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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一點技巧吧!從此之后,我也要過上吃軟飯的日子……”軟飯你妹?。?/br>陸塵瀟一腳就把他踹飛了。圍觀了這一切的余璉,生生笑得從魔主的寶座上滾了下來。陸塵瀟一看到他這個樣子,就恨不得打死他:“你還笑,到底有什么好笑的?”他惱怒地訓了幾句,余璉非但沒有見好就收,反而笑得更猖獗了——陸塵瀟都不知道他到底在開心什么,怎么看怎么討打,于是他就真的揍了余璉幾拳。沒用力,力道就和給余璉撓癢癢一樣。等到陸塵瀟意識到自己這個舉動,和打情罵俏也沒什么差別的時候,余璉已經(jīng)抓住了他,兩人一翻滾,位置對調,陸塵瀟就躺在了余璉的身下,余璉低著頭,他的長發(fā)就像是簾幕一樣的垂下,籠罩著兩人,光線有些模糊,余璉的俊美的五官都像是籠罩在一片溫和明亮的柔光中。陸塵瀟突然就覺得喉嚨里面有點干,臉有點紅,視線停留在余璉黑色長袍露出的那一點雪白而精致是鎖骨上挪不動了。“咳咳。”一聲咳嗽打斷了兩人。陸塵瀟十分不爽地看向來人,然而來人的神色卻比陸塵瀟更不開心。太史飛鴻先是愕然,隨后他的臉色黑了,陰沉沉的,像是暴風雨即將來臨之前的黑暗。陸塵瀟原來還有一些心虛,但下一秒,他看見了太史飛鴻身后站的一個姑娘,頓時又覺得理直氣壯起來了。站在太史飛鴻身后的,是穿著一身冷白,氣質更冷的美麗少女。陸塵瀟曾經(jīng)與她有一面之緣,知曉她的名字叫做凌玦,是一個兼具了龍族的高貴和狐妖的妖媚,偏偏自身又冷冽如冰雪的尤物,原著劇情中的太史飛鴻的紅顏知己之一。“你……”太史飛鴻剛想說些什么。但他還沒有說完這句話,突然又一個穿著白色壽衣的人影又撲到了他身上,抓住他的袖子,一句話都還沒有說,就已經(jīng)開始嚎了——陸塵瀟并不想用哭這個詞來形容蘇婉婉的行為,哭是很嬌柔的,梨花落雨,恰如一只盛著朝露的睡蓮一樣不勝嬌羞;但蘇婉婉這個哭是很狼狽的,甚至很難看的。她是那樣的傷心,傷心到除了痛痛快快地哭一場之外,什么也估計不了了。好幾天的痛苦難過,倉皇無助,都在這宛如暴雨一樣的哭聲中宣泄著。太史飛鴻頓時手慌腳亂:“你,婉婉你別哭啊,別哭啊……”他試著幫蘇婉婉擦掉臉上的淚花,但是蘇婉婉突然就咬住了太史飛鴻的胳膊,她用了真力氣,太史飛鴻疼得當時就表情一歪,但蘇婉婉咬著他的胳膊,仍舊在哭,她只是沒有再發(fā)出聲音,一雙紅彤彤的雙眸,眼淚珠子一顆一顆地往下落。站在太史飛鴻身后的凌玦,表情又變得更冷了。余璉悄悄地拍了拍陸塵瀟的肩膀,兩人牽著手,悄無聲息地走出了大殿。最后的時候,陸塵瀟回頭看了一眼,太史飛鴻仍舊在認真地安慰蘇婉婉,他是那樣的專注,并沒有注意到陸塵瀟的離去——陸塵瀟想,也對,事情的發(fā)展也許原本就應當是這樣。大殿后的水池上,栽種滿了妖嬈的紅蓮,風吹而過,那些碗口一樣的紅色花朵輕輕地搖曳。太史飛鴻來了,倒是提醒了陸塵瀟——“對了,謝廬溪呢……我好像一直都沒看到他?!?/br>余璉故作無辜地眨眨眼睛:“我早就把他送回太衡了……”陸塵瀟下意識地想問,謝廬溪竟然沒有向他告別就走了嗎,但下一秒,他又意識到,也許他不過來見陸塵瀟一面才是明智的。這是余璉的意思,同時也是謝廬溪的意思,反倒是陸塵瀟本人有些遲鈍了。當斷不斷,反受其亂。陸塵瀟當下一笑:“也是,謝廬溪也有他自己的生活。”余璉淡淡地應了一聲,他伸出手,一朵紅蓮被風吹得飄搖,一路撞到余璉手指縫間,余璉微微一用力,就將其的根莖切斷了。陸塵瀟看著他饒有興趣地折花,突然,余璉問了他一句話:“你心底還有疑問?!?/br>“是?!?/br>“我以為到了現(xiàn)在,你應該有了答案?!?/br>陸塵瀟搖了搖頭,苦笑道:“恰恰相反……我……”“噓……”余璉用手指輕柔地點了點自己的唇,他眼底隱藏著笑意,柔軟的像是春光。陸塵瀟一愣,下一秒,余璉抬起手,原本鮮紅如血的紅蓮頃刻間顏色褪盡,顯露出無暇的白色出來。他一抬手,這朵白蓮就穩(wěn)穩(wěn)地落在了陸塵瀟的發(fā)絲間,“我知道,但那又如何?”陸塵瀟臉色一冷:“你真的知道嗎……”——你真的知道你在說什么嗎?“當然?!庇喹I凝視著陸塵瀟,陸塵瀟覺得他的眼睛腫仿佛有著熊熊燃燒的兩朵燭光,明亮刺眼,他下意識地想要錯開目光,但一種不服輸?shù)膱?zhí)拗,讓陸塵瀟堅持和余璉對視著,余璉說,“我知道,你在懷疑,你自己是不是一個太過卑劣的存在。”陸塵瀟幾乎無法克制讓自己痛苦的呻|吟發(fā)出來:“我差一點就要殺掉蘇婉婉了?!?/br>或者說,設計讓蘇嬰“失手”殺掉蘇婉婉。陸塵瀟克制不了自己的聲音在發(fā)抖:“如今,我可以為了勝利舍棄了蘇婉婉,說不定,未來我會為了另外的,其他的理由,舍棄掉你?!?/br>陸塵瀟不知道自己是怎樣說出這樣的話的。但是說出來之后,他突然又覺得放松下來了,像是一個被罪孽折磨了許多年的逃犯,終于站在了審判席上,無論如何,他最終也是罪有應得。余璉幾乎是無可奈何地看著他。他猶豫了一下,像是生怕傷害到了陸塵瀟的一顆脆弱的心靈一般,他先是有些糾結地嘀咕道:“早知道這樣,我就選張涉水抽到的那個劇本就好了,果然人無遠慮必有近憂,太爽太快的劇本就是會有后續(xù)的麻煩……”“陸塵瀟?!庇喹I首次這么認認真真地喊著陸塵瀟的名字。“嗯。”“從今以后,你就只要記住一件事情就好——我余璉,可從來都不是什么弱者,就像是蘇嬰的這件事情一樣,我并不需要你做出任何的抉擇,做出任何的犧牲。我知道你他媽的是什么樣的人,但我不在乎,從今以后,你是把劍,就給我收到鞘里,你是頭傷人的猛虎,也給我在山里臥著。”他這番話說的狂妄至極。但陸塵瀟突然覺得想笑。實際上他也開始笑了,這一開始笑,就遏制不住的,哈哈大笑。多少年來,他早已經(jīng)習慣了獨自一人,從前沒有任何人和他扶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