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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隨時可以把它攥到手心里??墒悄愀乙??”他用力甩開冬奴的手,大踏步朝外頭走去。冬奴靠在墻壁上大口喘息,他的手不自然地張開,似乎還能感受到男人胸膛的心跳。桃良從外頭跑了進來,著急地問:“姑爺怎么就那樣出去了,臉色那么難看?”冬奴閉上眼睛靠在墻上,抿著嘴唇不說話。他將手腕上的扣子解開,露出了雪白纖細的手腕,一把將那上頭的銀鏈子扯了下來,隨手扔在地上。桃良嚇了一跳,趕緊彎腰拾起來道:“這是什么就這樣扔了,姑爺給你的?”“管它是什么,你也不準收著它,趕緊給我扔出去?!倍珴M臉通紅,扭頭就朝里頭走,走了幾步突然又轉(zhuǎn)過身來,說:“把它送給石堅去,親自交到他的手里?!?/br>“少爺……”“還不快去……你不去給我,我自己去!”冬奴說著就又走了回來,桃良見他氣成這個樣子,哪敢真的叫冬奴過去,趕緊說:“我去我去,我這就去,少爺可別生氣了?!?/br>桃良說著就跑了出去,冬奴站在原地,仰起頭長長吁了一口氣,臉龐還是紅的,雙手握成了拳頭。他癱坐在椅子上,呆呆地坐在那里,仿佛全身都在剛才的一剎那沒有了力氣。嘉平幾個悄悄走了進來,悄聲問:“少爺還吃么,飯菜都涼了。”冬奴窩在椅子上輕輕搖了搖頭。他在那兒坐了一會兒,眼看著那幾個小丫頭將桌子上的飯菜撤了下去,輕輕地說:“嘉平,你去書房里頭掌燈?!?/br>嘉平放下手里的東西,說:“少爺要讀書,明兒早起再讀也一樣,這時候看書傷眼睛?!?/br>冬奴搖了搖頭,有氣無力地說:“我要給我爹寫封信,要他早日接我們回去?!?/br>他說著就站了起來,說:“這里我呆夠了,多一刻也不愿意再待下去了。你去掌燈吧,我換了衣裳就過去。”嘉平一聽趕緊去書房里點燈了,冬奴換了一身衣裳出來,發(fā)冠也解下來了,只拿絲帶綁住了額頭,披了一件雪色的袍子,看著容顏更秀氣蒼白。嘉平在一旁伺候著研墨,看著冬奴洋洋灑灑寫了兩頁,悄聲問:“少爺急著回去,以什么借口呢?”“我想娘和老夫人了?!倍厡戇呎f:“我給我爹寫一封,再偷偷給我娘寫一封,這次一定能回去?!倍f著指了指前頭案上的茶水說:“端過來?!?/br>嘉平以為他要喝茶,趕緊走過去端了過來,手指觸到茶杯才發(fā)現(xiàn)茶水已經(jīng)涼了,便說:“茶水都涼了,我去重新倒一杯來?!?/br>“不用,我要它又不是喝的?!倍蛑齑?,有些不好意思,又有些得意,說:“我要往信上灑幾滴,當我是邊哭邊寫的,我娘看了以為是我掉的淚,心里一定動容?!?/br>嘉平瞪大了眼睛,忍不住輕輕笑了出來,誰知她剛要取笑兩句,就聽見書房外頭桃良著急的喊聲,叫道:“姑爺,姑爺您別生氣,有話好好說……姑爺!”嘉平大吃了一驚,書房的門“咣”地一聲就被人踹開了,嚇得冬奴拿筆的手倏地抖了一下,落下了一滴墨暈染在信紙的尾端,像一顆大大的淚珠。石堅站在門口,看了嘉平一眼說:“你出去。”“不,你別走……”冬奴一把抓住嘉平的胳膊,眼睛里倔強又恐懼,嘉平也嚇破了膽,卻握住冬奴的手說:“少爺別怕,我不走。”