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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地打了一個哈欠,然后伸了一個懶腰。顯然,清晨的補眠對他而言是個不錯的享受。雖然陸塵瀟心知,太史飛鴻就算認真修煉,也不可能有任何結(jié)果。但是現(xiàn)在這個太史飛鴻,非常爽快地接受了這一點。對比于之前的他,對無法修煉眼淚汪汪的態(tài)度,陸塵瀟不免心中有一點嘀咕。……這變化有些太大了吧。感應(yīng)到陸塵瀟的目光,太史飛鴻扭過頭,納悶道:“怎么了?”“沒事?!标憠m瀟低垂目光,掩去自己異色。太史飛鴻卻露出了狐疑的神色。這段時間,對于太史飛鴻也是非常奇妙的體驗。雖然陸塵瀟的手腳做的很小心,但是太史飛鴻表面看起來是個豪放之人,但骨子里心細如發(fā)——不然,當(dāng)時的太史飛鴻也不可能從一些細枝末節(jié)中推理出大自在天這個人了——很快,太史飛鴻就意識到自己前后的一些心態(tài)的變化了。首先,自然是對求仙的思想變化。現(xiàn)在的太史飛鴻看的很開,修仙,修仙,說到底,修得是神通,是手段;但是他想要成為修道者,骨子里其實是想做那種仗劍天下的大俠人物。縱然他現(xiàn)在無法修行,但并不是說,他就不可以行俠義之事。把這件事情想開了之后,太史飛鴻現(xiàn)在吃飯也香了,睡覺也熟了。但是卻不免對之前的自己產(chǎn)生了一點疑慮——為什么當(dāng)時的自己就看不開呢?……就像是,就像是。有什么,非修仙不可的理由。除此之外,就是關(guān)于自己的這位賢弟——陸塵瀟了。對于最早的虛言,太史飛鴻還是有一點記憶的,他還記得一開始那位小道士是如何諂媚的接近自己,注視自己的目光里面,有深深的忌憚。太史飛鴻對這樣的目光很熟,他童年時期的幾個陪讀的眼睛中,經(jīng)常會有這樣的光。那是太史飛鴻出生之時,就得到了他們一輩子也求不到的那種羨慕。但太史飛鴻說不清楚的是,陪讀們雖然羨慕,但由于主仆之別,始終是敬畏大于羨慕。但是虛言在這種情緒之中,卻帶有了一分惡意,兩分看到他人摔下云端的幸災(zāi)樂禍。太史飛鴻對此有種說不出的反感,但死活沒甩掉虛言那塊牛皮糖之后,他也慢慢習(xí)慣了和對方一起過日子的生活。只能說,人的適應(yīng)能力是很強的。而陸塵瀟替代了虛言之后,太史飛鴻若有所覺,但始終也說不清兩人之間的差別,直到當(dāng)陸塵瀟站在自己面前,說要和自己一起下山的那個時候,太史飛鴻才猛然驚醒——他終于明白中間的差異了。虛言無論做什么,都帶著一種畏畏縮縮,端不上臺面的窩囊氣,像是什么見光死一樣的生物,用各種各樣的態(tài)度來偽裝自己。但是陸塵瀟則有一種光明正大的,或者說光風(fēng)霽月的風(fēng)度。若說是行為,他和虛言同樣都有交好自己的趨勢。但是,虛言總像是小恩小惠,就能讓太史飛鴻感激一輩子,可謂是“所圖甚大”。但是陸塵瀟卻有一種“有你最好,但是憑我自己,也能一飛沖天”的張狂。有時候,太史飛鴻也挺不明白陸塵瀟到底張狂在何方。他現(xiàn)在對修真界的事情已經(jīng)知道不少了,知道陸塵瀟的情況,應(yīng)該是‘奪舍’的表現(xiàn),而如此行徑的人,大多都不是善類,乃是太衡劍派需要鏟除的敵人。