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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冬奴的胸膛劇烈的起伏,他盯著男人水石的臉龐,迷惑中帶著模糊的興奮:“我……我知道……是我……?是我……?”“就是你!”男人倏地一把將他扯了過來,低頭就親了上去,噙著他有些涼的嘴唇說:“就是你?!?/br>腦子里一片空白,冬奴踉蹌著倒在浴桶上,伸手幫助男人的脖頸,在意亂情迷的接吻里受驚一般叫道:“嗚……姐夫……姐夫……”第十九章雌雄莫辯他氣喘吁吁將男人推開,喘著氣說:“我們……我們兩個(gè)不能這樣……”他搖著頭說:“我去告訴我jiejie你沒有別的人,我jiejie就會跟你和好的?!?/br>他說罷就慌亂地往外頭走,男人嘩啦一聲從浴桶里站起來,赤裸裸的從浴桶里走出來一把抓住了他:“阿奴!”他將他拽回去,喘著氣問:“你到底明不明白我的意思?!”冬奴被禁錮道男人濕淋淋的身軀上,渾身忍不住地抖,仿佛興奮,又仿佛恐懼,微閉著眼睛說:“你什么意思……我,我是個(gè)男孩子,我跟你不可能……”“怎么不可能,只要你愿意,其他的問題我來解決。”石堅(jiān)彎下腰抱著他的脖子問:“現(xiàn)在我只問你,你愿意么?”冬奴呆呆地看著男人英俊潮濕的臉,仿佛下一刻就要被逼的哭出來:“我不知道,我沒……”男人彎下腰就親了他一口,紅著眼睛問他:“那我問你,你討厭么,討厭姐夫親你么?”冬奴抿著嘴唇,搖了搖頭,眼淚都要流出來了:“不討厭被你親,就是喜歡你么,就是你說的那種喜歡么?”得到了肯定的回答,冬奴的眼淚立即掉下來了,男人親吻著他的臉頰,輕聲說:“別害怕,你擔(dān)心的事情都不會發(fā)生,只要相信我就行了?!?/br>冬奴使勁將男人推開,靠在浴桶上說:“我就算喜歡你,也不會跟你在一塊。我跟你說過了,我jiejie喜歡你,我jiejie喜歡的,我都不要?!?/br>他說著就跑了出去,剛才兩人耳鬢廝磨,沾濕了他的衣裳,他也顧不得了,一直往外頭跑。李管家正站在院子門口,看見他突然跑出來,趕緊問:“少爺怎么跑這么急?”冬奴咬著牙看了他一眼,眼睛里羞愧而且惱恨:“我跑這么快,我會不知道為什么么?”他停下腳步,看著李管家說:“你這么替你主子著想,真是叫我大開眼界,你回頭告訴他,他希望得到的東西,除非他硬搶,否則他這輩子都得不到?!?/br>李管家羞愧地低下頭,冬奴已經(jīng)跑遠(yuǎn)了,院子里一陣急促的腳步聲,石堅(jiān)已經(jīng)裹著外袍追了出來,厲聲問:“小少爺人呢?”“哎呀,主子怎么這樣就出來了,這么冷的天,凍壞了可怎么好?!崩罟芗壹背梢粓F(tuán),慌忙說:“小少爺沒往外頭跑,回他的鳳凰臺了,主子趕緊回屋吧,這樣子追出去,底下的人會怎么想,舅少爺不是更下不來臺了?”“你不懂,這種事就得一次定下來,折騰的次數(shù)越多,他就越不能肯了?!笔瘓?jiān)說著就朝鳳凰臺走,李管家一把拉住他,哀求一般說:“主子三思,你想,舅少爺是什么人,公卿世子,身份何等尊貴,主子要他心甘情愿的跟著,能是一朝半夕的事情?何況還有夫人在中間夾著?舅少爺性子高傲倔強(qiáng),年紀(jì)又小,主子何不多等幾年。