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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握住了火爐:“怎么了?”“第一次見到本門里出現(xiàn)了一位看著靠譜的,我……我有點感動?!?/br>“……”戚凜無言可對。金思渝哭了片刻,畢竟還是修行有成之輩,很快就收斂了情緒的外露。他年齡放在凡間可以給人當(dāng)爺爺,但心性卻是稚童,很快就絮叨啰嗦起來。在紫云觀,他的前輩們不靠譜,同輩們也不靠譜,晚輩們更不靠譜,使其不得不獨自一人拉起了正道五門之一的這塊大牌,壓力之大可想而知。戚凜聽著他訴苦,一時之間,也不由跟著心有戚戚。也許是因為那張臉,戚凜對他意外地有耐心,等他訴苦告一段落,才不慌不忙提出了自己的問題:“我收到手信,言稱熔漿河將有事變,匆匆趕來,只聽說法不一,師弟可有準(zhǔn)信?”原著只是將此當(dāng)做一個大背景隨口一提,戚凜本人倒是有心打探,但是他脫離修行高層已久,一時之間,難以分辨各類傳聞。但他不甚了解,總有了解的人。金思渝便是知情人,聊起正事,他臉色也嚴(yán)肅起來,眉間閃爍的正是錚錚的戰(zhàn)意:“聽說是大自在天留有一物,魔后欲得,所以鎮(zhèn)岳做東主,請?zhí)煜抡拦沧柚勾耸隆!?/br>說是天下正道,實際上,大概只有五門收到了邀請。戚凜這么一品味,就品出了幾分異常:“修佛的歸元不是被滅門了嗎,也有來人?”金思渝吭哧一聲就笑了:“大概是請幾個凡人撐場面吧,反正這種事情也不是第一次做了?!?/br>……無聊的正派。戚凜忍不住翻了翻白眼:“那其他門派呢?”他只知道太衡派里,李洄魚肯定是其中之一。靈霄卻不甚了解。但此事涉及大自在天,前任魔主他正藏身靈霄派,不知道會不會前來。金思渝報了幾個名字,大多都是打過交道的老一輩,聽到靈霄派時,戚凜忍不住豎起耳朵:“……靈霄派領(lǐng)隊的,正是東天劍尊余璉,還有他的弟子張涉水,元朔?!?/br>戚凜猛地站起來,帶動桌子發(fā)出刺啦的響動。金思渝不明所以地看他:“怎么了?”“沒,沒什么?!逼輨C這樣回答,但卻怎么也掩蓋不了喉嚨里的哽咽,他第一次由衷的感謝這是一本書——吊炸天的角色沒有拉出來給主角練級,怎么舍得就讓他們那么死了?——金思渝這種畢竟是少數(shù)。而作為送給主角的超級豪華大禮包的前任魔主,大自在天,他現(xiàn)在用的名字,正是元朔。戚凜才發(fā)現(xiàn),原來自己有那么想他。又過了片刻,戚凜才勉強壓下心頭翻滾的思緒,向?qū)Ψ角溉徽f道:“抱歉,剛才我……”金思渝了然地打斷他:“沒事,我懂——紫云觀出個正常人,那是不可能的。”“……”戚凜突然覺得膝蓋好疼。“既然鎮(zhèn)岳做東,我們是統(tǒng)一住在那邊安排的地方嗎?”戚凜這句話,問得可謂居心叵測。“有這方面的安排,但是鎮(zhèn)岳那批人熱愛拉人吟詩作對,通常大家都是能躲多遠(yuǎn)就多遠(yuǎn)——要是備了三千詩詞小抄當(dāng)然無所謂,但是我已經(jīng)把之前準(zhǔn)備的用完了……”戚凜表情越聽越詭異。