因此,太史飛鴻在這方面,也多次替陸塵瀟遮掩。所以,太史飛鴻也委實不明白,這種一點也不小心的笨蛋,到底是怎么跳脫的活到現(xiàn)在的——他只要和長輩們打個小報告,陸塵瀟八成就要倒大霉了。一想到這里,太史飛鴻又覺得有些暗恨。因為多次替陸塵瀟遮掩,同時又得到了對方對自己劍法的指點。太史飛鴻現(xiàn)在很有共犯的心態(tài),覺得這些事情是兩人心照不宣的默契。但同時,他又覺得深深地不解——既然兩個人已經(jīng)是一條船上的人了,為什么陸塵瀟還要對他的情況只字不提呢?太史飛鴻自然是不知道,自己和陸塵瀟之間,其實已經(jīng)攤牌過了一趟了。這段記憶已經(jīng)被封印到了另一個人格身上了。他也不知道,自己之前的付出,是出于一個情竇初開的少年對初戀情人的無私奉獻,自然不求回報,但現(xiàn)在身份擺在了兄弟上,自然要求陸塵瀟也要同他這般講究兄弟之義了。陸塵瀟在太史飛鴻的記憶上做完手腳之后,自然把對方視作原著中的主角了。他卻是料錯了,在身邊活生生插入了這么大一個人,太史飛鴻又怎么可能和原著一樣?更何況,太史飛鴻現(xiàn)在的際遇,可是比原著中好太多了。……太史飛鴻也好,陸塵瀟也罷,兩人各懷心思,慢慢地走在下山的路上。片刻之后,太史飛鴻身體一重,就感覺到一個沉沉的人壓在了自己肩膀上。“太史,你走那么快做什么?我在后面喊了你好幾聲,你怎么一點反應(yīng)都沒有?”蹦蹦跳跳奔過來,掛在太史飛鴻肩膀上的,正是寶絡(luò)仙子的弟子,安若葭。和太史飛鴻不同,安若葭畢竟是太衡劍派的正宗弟子,雖然不能算是天賦絕倫之輩,但抱著一顆花癡的心奮力學(xué)習(xí),又得到了陸塵瀟的暗中指點,現(xiàn)在的進度比陸塵瀟還要快幾層,頗有幾分女劍俠的風(fēng)姿了。不知道是不是歷練中的患難與共,現(xiàn)在安若葭對太史飛鴻頗為親近,雖然言談中依然常常談起凌玨,但平日里,卻開始繞著太史飛鴻打轉(zhuǎn)了。陸塵瀟對此頗為欣慰。終于看到一個和原著情節(jié)完全符合的細節(jié)了,他也不免玩心大起,玩起了圍觀的把戲。而太史飛鴻經(jīng)過陸塵瀟的改造,之前隱隱約約的敵意也消失了,兩人站在一起,還真有金童玉女般搭配。“唔,好重。”太史飛鴻?quán)帕艘宦?,抬起頭訓(xùn)斥安若葭。安若葭大為不服氣:“你才重呢!”“我都快被你壓扁了,你還不重啊?!?/br>這句話來評價一個女孩子,委實不好聽,安若葭氣得臉都紅了。她用手假意地拍了一下太史飛鴻的頭:“敢這么說姑奶奶我,你真是不想活了。哼,作為懲罰,姑奶奶我懲罰你把我背下去。”太史飛鴻表情頓時就難看了起來:“放過我吧。”“不要?!?/br>兩人說著,就扭打起來了。在一旁圍觀的陸塵瀟不免滿頭黑線,與其說兩人之間是彼此暗戀的情侶,更像是光膀子肩搭肩穿一條褲子的好兄弟——至少比陸塵瀟這個兄弟看起來畫風(fēng)更硬漢一些。當(dāng)然,事情不能絕對。陸塵瀟沉思著——要知道世界之大,無奇不有,萬一就真的有這樣風(fēng)格奇特的情侶呢?☆、第二回訪客就在陸塵瀟還在腹誹兩人的時候,身后突然傳來了一個呼喊的聲音:“安若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