這幾年也可以好好謀劃,為舅少爺和主子謀好后路?!?/br>他見石堅(jiān)動(dòng)了心,接著小聲勸道:“還有一點(diǎn),現(xiàn)在舅少爺才多大,情竇未開的年紀(jì),主子就算對他再好,舅少爺也不懂啊,不如等舅少爺漸漸地知曉人事了,到時(shí)候舅少爺也會感念主子的隱忍?!?/br>石堅(jiān)看了李管家一眼,抿起嘴角朝鳳凰臺的方向看了一眼,說:“叫人將浴桶抬出去吧,送些飯菜上來。”“舅少爺今天出去,回來的時(shí)候帶了好多小菜回來,特地囑咐廚房熱好了,叫給主子端過來,廚房已經(jīng)在熱著了。”李管家小心翼翼地看了石堅(jiān)一眼,低聲說:“舅少爺心里頭,還是有主子的,只是性子倔強(qiáng),嘴上逞強(qiáng)罷了……”“那是?!笔瘓?jiān)聽了果然心情愉悅,笑著說:“他就是塊石頭,現(xiàn)在也該熱乎了?!彼f著便大踏步地往院子里頭走,邊走邊說:“最近看緊點(diǎn),別走漏了風(fēng)聲給外頭知道?!?/br>“知道了。”李管家躬身看著石堅(jiān)走進(jìn)屋,站在院子的廊檐下長長嘆了一口氣。冬奴一路疾跑跑回了鳳凰臺,晚飯也沒有吃就上床睡覺了。桃良送了點(diǎn)心過來,隔著帳子問了一聲,冬奴也沒說話。她索性掀開了簾子走近了,說:“少爺又裝睡呢?”冬奴這才睜開了眼睛,睫毛還是濕的,好像剛剛哭過。桃良趕緊放下手里的盤子,坐下來低聲問:“少爺怎么了,哭了?”“桃良,我想回家?!倍珕≈ぷ诱f:“我不想再在這里住了。”桃良握住他的手,溫柔地笑了出來,無奈又傷感,說:“這是老爺和夫人的主意,少爺不在這里住,要去哪兒呢?”“去哪兒都行?!倍珡拇采献似饋?,他的被褥都是經(jīng)香熏過的,如今被身體暖熱了,散著淡淡的香味兒,他抱著被子靠在膝蓋上,說:“我可以去黃州,我不是有一個(gè)舅老爺在那里當(dāng)官么,要么去同州,去我表姑母家。”桃良聽了嘆了口氣,說:“只怪夫人和老夫人的娘家都在京城,外頭除了這連州有小姐在,沒有什么至親。少爺出門本來就是為了避難的,要是投靠的人不可信,老爺和夫人怎么能夠放心。黃州和同州是有咱們府里的親戚不假,可那都是些遠(yuǎn)房親戚,現(xiàn)在雖然可靠,可萬一咱們燕府出了事,難保他們就不會為了自保出賣少爺。少爺別胡思亂想了,我看小姐和姑爺對少爺也挺好的,少爺收斂收斂脾氣,就暫且忍一忍,又不是一輩子住在這里,何況我看這府里管事的人都挺通情達(dá)理的,不會故意為難咱們。少爺今天這是怎么了,又跟姑爺鬧不愉快了?”“你不知道,他……”冬奴嘆了口氣,別過頭去說:“我今天……看見姐夫跟一個(gè)漂亮的男孩子誰在一塊……如果你知道我姐夫……他可能喜歡男孩子……”他小心翼翼地抬起眼來,看見桃良有些呆了的臉,趕忙又垂下頭去:“你說,他如果有一天對我……你怎么想?”“不會的?!碧伊笺读撕靡粫?,才說:“有小姐在,他不敢……少爺都不該有這種想法,咱們是什么人,他石堅(jiān)不過是個(gè)土匪強(qiáng)盜,不過是仗著娶了小姐,有了老爺做靠山,才得了個(gè)都督的職銜。他吃了熊心豹子膽,也不敢打少爺?shù)闹饕?!”桃良微微喘著?/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