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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不認識,竟然還有粉絲能把我認出來?”接著,他又照著時間順序,把昨天戚長安帶著他去吊打吳畢的事描述了一遍,還特意模仿了對方的表情,表演十分投入。徐洛陽在演,戚長安就站旁邊看,鄭冬留意到對方的笑容,總覺得怪怪的——有點像偶像劇里面,霸道總裁寵溺地看著傻白甜女主。被自己這個念頭嚇到了,鄭冬趕緊收回去——他是知道的,雖然徐洛陽平時看起來大大咧咧什么都不放心上,但從小就跟著父母在娛樂圈,完全不具備成為傻白甜的環(huán)境基礎。了解了事情的來龍去脈,三個人圍著餐桌坐下,徐洛陽奔回廚房,把做好的煎蛋放盤子里端了出來,還有熬軟了的白粥,他和戚長安一人一碗。徐洛陽煎的雞蛋很具有個人特色,蛋清蛋黃分開煎,然后很有耐心地擺成q版貓咪——把蛋白弄成貓臉的形狀,兩個蛋黃充當貓眼睛。鄭冬早就想吐槽了,沒忍住去和戚長安討論,“你不覺得大清早的,和這個煎蛋一對視,瞌睡馬上就會被嚇跑嗎?”戚長安禮貌地放下手里的筷子回答,“我覺得很可愛。”“……”看出來了,你和徐洛陽一黨的。在旁邊聽清楚了的徐洛陽表示不服,用手機把煎蛋拍下來,迅速發(fā)了微博。他這邊剛發(fā)出來,戚長安就點了轉發(fā)并評論,“最好吃的煎蛋。//徐洛陽:炯炯有神的大眼睛!”看見這兩個人一前一后的動作,鄭冬覺得眼睛有點痛。他想起自己之前去翻過戚長安的微博,看著那一連串的轉發(fā),以及關注人顯示的“1”,和粉絲一樣,有種被糊了一臉狗糧的錯覺。為了配合戚長安,徐洛陽把吃飯的速度放得很慢,問鄭冬,“鄭哥,你特意過來找我是有什么事嗎?”“嗯,是有事?!闭f著,鄭冬點開手機的備忘錄,“第一件事是關于電影的,張導今天天沒亮就打電話給我,說以免再出幺蛾子,劇本也已經(jīng)定稿了,所以想提前開拍,問我們這邊有沒有問題?!?/br>徐洛陽點點頭,“劇本已經(jīng)定了,那電影名字確定了嗎?”“也定了,叫?!?/br>徐洛陽和戚長安對視了一眼,想到戲里的許湛和秦朝,確實是慢慢走到了完全分歧的道路上,兩人的人生再也匯合不到一起了,心里都泛起了一種難以描述的悲哀——來自于角色賦予他們的情緒。“第二件事就是,合同已經(jīng)到了我手里?!?/br>徐洛陽沒反應過來,“什么合同?”“電影片尾曲的合同,張導應該和你提起過吧?我看了看,沒什么問題,趁著你人在,一會兒吃了飯就簽了?!?/br>想起在一起吃燒烤的時候,張導確實提過,徐洛陽應下來。“最后一件事情就是,你們兩個的熱搜要撤下來嗎?如果決定不炒cp的話,我們就盡量避免這樣的情況?!?/br>炒cp本來就是一件風險與收益并存的事情,炒好了,雙方受益,人氣熱度一起漲。要是糊了,敗了觀感不說,雙方粉絲掐架能掐得天昏地暗,兩個人可能也會結仇,畢竟捆綁cao作,一出事就容易相互連累。這次過來,發(fā)現(xiàn)徐洛陽和戚長安之間相處的氛圍很好,應該已經(jīng)成了朋友,鄭冬就想盡量規(guī)避風險。徐洛陽沒直接做決定,而是問戚長安,“你覺得呢?”戚長安原本想說我無所謂,但說出口的卻是,“撤下來太過刻意,這本來就是粉絲自發(fā)的行為。我們順其自然,怎么樣?”最后一句是問的徐洛陽。“嗯,投一票!”鄭冬點頭,“那好,我回去和你的經(jīng)紀人聯(lián)系一下?!?/br>對待“古城cp”的態(tài)度就算是定下了。吃完早餐,戚長安自覺地去廚房洗碗。鄭冬下意識地放松了些,又離徐洛陽近一點說話,“你和戚長安相處得挺好的?”“嗯,他人很好,而且?guī)土宋液脦状?。”徐洛陽偏頭看了眼正在廚房洗碗的戚長安,忽然就想起昨天晚上,戚長安說起他父母的祭日時的表情。徐洛陽不知道應該怎么解釋,自己心里這種隱隱的難受,只能暫時理解為,他和戚長安一樣,父母都已經(jīng)去世了,讓他感覺同病相憐。顧忌著徐洛陽的感受,鄭冬隱晦地提醒,“他應該不是一般人。”接觸的時間雖然很短,但鄭冬看人的眼光很毒——戚長安和人之間的距離十分疏遠,有種深入到骨子里的教養(yǎng),聯(lián)系到可以吊打資方和吳畢的能力,背景肯定極為深厚,而且,“戚”這個姓氏并不是那么多見。性格也很冷淡,全程都沒什么能激起對方的情緒變化,除了徐洛陽。鄭冬敏銳地發(fā)現(xiàn),每次一說到關于徐洛陽的話題,戚長安就會下意識地分些注意力過來。而且對著徐洛陽,戚長安說的話和笑容之類的都會多很多。徐洛陽聽了鄭冬的判斷,“嗯,他確實不是一般人?!逼蓍L安可是藏得很深的妖二代,怎么可能是一般人?不過牢記著一定要幫戚長安隱藏好身份,于是徐洛陽迅速轉移了話題。公司還有事,把該交代的事情交代完之后,鄭冬就準備先走。走之前還不忘叮囑徐洛陽,“一定一定要艱苦樸素一點,少吃或者不吃rou,有點偶像包袱可以嗎?你要是胖了,服裝師造型師能原地爆炸!”昨天才吃了佛跳墻等一系列大魚大rou的徐洛陽面不改色,“記住了,放心吧!而且不是還有長安嗎,他會監(jiān)督我的?!?/br>戚長安點頭,“嗯,我會監(jiān)督洛陽的?!?/br>鄭冬放心地走了。十點過,戚長安在臥室里,吃了治療虹膜異色癥的藥之后,副作用出現(xiàn)得很快,眼前眩暈,額角脹痛,他只好躺到床上,沒一會兒就迷迷糊糊地昏睡了過去。夢里有輕緩的琴音,像泉水一樣柔和。是徐洛陽在彈鋼琴。從臥室出來,戚長安沒有走近,只是遠遠地看著坐在鋼琴凳上、神色專注的徐洛陽。他似乎是在編曲,曲子還不連貫,但他時不時彈奏出來的一小段完整的音樂,會讓人想到炎熱的盛夏,巷子里逼仄的天空,希望都被摧毀了的絕望。放鋼琴的地方靠近陽臺,窗戶開著,可能是因為樓下就有一片湖,吹進來的風都帶著潮濕的水汽。戚長安想起昨天晚上被他擲出去的那顆小石頭,應該就落進了那片湖里。前幾年,每到父母的祭日,他就會有些控制不住自己的負面情緒。所以,在昨天徐洛陽問他,有沒有地方住的那一瞬間,他心底就涌起了強烈的渴望——他不想再一個人了,他想靠近他。陽臺上的擁抱,遞過來的兩顆石子,都像是鋒刃一樣,劃開了經(jīng)年累積的陰云。他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