí),白奇睿真希望時(shí)間能夠定格,就這樣讓自己的影子占據(jù)他的視線,任何人都別想分散他的注意力。可是哥哥每天就抱著那只惡心的貓又親又摸,只有在看著那只貓的時(shí)候才會流露出片刻溫情。哥哥的懷抱怎么可以被別的人、別的東西占據(jù)?想到這里,白奇睿就一陣陣反胃。那是他渴望的歸屬,不允許任何人、任何事物玷污。現(xiàn)在的日子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