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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耽美小說 - 姐夫?qū)櫾诰€閱讀 - 分卷閱讀180

分卷閱讀180

    的動作依舊撩人而暖昧,他由羞恥變得迷惑起來,他愣了好一會兒,突然發(fā)現(xiàn)眼前又亮起了微弱的光,那是他的螢火蟲,如今被放進(jìn)了一盞紙糊的燈籠里頭,像是真的燭火。男人扯掉了他眼前的帕子,他一睜開眼晴,往自己的身上一看,就愣住了。

那衣裳與尋常的式樣沒什么差別,卻是一身紅衣,喜氣艷麗,在螢火下泛著光澤,倒像是成親時穿的衣裳。冬奴愣了一下,卻見男人笑盈盈地看著他,說:“你覺得怎樣?”

男人說著,左手在前面執(zhí)燈,右手淺笑著回頭拉他。原本黃色的螢火,如今罩上了朦朦膛膛的紅紗燈,照的綾俏也似抹了一層紅暈。冬奴已經(jīng)回過神來,眼中水光瀕滟,衣袖翩翩,泛出無限流離光彩,胭脂紅的燈似一盞玲瓏剔透的夢。

他們一直走到了床榻旁,冬奴有些說不出話來,問:“你這是要與我做夫妻么?”

“旁人說結(jié)發(fā)夫妻,你跟我雖然與他們不一樣,沒有媒妁之言,沒有拜天拜地,可是在我心里,也是生生世世的夫妻。阿奴,今生能得到你是我的福氣,我一定愛你護(hù)你,無論病死生老,都與你不離不棄?!?/br>
冬奴心里想,以后自己的一生再好,也不會比此刻更好了。他經(jīng)歷過數(shù)次的生死之后,得到這樣的結(jié)局,竟也讓他覺得很圓滿。他對于生活的要求,原來也這么低,或者說這么高。

他的眼眶有些潮濕,理不清自己是喜悅更多一點,還是感慨更多一些,他抹了抹眼睛,語氣依然高傲而倔強,說:“你的心意,我都知道了……現(xiàn)在我要睡覺了,你出去吧?!?/br>
男人愣了一下,看他的眼神卻有些火熱。他紅了臉,昂起頭說:“怎么,你不出去?”

男人抱著他就親了上來,邊親邊呢喃說:“做妻子的伺候丈夫睡覺,是天經(jīng)地義的事情,這是咱們的洞房花燭呢?!?/br>
冬奴想要掙扎,難耐男人吻的細(xì)膩。這一場魚水之歡細(xì)膩而纏綿,冬奴舒坦的仿佛要死掉,男人輕輕頂弄著他,柔聲誘哄說:“說,誰是你的男人,你的身體,只準(zhǔn)誰來碰……”

他被逗弄的意亂情迷,什么都依了男人的話,男人又說:“誰在疼著你?”

“……姐夫……姐夫……石堅……”

“你的男人是誰?”

冬奴便不再說話,他的舌頭已經(jīng)說不出話來了,只能滿臉淚水地去追逐男人的舌頭?;鸺t的衣裳脫在地上,他的舌頭與汗水都在數(shù)年的光影里頭翻滾浮沉。他纖細(xì)而柔韌的腰身做出種種不可思議的姿勢,鮮嫩的rutou,靈活的腰身,飽滿的翹臀,他將自己的全身都奉獻(xiàn)了出來,給了男人一頓饕餮盛宴。他在欲海里頭浮沉,和他最愛的男人,做著這世上最原始的事,每一個進(jìn)出都是靈與rou的結(jié)合,每一聲呻吟都是愛的樂章。他將自己手里的紅線收著往前走,終于找到了紅線那頭的人,并且跌落進(jìn)他的懷抱里面。

他終究還是沒有逃脫掉“男生女命,血緣之寵”的宿命,堂堂一個公卿之子,最后還是做了他姐夫的男人,一個男人的“妻子”。一個“情”字,薰神染骨,誤盡蒼生,沒了人倫。

他抵死纏綿,呻吟說,“姐夫,我好愛你。”