正派中,各派性格各異,這是他早就了解到的事實,就好比太衡多殺胚,紫云全奇葩,那么鎮(zhèn)岳無疑就是文青了——這和他們選徒方式有很大的關(guān)系,全是出自名門富貴之家,父母親族和睦,醫(yī)卜星相琴棋書畫無所不通,甚至還要考取功名。用虛言的話講,這就是一群畫風(fēng)格外有仙氣的人生贏家。門下叛徒最少,修成有才者最多。——同時也是魔門們最不樂意打交道的門派,聽這一群象牙塔里的修行者們一口一個“何不食rou糜?”的嘴炮,殺傷力真是比太衡的劍還大。戚凜早就聽聞過,鎮(zhèn)岳這群人有斗詩的風(fēng)俗,但是金思渝的小抄,還是讓他有種刷新三觀的奇異感:“……咳,我聽說他們都學(xué)富五車,你就不怕他發(fā)現(xiàn)你用舊詩糊弄?”“誰說是舊詩?”金思渝面露異色,“當(dāng)然是找個凡人士子,請他們寫詩數(shù)百首,再給點黃金之類的就好了。大家都喜歡這么做?!?/br>戚凜的表情又沒憋住,裂了:他總算明白,那些凡人中流傳的——某某秀才懷才不遇,突然受到仙人邀請,然后寫詩的才華征服了眾仙,仙人們賞他黃金美女的——這種傳聞是哪里冒出來的。多年以前,諸惡老祖覺得正道們都是一群裝逼犯偽君子。現(xiàn)在,他發(fā)現(xiàn),這群人的畫風(fēng)已經(jīng)突變成了逗逼。心塞得難以言喻。作者有話要說: 我又忍不住黑正道了!黑他們黑的好高興!提前祝大家圣誕快樂,順帶明年元旦準(zhǔn)備回歸,該寫的更新什么的都會補上的,么么噠!本章引用的詩:危巒蕭酒古禪宮,信步重歸趣無窮。風(fēng)卷白云開界凈,一輪紅日正當(dāng)空。——宋·釋子淳絳衣披拂露盈盈,淡染胭脂一朵輕。自恨紅顏留不住,莫怨春風(fēng)道薄情?!啤へ?/br>☆、第三回妖狐之后,戚凜又和金思渝聊了一些瑣事,重點在金思渝自己的一些經(jīng)歷。金思渝不疑有他,挑了一些自己的得意之事炫耀。戚凜饒有興致地聽著,他很久沒見過這種天然的菜鳥了。當(dāng)然,金思渝之所以能把他的天真保持下去,也是他實力過人的體現(xiàn)之一。無論對方有多少陰謀詭計,對他而言,也只有把地圖“犁”一遍還是兩遍的差別。沒錯,金思渝能和戚凜結(jié)伴那么激動的原因,不僅僅是紫云觀平日里太坑爹。而是因為他打架的方式是范圍……哦,不,地圖攻擊。被他打敗的人里面,還有不少成名已久的邪道人士。戚凜估算了一下實力,發(fā)現(xiàn)即使是被毀去rou身之前的諸惡老祖,也未必能在金思渝手上討得了好。——畢竟,諸惡老祖的大多數(shù)攻擊方法都十分陰損污穢,與太陽之力一觸即潰。真被大招轟實在了,大概連元嬰都沒希望逃脫。也就是說,這是一只會走路的,對包括魔門在內(nèi)的所有邪道功法都有巨大的傷害加成的,人形自走地圖炮。如果戚凜還在為魔主大自在天賣命,他大概會想辦法利用如今的身份,為魔教解決一個大敵。但現(xiàn)在魔教尊主乃是蘇嬰,主事的則是那個賤-人尚非雀。戚凜就很想給這兩人添堵了。原著中,在天焰山奪寶這里,尚非雀同時坑殺了大自在天和余璉兩人,再度引起了正魔兩道的勢力大舉變更。而太史飛鴻也正是在這種紛亂中成長起來,左邊他拐走了蘇嬰的寶貝女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