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門的聲音,戚長安走過去,打開了門。“夏先生?”戚長安并不驚訝。夏南臉上的笑容,在看見開門的人是戚長安時,全都消失了。“怎么是你?”他往里面看了一眼,保持住了微笑,“洛陽呢?”“他在洗澡。”戚長安表情不變,語氣還算溫和,“請問有什么事嗎?”夏南沒有說話。他是在一個綜藝節(jié)目上和徐洛陽認識的,因為節(jié)目設定,相處了大半個月。這之后,他下定決心,追了徐洛陽整整兩年。可是到后面,他都不確定,自己到底是真的很喜歡徐洛陽,還是因為得不到所以不甘心?確定徐洛陽短時間里不會談戀愛,于是他暫時放棄了,準備思考清楚。直到前段時間,徐洛陽的各種新聞和消息里,越來越多地帶上了另一個人的名字——戚長安,他忽然就有了危機感。他原本以為,徐洛陽是因為處在事業(yè)上升期,不準備談感情,所以才對他的追求沒有回應。但事實證明,他錯了。“你和洛陽……”正在這時,徐洛陽的聲音隱隱傳了過來,“長安,幫我拿一下浴巾!”不是客氣的“可以幫我拿一下浴巾嗎?”而是“幫我拿一下浴巾!”絲毫不客氣,甚至是理所當然的親密。“夏先生要不要進來等等?”夏南搖搖頭,“不了,我只是想問問洛陽的手好些沒有?!彼齑絼恿藙樱瑓s沒再說什么,轉身走了。關上門,戚長安把搭在床邊的浴巾拿在手里,遞進了浴室。轉身看著床頭挨著擺放的兩個枕頭,他站在原地,自嘲地笑了笑。明明已經(jīng)決定以朋友的身份站在他的身邊,明明想要克制住自己的占有欲,但在知道有人接近他時,卻又匆忙地趕過來,甚至擔心晚了一秒,徐洛陽就會被人搶走。“啪嗒”一聲,浴室的門打開了,白色的水汽逸散出來。徐洛陽穿著睡袍,因為被熱氣熏蒸,露出來的皮膚有些發(fā)紅。“我剛剛好像聽見有人敲門?”戚長安點頭,“嗯,是夏南,他說他想問問你手好一點沒有?!?/br>聽完,徐洛陽松口氣,“我還以為他又來找我對劇本呢?!?/br>“他經(jīng)常過來找你對劇本?”“對啊,他來的第一天,因為臺詞沒記得太清楚,在褚導那里受到了沉重的打擊,于是之后一有空就來找我對劇本,也算是很努力了。”徐洛陽拿著毛巾擦自己的頭發(fā),“不過大家都在一個劇組,以前又認識,能幫就幫吧,而且他臺詞過關了,拍得也要快些?!?/br>說著,徐洛陽又笑起來,“不過他自己可能也有些過意不去,來的時候總會給我?guī)┏缘?,但我控制體重啊,于是全都便宜了笛子!”戚長安沒有再繼續(xù)這個話題,轉而說到,“你的手不是脫力嗎?我?guī)湍愦殿^發(fā)吧。”“其實手已經(jīng)好多了?!痹捠沁@么說,但徐洛陽十分迅速地搬了椅子過來,坐到戚長安身前,一臉期待。打開吹風機,戚長安手指輕柔細致地將徐洛陽的頭發(fā)理順,兩個人都沒說話,房間里只有吹風機的“嗡嗡”聲。一天下來,徐洛陽不管是精神還是體力都有些撐不住,頭皮上傳來的力度很舒服,他趴在椅背上,一不小心就睡了過去。頭發(fā)已經(jīng)干了,隨手將吹風機放到桌面上,戚長安彎下腰,把人抱到了床上。徐洛陽迷迷糊糊地側過身,潛意識里還記得留一半的位置給戚長安睡。戚長安站在床邊,看著徐洛陽脖子上隨著動作露出來的平安扣,忽然不知道到底應該怎么辦才好。他就是他的克星,即使什么都不做,也如此輕易地就讓他的理智和控制力,潰不成軍。————徐鬧鬧的小情緒:好開心,特別開心!第37章第三十七顆糖夜里太安靜了,耳邊有輕微的空調外機轉動的聲音,戚長安像是被定住了一般,看著睡得很熟的徐洛陽,視線半寸都舍不得移開——也只有這種時候,他才敢這么肆無忌憚。半跪在床邊的地毯上,戚長安的右手小心地握住了徐洛陽的手指,微微用力,露出了掌紋清晰的手心。上面皸裂的口子已經(jīng)愈合了,只剩下幾道淺淺的白痕。徐洛陽的手型很好看,但手上的皮膚并不細膩,甚至可以說有些粗糙,還有不少新長出來的繭,都是這一個月來搭弓射箭、揮刀拉韁繩弄出來的。戚長安搭在大腿上的左手緊握成拳,因為用力,青筋都變得明顯了,最后,他還是沒能忍住,近乎虔誠地低下頭,嘴唇在徐洛陽手心的皮膚上一觸即離,那一刻,甚至連呼吸都不敢。接著,戚長安動作極快地松開徐洛陽的手,跌坐在地毯上,急促地呼吸起來,牙齒緊咬住嘴唇所造成的尖銳的痛感,才把心里洶涌的谷欠念強制性地壓了下去——他不僅想親吻他的手心,還想親吻他的手臂、肩膀、脖頸、耳垂、嘴唇,他全身的每一寸皮膚。甚至想將他禁錮在自己身邊,日日夜夜,半步不離。不可以。戚長安想起跨年的時候,徐洛陽眼神希冀地看著他說,自己的第一個愿望,是希望他健健康康少生病,第二個愿望是有好劇本拍,演技能進步。笑容慢慢露了出來,戚長安眼神里所有的貪婪、占有的谷欠-望全都消褪得干凈,伸手幫徐洛陽掖了掖被角,他輕聲道,“晚安,我的鬧鬧?!?/br>凌晨兩點過,徐洛陽忽然驚醒,他艱難地睜開眼睛,發(fā)現(xiàn)床頭的燈還亮著,從他的角度,能看見戚長安的側臉。意識還不太清醒,徐洛陽的手慢吞吞地從被窩里伸出來,抓住了戚長安的手臂,“長安?”“嗯?”戚長安手臂沒動,任他抓著,放下手里的劇本輕聲問他,“我在,怎么了?”“沒有天亮吧?”看了一眼時間,戚長安搖頭,“現(xiàn)在正好兩點,離天亮還早?!?/br>徐洛陽放了心,眼睛又閉上了,迷糊地解釋,“天亮你就要走了。”說著,他下意識地蹭了蹭,然后把自己的頭靠在了戚長安的手臂上。聽清這句話,戚長安表情柔和下來,低聲安撫他,“睡吧,明天一起吃早餐?!?/br>也不知道有沒有聽清楚這句話,徐洛陽“唔”了一聲,又睡著了。戚長安睡眠很淺,感覺到身邊的動靜時就醒了。他伸手打開燈,就看見徐洛陽還輕輕抓著他的手臂沒放,眼睛閉著,但微微皺著眉,似乎不太舒服。而讓戚長安驚訝的是,他明顯感覺到,有什么東西正戳著自己的大腿。徐洛陽不知道是夢見了什么,本能地輕蹭,又緩解不了這種難受,于是忍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