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樹根,整個馬身都凌空倒了下去。他驚叫了一聲,身子也從馬背上甩落了下來,翻了一個滾,倒在了地上。這樣的意外也嚇住了后頭追著的幾匹狼,朝生咬著牙倒在了地上,忽聽前頭傳來了急促的馬蹄聲,急聲叫道:“快跑過來!”那幾匹狼已經(jīng)回過神撲了上來,朝生倏地爬了起來,拼盡全力朝前頭跑去,男人騎著馬沖了過來,朝生奔跑著伸出手去,長長的袍子被風吹起來,頭上的簪子突然滑落了下來,烏發(fā)瞬間披散下來,被風吹到他的臉上,遮住了他的視線,他的手掌倏地一熱,便被男人握在了手里,他感覺到一個有力的臂膀撈住了他的胳膊,整個身子便凌空而起。一頭狼的爪子從他的袍子下擺劃過去,撲了一個空。他張著嘴巴跨到了馬背上,接著便被男人按倒在懷里面,驚魂未定中,他聞到了那一股淡淡的熟悉的味道,男人驚惶地低喊道:“抱緊!”(最后兩段也是慢鏡頭,一匹高大的白馬,一個英武的男人,少年凌空被撈起,袍角飛揚間,有一只同樣凌空而起的狼,幾乎抓住了少年的袍角……很美很炫的圖,哈哈,各位大人盡情想象!)第十五章他是冬奴他想也不想就摟緊了男人的腰,一頭狼撲過來咬住了馬的后腿,所幸男人騎術了得,終于還是駕著馬從狼的包圍中跳了出去。白馬嘶鳴著轉(zhuǎn)了一個圈,另一頭狼卻又沖了過來,咬得白馬悲鳴一聲。朝生只感覺自己身下一空,便被男人抱著從馬背上滾落下來,直滾落到山谷里頭去了。落下去的時候,他感覺到自己背上火辣辣的疼,直接把他給疼暈了過去。暈過去的瞬間,腦海里浮現(xiàn)出一束耀眼的光,好像這樣刻骨銘心的疼痛,他曾經(jīng)經(jīng)歷過一次。他做了一個很美的夢。夢里頭他不再是富春戲班子里頭那個出身貧困的小戲子,他是一家大戶人家的小少爺,那戶人家有權有勢,家里的屋子比石府還要氣派莊嚴。他有爹有娘,還有一個慈眉善目的奶奶,服侍他的小丫鬟就有滿滿的一院子,一個一個綾羅綢緞,都裝扮的像一朵花兒一樣。他遇到的人,也全是高貴風流的文人雅士。他出門的時候,身后都會跟著一群小廝和護衛(wèi)。唯一讓他覺得熟悉的,是他在這樣美滿的夢里頭,臉上竟然也戴著一張金色的面具。少年揮輕裘,放歌踏九州。他所擁有的富貴繁華,集齊了天地日月的靈氣。這樣美滿的夢,竟然叫他傷感了起來,也不知道是因為又見到了那些個面龐,觸動了他的心,還是因為哀嘆那么美滿的夢,他這一生都不會有。他在一種溫熱而惆悵的思緒當中醒過來,再次醒過來的時候,他還是覺得疼的厲害,但是意識已經(jīng)清醒過來了。他艱難地扭過身來,卻看見男人一動不動地躺在他身邊,心里倏地一沉,急聲叫道:“主子……”男人卻一動也不動,他咬著牙翻過身子,爬到了男人的身邊,四周的空氣有些陰冷,他顫抖著伸出手指往男人鼻息間探了一下,指尖感受到一股沉穩(wěn)的呼吸,他身上頓時一軟,仿佛瞬間就沒有了力氣。天色已經(jīng)蒙蒙亮,山里的霧氣很重,露水打濕了他們的衣裳。朝生覺得自己的眼皮有些燙,他抓住了男人的手指頭,再也說不出一句話來。眼前的光漸漸地消散下來,他覺得連睜開眼睛也是累人的,便長噓一口氣閉上了眼睛。