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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鬧鬧的小情緒:qaq第12章第十二顆糖整個房間里極為安靜,耳邊是冰箱發(fā)出的輕微的“滋滋”聲。盯著“他不在,我退出”這句話看了很久,像是要把一筆一劃都烙在眼里,徐洛陽小聲地自言自語,“這樣真的很犯規(guī)啊……”妖怪都這么會蠱惑人心嗎?他不由自主地偏頭往戚長安的臥室看,門沒有關緊,有明亮的光線從門縫傾瀉在地板上,縷縷的光都化成了小鉤子,把他心里一直藏得很好的委屈,絲線一樣一點一點地勾了出來。自從父母相繼去世,徐洛陽的天就塌了,那時候他十七歲,第一次懂了什么叫死亡。他用半年的時間,去認清了這個世界的冷漠和人心的險惡。又花了三個月,在晝夜顛倒渾渾噩噩里,讓身上鮮血淋漓的傷口一寸一寸結成硬痂,最終變?yōu)榭住?/br>最后,他自己站了起來,把塌了的天重新?lián)瘟嘶厝ァ?/br>他明白,在這個世界上,他已經(jīng)是孤零零一個人了,再也不會有一個被他稱作mama的人,佯裝怒意地瞪他,說“鬧鬧乖一點,mama再寫三百字就和你一起看故事書好不好?”也再沒有一個被稱作父親的人,用盡生命最后的力氣,拉著他的手,告訴他,“洛陽,爸爸希望你以后都好好的,平平安安,很幸?!,F(xiàn)在爸爸要去找你mama了,地下冷,她一個人肯定害怕……”你們都走了,留我一個人,但我也會冷,會害怕,會在半夜從夢里哭醒過來。只不過后來,他慢慢開始習慣,再難的時候,咬咬牙也就過來了。喉嚨哽得又澀又痛,徐洛陽吸吸鼻子,想繼續(xù)整理冰箱冷凍室里的東西,但手剛伸過去,視線瞬間就變得模糊。他手指緊扣在儲藏盒的邊沿,指尖都泛白。我不該哭的,可真的忍不住。有人在他身后俯下-身,熟悉的味道包圍過來,對方指節(jié)分明的手搭在他的手背上,力道輕緩地掰開他用力過度的手指,聲音像是融化了夜色,“洛陽,這里冷?!?/br>搖搖頭,徐洛陽不敢說話,怕一說話,就泄露了哭腔。戚長安把冷凍室的門關好,直接坐到了徐洛陽后面,看著對方的發(fā)旋,“我猜,你肯定沒有看到我微博下面的評論,我念給你聽?”說著,他把手機拿出來,選了其中幾條開始念起來。“什么叫因為洛陽的檔期沖突所以要換人?我們洛陽推了最近半年幾乎所有的通告,就為了去拍這部戲,哪兒來的沖突?倒是舉個例子出來啊!”“啊啊啊啊啊看到這句話一不小心就哭出來了,洛陽,我們和戚先生一樣,永遠都支持你,這部電影你不在,我們就不看!”“嚶嚶嚶心疼洛陽!才擼袖子去掐了架,但還是氣到原地爆炸!”“嗷,我站古城cp,可逆不可拆!”“洛陽一直都沒有更新微博,肯定在悄悄難過,嚶越想越心疼!戚先生拜托你一定要好好安慰他,不要讓他一個人偷偷哭?!?/br>聽戚長安還要念下去,徐洛陽忍不住回頭,眼睛還是紅的,但又沒憋住笑,“戚先生可不可以不要一本正經(jīng)地念‘嚶嚶嚶’和‘嗷’,還有‘啊啊啊’?”“可以。”戚長安放下手機,松了口氣,“你笑了就好?!?/br>反正偷偷哭都被發(fā)現(xiàn)了,徐洛陽面子也不要了,跟著坐到地板上,拿了一包戚長安帶回來的切片熏rou,撕開包裝開始吃——誒,味道很好啊!他接著打開第二包時,就聽見戚長安有些疑惑地問他,“我知道‘站古城cp’說的什么,但后面那句‘可逆不可拆’,是什么意思?”徐洛陽一口氣沒緩過來,熏rou差點卡氣管里,眼淚與嗆咳齊飛。他在心里吶喊——難道我要解釋,“可逆”就是,隨便我們誰在上面誰在下面?臥槽,這樣解釋感覺很黃很暴?。?/br>不過應該是看他咳得慘兮兮的,戚長安起身幫他拿了水,這個話題就算是跳過去了。好不容易緩過來,徐洛陽悲傷的情緒全跑沒了,他放松地躺倒在地板上,手指不安分地去戳戚長安的手背,擔憂地問,“說起來,你發(fā)這條微博,你經(jīng)紀人會不會說你?”畢竟不管什么時候,得罪資方都不是一件好事,無論什么原因。特別是戚長安雖然拿獎拿到手軟,但滿打滿算也只有兩部作品,根腳還不穩(wěn)。他這么幫自己說話,很容易影響到他自己的前程。徐洛陽越想越擔心,忍不住側(cè)躺著,又戳了戳戚長安的手背,“快說快說,你經(jīng)紀人會不會暴跳如雷?然后打個電話過來罵你?”沒等戚長安回答,他又開始認真出主意,“他可能會說你擅自行動,拿自己的前程開玩笑,太沖動了。到時候……到時候你就拉我出來頂鍋,說這條微博是我拿你的手機發(fā)的,你回來太累,就直接睡覺去了,什么都不知道。”明白徐洛陽是擔心自己,戚長安耐心地等他說完,才笑著回答,“不會,我經(jīng)紀人從來都不會干涉這些?!彼纱嘁哺傻降匕迳?,偏頭去看徐洛陽,“這件事,你之前就知道?”兩個人肩膀手臂都挨得很近,能感覺到對方的體溫,徐洛陽下意識地動了動,回答戚長安的問題,“嗯,我經(jīng)紀人前幾天提起過,他聽說吳畢要搶角色,但那時候還不確定是什么情況?!?/br>徐洛陽把這件事背后的人物關系大概說了一下,“我去接你之前,剛和張導吃了飯,張導說會幫忙。不過看現(xiàn)在的情況,應該是石原浩那邊已經(jīng)拿到了準信,所以先一步放了消息出來?!?/br>說完,他做了個深呼吸,又中途放棄,擺出抬腳踹的動作,“怎么辦還是好氣啊!”戚長安見他炸毛,安撫道,“不著急,我有辦法。”b市。兩個人穿戴嚴實地從機場出來,徐洛陽東看看西瞄瞄,擔心會被人認出來。他湊近戚長安說話,“我們這么悄悄跑出來,真的好嗎?”話是這么說,但他眼神激動又興奮,恨不得一蹦三尺高,就像讀高中時偷跑出去打籃球,又怕被班主任抓到寫檢討一樣。戚長安笑道,“跟我來?!?/br>徐洛陽連忙跟上,也不問是去哪里——反正戚長安也不會害他,這種游戲還挺刺激的!一路跟著戚長安上了一輛車牌尾號是111的阿斯頓馬丁,徐洛陽就看見駕駛座上坐著的人轉(zhuǎn)過身,“徐先生你好,我是梁丘,戚少的經(jīng)紀人兼生活助理?!?/br>花了幾秒,徐洛陽才把“徐先生”和“戚少”這兩個稱呼分別對上號,連忙打起精神,“你好,我是徐洛陽?!彼戳搜圩谂赃叺钠蓍L安,想了想還是誠懇地說到,“這一次換角風波,長安直接站出來幫我說話,我記在心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