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功夫,諸惡給素素提鞋都不配。但如果素素是個知道收斂,潔身自好的女人也就罷了,如果她不每次出現(xiàn)都惹得大自在天一臉不高興也就罷了——這個女人簡直不知好歹,得寸進尺,仗著大自在天喜歡她就無法無天!諸惡老祖簡直恨她恨的牙癢癢的。侍女前來匯報的時候,大自在天沒讓諸惡老祖回避。這個消息在諸惡老祖心中咀嚼片刻——他當然不方便親身上陣處理掉素素,大自在天會活剝掉他的皮的,但是不意味著諸惡老祖不能從素素要做的事情上動動手腳,借刀殺人。沒錯,算計正道人士反被坑的事例太多了,只要諸惡老祖手尾做的漂亮,任大自在天也看不出什么蹊蹺來。因此,在那個被素素精心算好的時日里,諸惡老祖潛入了她的洞府,并且親自動手殺死了一批作為祭品的侍女,留下指引,使得太衡弟子順利脫離素素布下的大陣,最終使得素素功虧一簣,遭到反噬。最后,諸惡老祖來到了因為陣法反噬而動彈不得的素素面前。外表依然猶如豆蔻少女的素素靠在石墻上,她膝蓋上靠著一個孕婦,而素素就玩弄著昏迷中孕婦的頭發(fā),哼著歌,她的臉色是大病一場的慘白,但即使身陷危機之中,素素也沒顯得慌亂,表情反而顯示出一種柔軟的溫柔來。果真是媚骨天成。諸惡老祖在心底冷哼一聲。素素看見了他前來,出乎諸惡老祖的意料,少女臉上并沒有憎恨和怨毒,反而有一種得償所愿的安詳……不對,與其說安詳,倒不如說是即將見到戀人的溫柔,在這種愉悅的心情下,任何冒犯她的事物,素素都懶得計較了:“是你啊。”“你倒是不驚訝?”“為了愛情,女人做什么事情都是可能的?!彼厮仡H有些過來人意味地回答,“你這個性子,倒有些像我,手段夠狠。”“……”諸惡老祖像是被侮辱了一般皺起了眉頭,他自認為不是好人,但在男女之事上,卻比素素要潔身自好多了,更不會把無辜的人牽扯進來。素素把自己和她類比,讓諸惡老祖感覺到自己像是吃了蒼蠅般惡心。他也不再和素素廢話,直接伸出手,將素素一部分的魂魄撕裂開來。作用于魂魄上的痛苦,讓素素慘叫起來,身上青筋畢露,狀若妖魔,把一位妙齡少女折騰成這種慘烈模樣,是個男人都會嫌棄諸惡老祖不懂風(fēng)情。這到不是諸惡老祖惡意折磨素素,但天陰一脈的傳承,就是需要下一任尊主吃掉上一任尊主的部分魂魄,完成儀式。——成王敗寇,莫過于此。其他六脈的傳承,也大多如此,也許手段有些差別,但彼此戕害的結(jié)局是一致的。諸惡低頭瞅了一眼,大汗淋漓,躺倒在地面上的素素。外部已經(jīng)傳來了響動,想必,太衡弟子即將到達,諸惡老祖不欲與他們正面沖突,再加上,這個樣子的素素恐怕也活不了多久了,留個人頭給他們,想必也是不錯的獎勵。當即,諸惡老祖就化作一道遁光遠去。他記憶里,天姹魔女素素的最后一幅畫面,就是素素對摔倒在地上的孕婦……的肚子伸出手,表情虔誠,像是在迎接希望。……心思急轉(zhuǎn),陸塵瀟當下便對當年的自己生出幾分憤懣出來。素素當年無怨無恨的表情,本來就很可疑了,但自己只暗爽于死了一個情敵的愉悅,完全沒有注意到這種蹊蹺——毫無疑問,正是因為素素知道自己不會死,所以才那么淡然。可恨,自己竟然完全沒有察覺這一點。陸塵瀟不免表情有些陰鷙,如果當時他不急著離開,徹底掐死那個賤人就好了。這樣,如今又何必淪落到這種境地,可恨人為刀俎,我為魚rou。他當年計算素素計算得十分痛快,因果輪回之下,合該諸惡老祖也被計算一次。陸塵瀟閉上了眼睛。雖然目前他修為低微,但素素并不知道他就是諸惡老祖,這是他的機會,但如何利用這個機會,陸塵瀟還在思量。片刻之后,他心念一動,掩在袖子里的手輕輕一按芥子袋,一根黝黑的木頭就落入了陸塵瀟的手中——雖說如今再用魔道秘術(shù)有損身體,但情況緊急,也顧不得那許多了。——早知如此,陸塵瀟就不拒絕那只小黃雞了。陸塵瀟這邊還在暗中計劃,但素素已經(jīng)等不及了?!八睂﹃憠m瀟嫣然一笑,顯然已經(jīng)用上了魅惑的功法。陸塵瀟心底清明,但奈何這幅身軀修為太淺,完全無法抗拒,竟然癡癡傻傻地盯著對方看,連手心緊握的還魂木都松開了。陸塵瀟心頭大恨。而素素則盯著陸塵瀟的眼睛,輕輕地靠了過來,眉心相觸。頓時,陸塵瀟就感覺到一股大力從這里侵入自己的紫府。陸塵瀟呆了一瞬,才猛地想明白——這賤人是在妄圖奪舍自己。陸塵瀟不由大喜——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獄無門闖進來!若說別的方面,一切重來的陸塵瀟還力有未逮,但在魂魄這方面,他毫無疑問是個中強手,而素素兼修了合歡道,反而對魂魄一道有所忽視,又曾經(jīng)被諸惡老祖重創(chuàng),此消彼長,高下立判。心思既定,陸塵瀟也有些閑心看看素素想做些什么。在他識海之內(nèi),一個妙齡少女的形象幻化而出。素素完全把陸塵瀟當做一個初生小兒,完全不顧及自身的安全,只是一味地擴大自己的侵占地。不過一盞茶時間,她便已經(jīng)把大部分的地區(qū)都染上了自己的色彩。見狀,陸塵瀟知道自己再不出手,就已經(jīng)晚了,當下,他便悍然出手,整個意識空間為之一震,素素被侵占的空間頃刻間就失手了。少女表情一震,露出了不敢置信的神色,她盯著陸塵瀟:“是你……”“是我?!标憠m瀟矜持地對她頷首,他知道自己不用做任何事,光是存在在這里,就足夠惡心對方了。瞬間,素素表情就猙獰起來:“你怎么會在這里……是了,我明白了,你奪舍了這個小鬼,所以你在這里……我要殺了你!”陸塵瀟很能理解素素的憤怒,如果一個人在冰海上勉強抓到了一根稻草,卻發(fā)現(xiàn)稻草是冰做的,頃刻間就會融化,他也會感覺到素素這種憤怒的。至于理由,很簡單,任何一個人,只能奪舍一次,而任何一個身軀,只能被奪舍一次。也就是說,就算素素奪舍成功,這個身體也會立刻崩潰掉。陸塵瀟幸災(zāi)樂禍地想。這里還處于陸塵瀟可以理解的部分,但素素接下來的話,卻讓他一頭霧水。素素神色瘋狂地尖叫道:“……你這是想要拆散我和鵬郎嗎?你想把我的鵬郎奪走嗎?我不會讓你得逞的,我……鵬郎永遠都只屬于我一個人的!”說著,素素捂住了雙耳,看似痛苦地尖叫起來。臥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