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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離開,可誰曾想花朦會和他們一起走。他又生氣了,控制不住,就對花朦揮起鞭子,人類擋住了,然后,他知道,他永遠的失去了花朦。不是因為他對他揮鞭,是他對人類起了殺意。人類對花朦很好,面對他兇猛的攻擊,毫不遲疑的擋在他面前。這些本該是他做的事,卻被人搶走了,或者說,是他拱手讓人了。他們的感情只是一場陰謀,在其中花朦丟了自己的心,千殆又何嘗不是呢?只是他醒悟的,晚了。花朦,對不起。其實,我也愛你……男人的眼睛慢慢闔上,永遠不會再睜開。風(fēng)又吹起,桃花涌動,若雨若雪,紛紛落下。有朝一日,花朦重新回到環(huán)翠山,將看不到屬于千殆的一點痕跡。他,葬身于此,融骨于此。千殆將永遠留在這里,守護著花朦所愛的一方土地。人面不知何處去,桃花依舊笑春風(fēng)。也許,他還會等到花朦的歸來吧,也許……馴獸傳第三卷第一章怪異旅行的隊伍壯大了,也熱鬧不少,和只有他與絕染時的氣氛截然不同,少了那份安靜卻平添許多快樂。想處久了花朦惡劣的本質(zhì)便暴露出來,喜歡捉弄人,故意激怒人。一般情況絕染都不會買他的帳,因此花朦的斗嘴對象自然而然的成了那本該嚴肅的龍王,至于結(jié)果,當(dāng)然是挑釁那方獲勝,可憐的傲叱只有干生氣的分。不管怎么說,他們的相處還算融洽,枯燥乏味的路程充滿生機,。莫塵的笑容也因此變多,這是讓所有人都感覺欣慰的。小小年紀(jì),不該有太多的負擔(dān),能笑便笑,想哭就哭,這才是十六歲的樣子。莫塵,太過老成了。有些心事寫在臉上,而有些,是任誰都挖掘不出的,埋在心里最深那處。深秋,冬天即將來到,莫塵的衣服也隨著天氣的變化增加,上等布帛也好,保暖實用的獸皮也罷,總之莫塵被照顧的很好。而花朦的加入,讓他的伙食也改善不少,不論絕染他們帶回什么,他都能做出營養(yǎng)又美味的東西,他是醫(yī)者,也是美食家。當(dāng)然,他們離蒼魁也越來越近了。夜晚來臨,眾口難調(diào),隨著人數(shù)的增加吃住這方面就不能像只有他們倆時候那么隨便了,花朦很挑剔,無論是吃還是住,可以不是最好,但不能湊合。今天選的是個一座矮山上的洞xue,也不能算作山,只是一堆大石堆徹在一起離遠看是山的形狀罷了。選這是因為那些石頭,沒有土壤也沒有雜草,就野外來說,這算是干凈的了。一切都很正常,和平時沒什么不同,若硬要說什么的話,那就是絕染。天一黑他就幻成獸態(tài)趴在一邊,任誰與他說話都不理會,像是很累,連眼睛都不愿抬起,喊他吃飯,也沒得到任何回應(yīng)。想必是累了,莫塵也就沒想太多,與傲叱他們?nèi)コ酝盹?。吃至一半,話題繞了一圈不知怎的繞到了絕染身上。“豹子很奇怪。”花朦說。“絕怎么了?”不是太疲乏了嗎?他原本想和花朦討些強身健體的藥給絕染吃。雖然他從沒喊過累,但他的辛苦全被莫塵看在眼里,無論再怎么強大身體也是有極限的,再說他之前被獅子圍攻,只在豹族休息了那幾天,就又開始趕路,怕是還沒完全恢復(fù)吧?!笆巧×耍窟€是勞累過度?”“呃,說不清楚,總之很奇怪?!被嶂X袋憋了半天也找不出合理的解釋,不是生病也不是累,而是……“如果沒錯的話,豹子想在發(fā)情。”水族的嗅覺雖沒有野獸系靈敏,但傲叱也依稀聞到了異樣的氣味。“是發(fā)情的味道,所以我才說奇怪,這個季節(jié)怎么可能發(fā)情?豹子吃的東西和我們一樣,所以誤食的情況不存在,如果說只是想要,那這需求未免太強烈了,很濃烈的味道。”雌性嗅到的話即使不在發(fā)情期也會被其吸引,深陷。這是個危險的味道,就連他聞的都有點控制不住,心猿意馬起來。這是一種與催情相進的味道,用來煉藥的話,怕是烈性媚藥。不是適當(dāng)?shù)臅r間,更不是適當(dāng)?shù)牡攸c,絕染這樣的花朦無法解釋。“發(fā)情……”反復(fù)咀嚼這兩個字,口中的食物被他咬的沒剩什么,在想事情也就忘了嘴里其實已經(jīng)什么都沒有了。兩個男人還在討論豹子奇怪的原因,莫塵總覺得好像有點頭緒,可一時間又想不出來,答案明明就在嘴邊,一到要吐出的時候就不見了。擺弄著手里的食物,他已經(jīng)完全沒有食欲了,不正常的情況下發(fā)情,絕染到底是……衣袖中半露的珠子引起了他的注意,莫塵猛然想到,難道是……天啊,如果是咒期到了,那絕染從剛才開始就一直忍耐著,那不是……手里的東西胡亂一丟,莫塵連忙向豹子休息的地方跑去。調(diào)整紊亂的氣息,望向那不曾動過的豹子。漂亮的毛皮在月光下似在反光,盡顯高貴,黑色的身體不見一絲贅rou,他能看到的地方都是條理清晰的肌rou。是人型也好,獸化也好,絕染給人的感覺永遠都是那么強壯。是太難受了吧,他都沒發(fā)現(xiàn)自己靠近,小心的伸出手去碰觸豹子漂亮的脊背,可指才碰到黑色的短毛,豹子就像觸電一般立即躲開了,矯捷的身體竄至樹邊陰影,兩只眼睛像手電一樣散發(fā)著熒熒光亮。“你要自殺嗎?”莫塵的手僵在半空,還保持觸摸的狀態(tài),看著倉皇逃離的豹子,他有一點生氣,“咒期到了吧?你在忍什么?等死嗎?還是要算算到底多久才會死?”絕染第一次不敢直視莫塵的眼睛,心虛的低下頭,黑暗中他矯健的身形依稀可辨,像一只做錯事的大貓,不知所措。“為什么不告訴我?你忍了多久?天黑就開始了吧?是不想碰我了?還是……”湊過去,環(huán)抱住豹子的身體,頓時那溫?zé)岬纳眢w在懷里一僵,莫塵連忙安撫的摸摸他光滑的毛發(fā),臉也貼了過去,慢慢摩擦,寵溺又充滿憐愛。“我不想為難你?!蹦獕m抱住他的一瞬間,敏銳的嗅覺將他的味道全數(shù)收納,本就被欲望折磨的男人更是不知如何收控,他艱難的忍耐才不至于獸性大發(fā),粗暴的將莫塵推倒。“我不想讓你死。”聽到絕染的回答,莫塵說,語氣中除了堅定還有他對他隱瞞的責(zé)備。“我……”若在以前,他會毫不猶豫的撲上去,可在莫塵經(jīng)歷了那么多痛苦,又有龍王與花朦加入后,他們的關(guān)系開始復(fù)雜,混亂,在這其中莫塵也越來越重要。他無法再像以前一樣有著自己的性子,想怎么做就怎么做,他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