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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姨娘,他覺得她生的太美了,和他娘一個樣子,這樣的美人他爹怎么會不喜歡。他雖然年紀(jì)很小,卻還是怕他爹太喜歡這個姨娘了,他娘會暗地里傷心。于是他便經(jīng)常捉弄她,可是這位阮姨娘脾氣倒很好,平常里也不大說話。只是這一回他們?nèi)チ朔鹚吕镱^,刀子的話似乎比平常多了很多,告訴他,他們這次之所以到佛寺里頭來,是因為他的外婆病了,有一個算卦的先生說,她那病是帶了魔性,要她的子孫都到寺里頭為她念念經(jīng)才好。冬奴已經(jīng)四歲了,記事卻很不好,除了調(diào)皮些,學(xué)什么都是我當(dāng)了很笨拙,可是他還是知道的,他昨天還見了他的母舅來府里看他娘,怎么都沒提及他外婆生病的事情??墒撬矝]有細(xì)問,反正他難得一趟出來,他前年生了一場大病,自從病好之后出門都得戴個面具,自此以后就很難再出來玩了,這樣子呆在寺廟里頭透透氣也好。誰知道他這樣在寺廟里頭呆了十多天,第十一天的時候,阮姨娘回去幫他取東西,卻沒有再回來?;氐礁锊胖?,說阮姨娘犯了錯,被他爹攆到后園子里頭去了。攆走了也好,反正他也不喜歡她。只是叫他郁悶的是,原來在他在寺廟里頭的這些日子,他姐夫和jiejie回來了,昨天才剛剛走,居然沒有人提醒他回來,他真是氣壞了。這樣錯過了一次,誰知道就這樣,他竟然再也沒有機(jī)會見過他姐夫,以后的每一次回來省親,都是他jiejie一個人過來,他早聽說過他姐夫的英雄名聲,真的很想見上一面,因為他的jiejie燕雙飛說,他的姐夫跟他在京都里頭遇見的男人都不一樣,那是一個真正的頂天立地的男兒。他期盼的多了,年年都落了空,便對他姐夫失去了希望,而且他漸漸地長大了,也聽說他姐夫?qū)λ鹙iejie并不好,他jiejie只是一廂情愿地喜歡著,在連州城也不知道受了多少的委屈。他對他姐夫的感情,便變了模糊,他不再敬慕他,反而希望有一天能替他的jiejie出口惡氣。府里頭不知道從哪一天開始,突然有了流言蜚語,說關(guān)到后園子里頭的那個阮姨娘,其實才是他的生身母親,他自然是不信的,每次聽說有誰在背地里嚼舌根子了,他就教人狠狠地打他一頓。十歲的那年,府里頭新的一批丫鬟到了,老夫人領(lǐng)著他去挑人,說他也大了,如今一個人住在鳳凰臺里頭,得有幾個稱心如意的丫頭伺候著才好。結(jié)果冬奴一眼相中了桃良和嘉平,覺得那兩個丫頭生的很喜氣,眼睛子滴溜溜水汪汪的,很合他的心意。他又去挑了幾個守衛(wèi)來,原本他是只挑了關(guān)信的,因為關(guān)槐太木訥了,一看就是木頭人一樣,墨守陳規(guī)的像他爹爹燕懷德??墒顷P(guān)信卻不依了,也是年紀(jì)輕的緣故,初生牛犢不怕虎,說要他也得要他哥哥,他不能跟他哥哥分開。那領(lǐng)頭的管事一聽就要上來揍他,還是冬奴攔住了,他覺得這樣的下人才合他的心意呢,于是,揮揮手說:“他哥哥也留下來?!?/br>關(guān)信和關(guān)槐兄弟就這樣都留在了他的鳳凰臺。鳳凰臺風(fēng)景迷人,尤其是到了春夏,簡直像一座天然的涼宮一樣,里頭種滿了花,尤其是菊花最多,冬奴喜歡聞那個香氣,似有若無,似香若苦,聞起來連靈魂也覺得舒坦。