一個“愛”字讓男人射進(jìn)了他身體的最深處,那是他才能到達(dá)的福地,那是他才能包容的快活。

石堅擁著他,說:“等我交代了手上的事情,陪著你一起回去?!?/br>
冬奴急著要回京城的計劃卻被打亂了,第二日的時候,石府里頭卻發(fā)生了一件事情,叫冬奴前往京城的計劃就此擱置。

他的jiejie,燕雙飛,不告而別了,只留下了一個字條,說:“甚好,勿念?!?/br>
冬奴仔仔細(xì)細(xì)看了一遍,確實是他jiejie的筆跡,一同消失的,還有那個叫孫達(dá)的男人,也不知道是他jiejie自己離開,那個孫達(dá)追了上去,還是那個孫達(dá)劫持了他的jiejie,就此銷聲匿跡。那是太平元年夏末的事情,石堅派了許多的人前去查探,也查不到他們的消息。那個夏末還有許多的事情發(fā)生了,陳爺爺安然辭世,關(guān)信和關(guān)槐聞訊趕來石府,終于和冬奴重逢,還有連州城里的新一輪的花開。

冬奴也踏上了尋找他jiejie的道路,他如今只剩下這一個親人,不能知道她的消息,總讓他心里不安。旁的事石堅或許還敢攔著,可是事關(guān)燕雙飛的事情,他知道這是冬奴心里頭第一等重要的事情,便一句話也沒有過問,反而給了冬奴很大的支持。他們對燕雙飛的虧欠,即便沒有說出來,也是今生今世都還不清的債。冬奴從連城出發(fā),一路往南走,終于在一個叫做永安的村莊里頭見到了他的jiejie,他的jiejie已經(jīng)懷了孕,孩子的父親是那個叫孫達(dá)的男人。

他不知道發(fā)生了什么事情,不管那過程是怎么樣的,他的jiejie如今過的很滿足。他便什么都沒有追問,只囂張跋扈地對那個男人說:“你要敢欺負(fù)我jiejie,我可饒不了你?!?/br>
那是他從前曾想對石堅說的話,如今他終于可以做一個尋常人家的小舅子,替自己的jiejie撐腰,他也終于得到了一個愛他如兄弟的姐夫,在他以為自己今生罪孽深重的時候,上天竟然這樣輕易就寬恕了他。這一切因果輪回,人生顯得那么奇妙。

孫達(dá)回答的很誠懇,說:“必愛她如至寶?!?/br>
冬奴心里頭最重的那塊石頭終于落了地,這樣的結(jié)果叫他在背地里大哭了一場(最喜這一句,勝千言,冬奴百般心腸,誰能理解)。他給石堅寫了一封信,說他要在他jiejie這兒住一段日子,等他玩夠了再回去。這封信經(jīng)郵差一程又一程地送到石府里頭,石堅二話不說,當(dāng)下就收拾了行囊,踏上了追尋冬奴的道路。他已經(jīng)將一切安排妥當(dāng),現(xiàn)在他要做的,便是實現(xiàn)自己的承諾,帶著冬奴游遍這天下大好山河。

等趕到永安村口的時候,才發(fā)現(xiàn)那里的山路崎嶇,很不好走,遠(yuǎn)處又起了烏云,翻滾著像要下雨。他下了馬,牽著馬繼續(xù)往前頭走,走到村口的時候,一抬頭,卻看見冬奴一身薄薄的秋衣衫,坐在前頭的樹枝上,得意又驕傲地瞧著他,眼睛好像是要哭,如同掛了日月的彩。

也不知道他自從知道了他要來找尋他,在這里坐了多久時候。更不知道他為了等待這樣光明無憂的時刻,又等了多久。

他晃著腳,輕輕地念道:“山之高,

月出小。

月之小,

何皎皎。

我有所思在遠(yuǎn)道,

一日不見兮,

我心悄悄。”

石堅愣了愣,便上了馬,騎到了樹底下。那樹枝本就不高,他伸出手來,幾乎觸到了冬奴素白的衣衫,笑著說:“就要落雨了,還不下來?”

天地間起了雨前的風(fēng),很大,冬奴伸出手來,握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