這樣接近死亡的安寧,竟然也叫他覺得喜悅。他的全身都沒有了知覺,指頭的觸感卻那樣明顯,踏實又溫暖。他期望別人趕緊來救他們,又不想別人來打擾他們,糾結(jié)到最后,連他也分不清他到底是什么心思,就像他一直分不清哪個是夢,哪個有是現(xiàn)實。這樣子不知道又過了多久,他感覺到有人在拍著他的臉叫他。他迷迷糊糊地睜開眼睛,卻看見男人緊張地望著他,臉頰上還帶著已經(jīng)結(jié)癡的血漬,看見他醒過來,才長長吐了一口氣,說:“你怎么樣了?”朝生蹙著眉頭說:“我頭暈……還犯惡心?!?/br>他其實還沒有說完,他還看不清面前的景象,恍恍惚惚,仿佛是在夢里頭。他伸出手來,觸到男人的臉龐,說:“主子沒事吧?”“我沒事,只是昏睡了一會兒……”男人說著仰頭往上面看了一眼,說:“馬不知道跑到哪里去了,府里的人未必能找得到咱們,你好像受了傷,得趕緊出去?!?/br>他蹙著眉頭呻吟了一聲,便被男人扶了起來,石堅蹲下來,將他背了起來,柔聲說:“抱著我的脖子?!?/br>身體接觸的一剎那,仿佛有一股熱流從他的腹腔直入他的心臟里面,那是男人背上的溫度,給了他一種活著的感受。他將頭靠在男人的背上,那一路山草茂盛,枯黃淺綠,葉子上沾滿了露珠,打濕了他們的衣袖。路上泥濘,弄臟了男人的長靴,他摟著男人的脖子,眼淚漸漸地從他的眼眶里頭浮出來,他沒有想到他們也會有這樣相濡以沫的時候,他壯了壯膽子,輕聲叫道:“石堅……”男人并沒有生氣,反問輕輕“嗯?”了一聲,問:“怎么了?”朝生無聲笑了出來,埋進男人的衣領里用力吸了一口,眼睛濕濕的,說:“沒事,我只是想叫叫你?!?/br>他說著又叫了一聲,這一次卻多了一句話,輕微的,纏綿的,仿佛也被草上的水珠沾濕了,他說:“我好喜歡你?!?/br>男人呆呆地,背著他站在原地停下了腳步,但是只停了一會兒,就又背著他往前頭去。因為兩個人都不曾照面,朝生不知道他第一次說“喜歡”的時候,男人到底是怎么樣的一副表情。他沒有看到,只能偷偷地猜,羞澀又緊張,還有一點點的恐懼。早晨的太陽眼看著就要升起來了,天邊的霧靄一點一點地散去,五彩的朝霞美的溫潤祥和。他心里柔軟而傷感,便把臉貼到男人的脖頸上,去感受男人有些加速的心跳。他想,他也是喜歡他的吧,盡管這樣的喜歡里面,摻雜了分不清他到底是朝生還是冬奴的迷惘,但終歸是有某一個時刻,是只對他陳朝生怦然心動的吧?他抱住了男人的脖子,隱約聽見有溪水嘩嘩啦啦地響,嘴角漸漸浮現(xiàn)出了一絲笑容,說:“我以前沒有搬到城里頭去的時候,跟著爺爺……我們家的外頭,就有這樣的一條小溪……”或許是他的告白和剛剛經(jīng)歷的那一番生死軟化了男人的心,他的語氣溫柔和和藹,問:“你以前,是住在山里么?”朝生想要點頭,可是又想到他點頭,男人也是看不到的,于是就“嗯”了一聲,說:“在一個大峽谷里頭,那里只有一個爺爺知道的出口,旁的人都進不來……”他的腦海里又浮現(xiàn)出以前的畫面,話匣子就打開了,暈暈乎乎地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