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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抱著被子往地上一看,只見男人捂著頭躺在地上,神色痛苦的樣子,心里有些緊張,又有些心虛,趕緊問:“你……你沒事吧?”石堅捂著頭坐了起來,中衣扯開了大半,松松垮垮的披在身上,胸腹上肌rou全露出來了,好像要拿rou體來迷惑他:“你還真敢踢?”“我都說了,大夫要我靜養(yǎng),你傍晚的時候是怎么答應(yīng)我的,結(jié)果一上來就動手動腳,我不踢你踢誰?!”石堅有些理虧,可是賊心不死,坐在地上不肯起來。冬奴怕地上涼,伸出手說:“我拉你一把?!?/br>可是男人一把將他拽下去了,冬奴驚叫了一聲,滾落到男人的懷里面。石堅抱著他輕輕的笑,啃咬著他的肩頭說:“叫你敢踢我,看我怎么收拾你?!?/br>他說著就在地上把冬奴給辦了,剝光了他的衣裳,上上下下都親了一遍,到最后不用他開口,吃了春藥一樣的少年就夾著他的腰扭動著主動求歡了。兩個人從地上又轉(zhuǎn)戰(zhàn)到了床上,最后雙雙精疲力盡地倒在了被子上頭。歡好之后的余韻綿長而滿足,石堅抱著嬌小的冬奴不住的親,覺得冬奴身上的汗水也是好聞的,有催情的功效。外頭的雨比白天下得還要大,冬奴咬著手指頭,瞪著黑漆漆的有些失神的眼睛說:“外頭的雨下大了?!?/br>石堅靜心聽了一會兒,聽見屋檐下滴滴答答地響著,這樣的深夜里頭,外頭居然有鳥在叫個不停。兩個人擁抱著躺在一起,冬奴突然捂住了眼睛,說:“我覺得好難受?!?/br>“怎么了?”石堅吃了一驚,伸手去探少年的后庭,還以為自己剛才一時興奮沒有掌握住力道傷了他。石堅其實一直都緊張著自己會傷害了冬奴,在他心里冬奴就是嬌貴得用指甲彈一彈就會破皮的公子哥兒,他又愛得緊,此次都會迷失了理智,做起來總是輕易就忘了憐香惜玉的心。冬奴捉住他的手,輕聲嘆說:“我覺得對不起我的jiejie?!?/br>石堅愣了一下,不知道說些什么才好,說什么也無法替他自己開脫,這是他犯下的罪孽,連帶著也傷害了冬奴。冬奴睜著眼睛看著他,說:“你答應(yīng)我,等我走了之后,你要好好的對待我jiejie,像對待我一樣……不,要比對我還要好的對待我jiejie。”石堅微微傾起身軀:“等你走了之后?”“對啊?!倍猜冻隽顺泽@的神色,有些心虛,又有些激動,說:“我爹爹會來接我回去的,要不然,你以為我會在這里住一輩子么?”“那你這樣……”冬奴知道他姐夫是什么意思,他有些傷感,又有些難為情,說:“我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樣了,事情就到了這一地步,可是我總不能一輩子都這樣吧?”“為什么不能?”“當(dāng)然不行了。”冬奴也有些慌了,推開男人的胸膛坐了起來:“我還要回去娶永寧呢,我是我們家的獨生子,是燕家的香火,我怎么能一直在這里做你的內(nèi)寵呢,傳出去多丟人?!?/br>石堅有些發(fā)呆,臉色也難看起來,看了看冬奴赤裸裸的身子,皺著眉頭說:“都這樣了,你還打算娶妻生子,光耀門楣?”冬奴也有些迷惑了,說:“我不那樣做,那我該怎么做?”他是名傾天下的燕少爺,是未來的駙馬爺,這些全天下的人都知道,他也從小就有了這樣的認(rèn)知,他是要做人上人的,除了那樣的人生,他從來沒有想過自己會有另外一種可能,做他姐夫的男寵么,一輩子受人指指點點,他所引以為傲的尊貴與清高都杳然無形?石堅似乎從一場美夢里頭恍然醒過來,是啊,他怎么會被這短暫而熱烈的兒女情長迷住了雙眼,會天真的以為冬奴這么輕易的就從了他,放棄自己的富貴榮華,無名無分的跟著他?可他又怪不了冬奴什么,因為未來的道路荊棘密布,連他這個成年人都沒有想好具體該怎么辦,何況冬奴那么小的年紀(jì)。冬奴看到他的表情,忽而慌張起來,拉著他的手胳膊緊張的問:“姐夫,你……你不會想讓我一輩子都跟著你吧?”男人有些出神的看著他,臉上的神情告訴了他答案。冬奴驚得恍然松手,抿著嘴唇說:“你別癡心妄想了,我才不會一輩子當(dāng)你的男寵,我可是我爹的兒子,傳出去我們家還要不要做人了?!?/br>他說著說著心里又有些惱恨,惱恨他的姐夫竟然有了那樣得寸進(jìn)尺的想法,他堂堂的燕少爺,屈尊到這個地步,已經(jīng)被他給睡了,他居然還不滿足,竟然還想要長長久久地睡他?!他想發(fā)脾氣,可是看到他們彼此糾纏的身體,想到他們曾經(jīng)有過的羞恥纏綿,又羞愧的說不出話來。他覺得自己也是有錯的,他怎么講究一時糊涂,和字跡的姐夫走到了這樣一個地步,他想到除夕的那一夜,他的姐夫并沒有強(qiáng)迫他,他也是愿意的,甚至一度沉淪在這樣不堪的關(guān)系里頭,這樣的自己,又有什么臉面去怪罪他的姐夫呢?冬奴紅著臉用被子把自己裹起來,說:“你別在這里睡了,你……你還是走吧?!?/br>男人坐在床上一動不動的看著他,看得他忽而羞愧起來,他別過臉去,小聲說:“你別看我了,我不知道你是想跟我一輩子這樣過,我以為你只是喜歡我,想睡我……我一時腦熱就同意了……我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你要生氣就生氣吧,反正……反正我是遲早要走的,我不可能一輩子呆在這里,我jiejie,我爹娘,都不會同意的……我自己也不愿意一輩子都這樣……你你別看我了……”他姐夫為什么要那樣子看著他,似乎有些傷心,又有些自責(zé)??墒撬f的都是大實話,換作任何一個人,也不會放著好好的前程不要,去做自己姐夫背地里的小情人,這樣偷偷摸摸的過一輩子,何況他這樣的出身。這世上有人做男寵不假,可是他跟戚繪他們能一樣么,他們都是出身低賤,或者家里實在貧窮,逼不得已才做了孌寵,但凡是個普通人家的孩子,只要不是遇見了實實在在的難處,哪會有人一輩子去做男寵的呢,一輩子被人壓,一輩子被人瞧不起。他怎么能過那樣的日子呢,他的一生,就算不被萬人敬仰,那起碼也不能叫人看不起吧?就是……就算這些都不提,那這石府里頭還有他jiejie在呀,他這樣子霸占著自己的姐夫,一天兩天良心上瞞一瞞還能過得去,可是要一輩子長長遠(yuǎn)遠(yuǎn)的這樣……那怎么能行?!他不就成了像那個宋良兒一樣連自己都痛恨的狐貍精了么?他越想越覺得害怕,人們都說色字頭上一把刀,果真是一點都不假,他怎么忽然就像被什么東西覆心了,做出了這樣傷風(fēng)敗俗的事情。他小心翼翼地瞧了男人一眼,說:“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