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頭也沒拒絕,矣消的膽子更大了,下巴勾開男人的褲子,他的血頓時燃燒,要碰到他了,無數個夢里才會發(fā)生的事情,終于要變成現實了。壓住內心的狂喜,鼻尖貼著男人的身體,向那處吻去……“你要干什么?”在矣消的嘴碰到他沉睡的欲望前,蒼魁冷冷開口。連看都沒看到,矣消便覺眼前一花,下一刻就回到了閣臺門邊。蒼魁把他丟出來了,只是眨眼的工夫。“王,您需要就讓矣消來服侍您吧!”迫切的看著蒼魁,矣消急急的說,手在空中激動的擺了幾下,可蒼魁卻像什么也沒看到般,徑自整理衣物。“你的職責不是為我泄欲?!彼穆曇衾餂]有高低起伏,衣服重新整齊的貼在身上后,拿起桌上盛滿酒的壺,捧在手中。“即使需要,也會宣召該盡其責的人,但是,我誰也不想碰,也不想被任何人碰?!?/br>我只要他。壺自傾,辛辣的液體流入頭顱高仰的嘴中,月光下,小小的水流閃閃發(fā)光,煞是好看。“似乎,不會醉呢?!?/br>喝了酒才知道自己的酒量甚好,他想醉一次,想借酒讓磨人的思念暫時離開,可是越想醉越不能醉……冷冷的液體流入口腔,滑進身體,讓他從里到外都變的冰冷。蒼魁將空壺放回桌上,抿掉唇上殘留水滴,說道:“夜已深,我要休息了,你走吧?!?/br>沒有感情的聲音,是千年前沒遇到那個和尚時的聲音。蘇醒后,他能感覺他的變化,本以為那是長眠讓他的王有了變化,卻不曾想,那是他的心為人所動后的模樣。那個人不是他,是一個人類,一個背棄佛祖的和尚。他想留下,但蒼魁眼中的拒絕已經私服明顯,現在他還是他們的王,他沒權利忤逆王的命令。咬緊牙根,矣消恭敬頷首,而后便離開了蒼魁的房間。那個和尚已經背叛了佛,為何上蒼還要如此眷顧于他?矣消本想借其他族部之力將其鏟除,卻沒想到他的旅程似乎出忽意料的順利。本以為守在入口滿腹憎恨的豹子會把他吃掉,可再收到的消息讓他震驚的找不到語言——他沒死,正一點點向狼族走來。他做了那么多,給他假地圖,在他來前就通知各個族部的首領,讓他們知道狼王的雌性將來此處。他的意思再明顯不過,你們有仇的報仇,既動不了狼王,用他的雌性泄憤也是不錯的。可他居然沒死!不能讓他來到狼族,也不能讓他活著,三百天很快就到了,屆時蒼魁將儀式完成后便一切都晚了。他不想看到這么頹廢的王,他要他變回以前,哪怕還是那個噬血之魔也好。既然不是為他而變,那就不要變了。要再想辦法,要加把勁,人類死了還得給王接受的時間,他能利用的日子不多了,必須要抓緊每分每秒。當然,還得在暗中進行。莫塵來這兒的事,狼族沒人知道,怕被發(fā)現,附近的族部首領他也沒通知,并派手下,那些沒有進化的狼守在四周,若誰收到消息,他便會悄聲匿跡的將其除去,以保證事情不會敗露。矣消刀下的冤魂,不計其數。為達到目的,他只能這樣,沒有選擇,莫塵一定得死,男人的心里,只有這冷血的信念。馴獸傳第二卷 第36章 別了褪去一身狼狽,男人站在鏡前,任由動作利落的侍女將整潔新衣穿在身上。頸間的傷抹過巫醫(yī)的藥,再加上妖獸超強的恢復速度,沒留下任何痕跡。傷口不見,痛感卻永遠消抹不掉。侍女恭敬退下,一夜未眠的男人盯著鏡中倒影,面無表情的欣賞起來。他散亂的發(fā)一絲不茍的盤在后腦,無一根凌亂。莊嚴黃袍覆蓋身體,一樣完善高貴。那個人依然是他,水族之首,威風凜凜,一身傲骨的王。只是,那抹長存的囂張氣焰在今天熄去不少,幾分恭敬存于其中。行至父母寢殿,也不打擾,只是安靜的站在門外,現在天才微亮,想必他們還沒起床。男人的思緒異常平靜,如無風的湖水般。從接管水族,他還從沒像現在這樣心無雜念,專注做著一件事情。不知過了多久,連天殿內已掌明燈,昏暗之感被取代后,面前的門里,傳出母親的聲音:“進來吧?!?/br>“是?!遍T里的人看不見他的動作,但傲叱依然遵禮節(jié)恭敬垂首,他已經很多年沒對長輩如此循規(guī)蹈矩了。本以為父母是剛剛起床,可看到桌前收拾妥當莊重而坐的母親后,傲叱頓時明白他們早已醒來,也知道他就在門外。上前行禮,待得到母親的許可后,傲叱落座。“清晨前來,傲叱有何事相詢?”傲叱來到她便醒來,母子連心,他能感覺到兒子心中的異樣波動,也能略略猜到,為何才會有此改變。“母后,皇兒喜歡上了一個人?!焙敛槐苤M的開口,狹長的眸望向平日里常與他斗嘴的母親,此時此刻他們都是那樣嚴肅?!笆莿e人的雌性,那個白狼的?!?/br>女人聽后,半晌點了點頭,不做評論,示意傲叱繼續(xù)說下去。“想報復,真正成功只有第一夜,而后,傲叱便陷入混沌之中。想繼續(xù)下去,又不想傷害他,知道他是仇人的雌性,卻又想將其永遠留在身邊。矛盾著,也痛苦著,當計劃被豹子打亂,當一切付之一炬后,我卻突然有解脫的感覺。終于不用再繼續(xù)下去,可以離開那比死還難受的日子。天可知,當我面對他無邪的笑臉,當我看到他信任的神情,當我感覺到他滿腔熱情,以及感受到他內心最樸實也是讓人無法撼動的愛時,心如鞭笞,痛如刀攪。”平靜的講述著,男人身上不見一點波瀾起伏,是的,他現在很冷靜,冷靜到他自己都不敢相信。“母后,我喜歡上了,也為之前所做悔了,但是若沒做,我還會喜歡上他嗎?您說,這對傲叱而言是福是禍?他深愛著白狼,也許我一輩子都無法得到他的心,我在他眼里,只是個卑鄙小人,不值得用正眼瞧的渣滓敗類?!毕氲侥獕m最后凄美的笑,心便開始刺痛,放于桌上的手也在不知不覺間握成拳。“母后,這是一時沖動,待久了就會厭倦的感情嗎?”傲叱問完最后的問題,炯炯雙目便向女人掃去,那其中帶著困惑,也帶著殷殷期盼。“傲叱,是你太過執(zhí)著。狼王為人梗直,是值得敬仰敬佩的英雄,當初他來水族奪夜光珠,也是光明正大的下了戰(zhàn)書,是你父王不敵,不怪狼王,該做的他都做了,這仇復的沒有必要。但你想做,我們也無法阻擋,只能等你撞到南墻,親眼見證自己的錯才算完了?!迸苏f到這,不由長嘆一聲,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