菊花開的時候,又到了他的生辰。他的生辰過了之后,便是老夫人的了,燕雙飛又千里迢迢從連州而來,冬奴已經(jīng)會騎馬了,他身子骨不好,騎馬射箭卻很喜歡,學(xué)的也快,他就騎著馬去西山門去接他jiejie,結(jié)果不出意料地,他的姐夫又沒有來,燕雙飛安慰他說:“你姐夫身子不好,不能來了。”怎么每次都到這個時候身體不好,他可是聽說他姐夫人高馬大身體強(qiáng)壯的??墒撬呀?jīng)失望慣了,也不放在心上,把他jiejie接回府里頭之后,他就要出去,燕雙飛趕忙喚住他,笑盈盈地問:“jiejie剛來,你也不多陪陪jiejie,這又要到哪兒去???”冬奴笑嘻嘻的,騎在馬上說:“我去找明大哥,他剛從外頭游玩回來,我去聽聽他都有遇見過什么稀罕事,趕明兒我也能自在地出去玩了,也算有了經(jīng)驗?!?/br>燕雙飛聽他這么一說,心里頭隱隱替自己的弟弟感到傷感。心想這么大的男孩子了,卻連家門也不能輕易出,想起來也覺得可憐,而且冬奴的出身他是知情的,當(dāng)年阮妙音生了他,卻因為他的出身微賤,燕懷德希望自己的獨子出身正統(tǒng),將來接替他的位置的時候也不會惹來閑言碎語,所以一直對外宣稱他是燕夫人生的孩子,冬奴也一直不知道自己的親生母親是阮妙音,府里頭上上下下都瞞著他。她便微微一笑,問:“我聽說明石今年剛考了狀元,這么年輕就這樣有才氣,你跟著他,可要多學(xué)一學(xué)?!?/br>明石是當(dāng)朝……別說是當(dāng)朝了,石往今來他也是最年輕的狀元郎了,才十五歲。冬奴到了明府,明石正在沐浴更衣,他便去了他所在的明月軒呆著,到處翻看他從外頭買回來的史書古籍。明石是冬奴父親燕懷德的弟子,明府的下人們對待冬奴和對待自家的少爺沒什么兩樣,便由著他倒騰。冬奴不喜歡讀書,對那幾幅畫卻很感興趣,他正翻看著,明石便已經(jīng)穿好衣裳出來了,笑盈盈地看著他,說:“有沒有你喜歡的?”冬奴回頭笑了出來,將自己的面具也摘下來了,喘了口氣,說:“你的畫畫的越來越好了?!?/br>明石摸了摸他的頭,笑著說:“你哪懂得好不好,凈會亂說?!?/br>“我雖然看不懂,可就是覺得好,明大哥,你送我一幅吧,我一定好好收著?!?/br>山水畫他也不喜歡,就喜歡人物畫,明石便挑了幾幅好看的給他收著。冬奴看了看明石,有些驚訝,叫道:“啊,你脖子上是怎么了,誰咬的?”明石愣了一下,臉頰就微微泛了紅,說:“沒有的事,你看錯了,是不小心碰到了?!?/br>“哪有,一看就是咬的。”他平日里也是咬人咬慣了的,關(guān)信他咬過,關(guān)槐他咬過,就連桃良和嘉平他也咬過,所以是不是咬痕,他一眼就看出來了,明石看瞞不過他,只好嘆了口氣坐下來,似乎也有些生氣的樣子,只是他秉性純良,連生氣也看不大出來,只說:“我今日入宮見后上的時候,碰見了太子殿下,殿下喝多了酒,抱住我就往我脖子上啃……”他似乎說不下去了,皺起了眉頭,說:“太子昏庸,被廢是遲早的事?!?/br>冬奴只遠(yuǎn)遠(yuǎn)地見過那個太子殿下,模模糊糊記得他長的還算不錯,可是既然欺負(fù)了他明大哥,他便也跟著討厭了,就說:“明大哥你放心,將來我一定給你報仇,我叫我爹揍他?!?/br>明石聽他這樣孩子氣,說忍不住笑了出來,說:“你知道太子是做什么的么,想揍他就揍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