石堅又往里頭走了幾步,這回怒氣更重,看著嘉平說:“沒聽見我的話,我叫你出去?!?/br>冬奴看見他手里的銀鏈子,心里一緊,大聲道:“石堅,你到底要做什么,不就是一條破鏈子,我不想要就不要了,你憑什么來我這兒鬧,你不要名聲,我還要呢,你再這樣,我找人告訴我jiejie去了?!?/br>“來人!”石堅突然高聲叫了一聲,眸手直盯著冬奴,看的冬奴心里頭發(fā)毛。不一會兒就有幾個小廝進來了,石堅指了指嘉平說:“把這個不知天高地厚的東西拖出去,給她二十板子!”“誰敢!”冬奴護住嘉平說,“我看誰敢動她,我當即就結(jié)果了他!”他這一吼,倒真把外頭的那幾個小廝唬住了,小心翼翼地看了石堅一眼,露出幾分膽怯的意思,畢竟冬奴的身份在那里擺著,得罪了他也沒有什么好處,何況他們主手對這位舅少爺一向?qū)檺?,他們都看在眼里,誰能保證這回主子不是一時氣昏了頭腦呢,要是他們就此得罪了冬奴,難保將來冬奴不會找他們的麻煩,畢竟當初冬奴對他們主子那個侍妾的事情他們還記憶猶新,一個侍妾主子還不聞不問呢,何況他們這樣的人,到時候任憑冬奴報復(fù)他們,他們找誰哭去。石堅見他們沒有一個敢上前的,忍不住冷笑出來,說:“誰養(yǎng)著你們這群不中用的奴才,不敢動手現(xiàn)在就給我滾?!?/br>那幾個小廝一聽立即就圍了上來,冬奴緊緊拽住嘉平的手,可是他一個少年的力氣哪里敵得過那幾個年輕力壯的男子,急得他眼淚都掉了下來,又哭又叫,生平十三年,從來沒有如此無助凄慘。嘉平咬著牙不敢哭出來,看著冬奴說:“少爺松手吧。”“我不松?!倍ゎ^看了那個無情的男人一眼,說:“你無恥!”那幾個人猛地一拉,就把嘉平從他手里拉扯了過去。冬奴抹著淚扭頭看了一眼,快跑幾步就把壁上懸著的劍撥了出來。寶劍“刷”地一聲從劍鞘里頭撥出來,外頭圍過來的丫頭仆人全都驚呼了一聲,石堅也有些膽怯了,叫道:“阿奴!”冬奴哭著舉起劍來,看著那幾個拽著嘉平的小廝說:“你們放不放人,不放我砍死你們!”那幾個小廝縱然害怕,沒有石堅的命令也不敢妄自放人。冬奴咬著牙,可是怎么也不忍心真的砍下去,而男人似乎看透了他的軟弱,目光炯炯地盯著他不發(fā)一言。冬奴腦子一熱,盯著石堅喊道:“你叫他們放了她!”他見石堅依舊沒有反應(yīng),突然舉起劍,倏地就往自己的手掌上劃了一道。他本不是無情絕義的人,劃得那一道也因為怕疼輕減了力道,可即便如此,那寶劍如此鋒利,鮮血立即就沁出來了。眾人驚呼一聲,嘉平大叫一聲就哭了出來,冬奴眼淚流的更兇,說:“你放不放?!”石堅張了張嘴,身后突然傳來燕雙飛的聲音說:“你們放了她!”冬奴呆呆的,看到匆匆趕來的氣喘吁吁的燕雙飛和桃良,手里的劍立即掉在了地上,低下頭哽咽了起來。石堅有些難以置信地看著他,神色痛苦,難堪,絕望而憤怒,松開手里的那條銀鏈子,扭頭就走了出去。那條銀鏈手掉在地上,發(fā)出細微的聲響,因為圍觀的人那樣多,又都被冬奴手上的鮮血吸引住,都沒有注意到。銀鏈子在地上滾了一下,終于悄無聲息,泛著冷冷的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