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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赤霄劍,赤紅的劍身倒影著太史飛鴻的黑色影子,在反射中,這道影子悄然的扭曲了。陸塵瀟厲聲喝罵道:“你是什么人!也敢在我面前冒充太史飛鴻?!”他居然被一個冒牌貨戲弄了這么久?!“太史飛鴻”的氣息又是一頓,他也懶得再維持偽裝,直接冷笑道:“你倒是機敏?!?/br>陸塵瀟對眼前這個人有種說不出的厭煩,“約信也是你仿寫的?”“是啊。”“你到底想做什么?”陸塵瀟皺著眉頭問。那人對陸塵瀟嫣然一笑,他完全地舍棄了維持之前氣質(zhì)的準備,整個人瞬間鮮活起來,顧盼之間光彩照人,頗有柔情綽態(tài),瑰姿艷逸之感。陸塵瀟不敢看他,同時,又有種雞皮疙瘩都冒出來的微雷感,他說:“殺了你?!?/br>陸塵瀟:“……”陸塵瀟:“……如果你有這個本事的話,就來吧?!?/br>“太史飛鴻”拔出一把法劍,就對陸塵瀟劈砍過來,他的修為不算弱,但對敵手段卻堪稱貧乏,來來回回就只有那么幾招。陸塵瀟皺著眉頭,輕輕松松地就把這些攻擊都招架下來了。但即便如此,陸塵瀟也不敢大意——魔道之中熱衷扮豬吃老虎的人太多了,誰都有可能陰溝里翻船。陸塵瀟嘗試著發(fā)出攻擊的一招。“太史飛鴻”一直以為自己打陸塵瀟打的毫無還手之力,正在暗自得意,沒想到突然對方劍尖一抖,就直接挑開了自己的劍,劍鋒直沖而來,眼見就要刺上“太史飛鴻”的喉嚨——“太史飛鴻”扔掉了劍,或者說,他擅長的武器本來就不是劍,他雙袖一舞,從中劃出了兩把彎如明月的袖刀,武器很小,不過巴掌大,然而品質(zhì)卻很高,法器有靈,直接攔截下了陸塵瀟的攻擊。“鐺鐺”兩聲。陸塵瀟面無表情地抬起他的赤霄劍,原本光潔如鏡面的劍身已經(jīng)多了兩個豁口。然而劍尖卻沾染著一顆血紅的血珠,搖搖晃晃,欲落不落。“太史飛鴻”雪白的肌膚上,也多了一個很小的豁口,細細血液從其中滲出來,往下蜿蜒出一道赤紅的痕跡,更顯得他膚色潔白,如梅花落雪。不對,應(yīng)該是她才對。用袖中刀當武器的人不多,女人就更少,而被保護的很好的魔道女子就更罕見了。但這么多罕見的條件,偏偏原著中有一個人完全符合。陸塵瀟覺得自己聲音有點干澀:“蘇……婉婉?”蘇婉婉恐怕很難理解陸塵瀟心底泛起的復(fù)雜感情,而她只是抬起了袖中刀,用那種女孩子特有的嬌憨之態(tài)冷哼了一聲:“剛才只是失誤,這回我讓你看我的厲害!”陸塵瀟無言地看著她。他抬手,將赤霄劍收回了自己的劍鞘中。蘇婉婉有些生氣:“你這是看不起我嗎?”“不。”陸塵瀟看著她嘆了一口氣,他倒不是真的把血脈之情看的無比重要,以至于分不清輕重的人,只是現(xiàn)在情況有變。陸塵瀟指了指蘇婉婉身后,“他來了?!?/br>山峰之巔,一人身披霞光而來。那個人也穿著一身黑衣,面容俊朗,氣質(zhì)和蘇婉婉扮演的太史飛鴻有八成相似,但只要兩個人站在一起,所有人都能立刻意識到,她扮演的有多么拙劣,仿佛想用魚目冒充天上的太陽一樣。她再怎么努力,也不會有對方身上那種自然而言的風輕云淡的味道。——太史飛鴻來了。☆、第六回爭鋒太史飛鴻最終停在了距離兩人五六部的距離,目光掃過全場,先是落在了蘇婉婉身上,然而,他的神色依然是淡漠的:“回去之后自己領(lǐng)罰吧?!?/br>蘇婉婉有些畏懼地縮了縮肩膀:“是。”說完,太史飛鴻轉(zhuǎn)過身,竟然準備走了。“太史飛鴻?”陸塵瀟皺著眉頭喚了一聲。這時,太史飛鴻才不慌不忙地轉(zhuǎn)過頭,目光落在陸塵瀟身上,比起蘇婉婉,他的態(tài)度勉強熱情了些,但始終也只是維持在一個街上遇到的路人態(tài)度——對于過去的太史飛鴻而言。他問:“有事?”真是好他媽的一個好問題。陸塵瀟被這個反問噎了一瞬,但他從來不會被這種小問題打倒,也不會浪費在無關(guān)緊要地細節(jié)上:“你為什么決定入魔?”這句話問的很有意思。反正,太史飛鴻聽到就笑了,這并不是嘲笑,反而帶著一點親近的意味:“嗯,沒錯,我是有選擇的,但一邊是魔道始祖的傳承,另一邊是以我的體質(zhì),永遠都無法學(xué)會的正道功法,我該怎么選……我以為,這個問題會很簡單?!?/br>你以為……陸塵瀟默默對天翻了一個白眼:“哪怕對于世間所有人,正確答案只有那一個……”“而我知道,只有太史飛鴻不會選?!?/br>理由很簡單。天地之間,修行之人有的為了力量,有的為了享樂,有的為了長生,有的為了超脫。唯獨只有太史飛鴻一個人,堅定不移地想要成為除惡揚善的劍俠。不會動搖,不會猶豫,有著為了目標破除一切的覺悟和決心。只有這樣的人才有資格被選作天命之子。陸塵瀟這樣斬釘截鐵的話語,反倒叫太史飛鴻愣了一下,隨即噗嗤地笑了起來。陸塵瀟盯著太史飛鴻,也忍不住笑了起來。太史飛鴻贊嘆道:“真不愧為阿瀟,總是對我……有著我自己都沒有的自信,當年也是……”“很抱歉,我算是讓你失望了吧?!?/br>太史飛鴻平靜地說。陸塵瀟神色一動,想說些什么,這個時候,太史飛鴻突然點了點唇,示意他安靜,他歪著頭聽了一會兒,突然轉(zhuǎn)身面向一個空無一人的方向:“既然來了,為何躲躲藏藏的?”“咦?”余璉的身影從空氣中顯露出來,他顯得有些吃驚,“你竟然能發(fā)現(xiàn)我?”太史飛鴻沒有對這個問題作出回答。余璉當然也沒有指望他會回答,這種涉及到彼此之間底細的情況,誰也不會向陌生人介紹的。太史飛鴻看了余璉好一會兒,兩人雖然不算熟悉,但好歹也有幾次相逢了:“靈霄派的前輩,也行如此鬼鬼祟祟的事情……哦(他裝模作樣地拳頭敲打一下手掌),我倒是忘了,余璉前輩向來就是這樣的,當年也是以小孩子的模樣潛伏到阿瀟身邊的,真是老不知羞?!?/br>太史飛鴻這么長的一段話,讓陸塵瀟表情都微妙起來了。——他好像對余璉有著很大的意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