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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要了她,恐怕一邊替我做事,一邊憎恨著我,還是罷了?!甭鍟f完這話,看了眼那婦人,再看向的牙婆。婦人身邊的男人似乎是想婦人被她挑走,準備出來說話,只是被那婦人死死給壓住了,那婦人的男人看著也是忠厚老實的人,都要了未嘗不可,但是洛書還沒到送上門給人宰殺的地步。 就在洛書還在挑人時,忽然最后頭角落里的一個女人倒在了地上,雙手捂著小腹,清晰可見她頭發(fā)雜亂,形容枯槁,面頰十分蒼白消瘦,冷汗涔涔不停地往外冒。 一旁給洛書解釋推薦人牙婆見此情景,臉色唰的一下青了,怕因為她攪和了自己的生意,當即啐了那女人一口,那女人身邊還帶著一大一小兩姑娘。小的那個姑娘一個勁的抹眼淚,大的則是不停地往洛書這個方向看,似乎是想求洛書幫幫她們。 “賠錢貨,我怎么遇到你們?nèi)齻€人了!真是的,晦氣!”牙婆毫不留情地辱罵著。 那女子聽到牙婆的咒罵,害怕地忍不住顫了下,眼睛里流露出幾絲絕望,她身邊還有兩面上淚痕都沒干的小姑娘,皆是瘦瘦弱弱的,一個擋在她前面,另一個扶著她。 “這三人是我前幾日去小溪河那邊收來的,那人是賭錢賭輸了,把自己老婆女兒給賣我抵債,結果今兒個才知道,他是趁著老婆小產(chǎn)身子虛弱時賣了她,真是黑了心肝了。”牙婆恨恨地說著,話里到底有幾分真是替那三母女抱不平,便是不曉得了,畢竟這牙婆還是官牙,不收來歷不明的人。 牙婆看了眼三人,真是木訥不堪,都給她們機會了還不知道抓住,收了這幾人真的她倒了八輩子的霉,還不如死了干凈。 看著死命護著母親的兩個姑娘,又看了眼下身流血不止,還被牙婆斥責的女人,洛書眉頭微跳,或許是因為自己也是要做母親的人了,能感覺得到她身上的那種失子之痛。 “你們叫什么?”洛書開口問道。 看起來年紀稍大的姑娘一板一眼地回答著,“回夫人,我娘叫鄺錦云,我叫若喜,meimei叫若歡?!?/br> 那叫鄺錦云的女人聽到洛書出聲詢問,似乎是覺得自家姑娘能有好去處,靠在姑娘身上松了口氣。 洛書瞥了眼那姑娘,將目光落在鄺氏身上,“我問的是你娘?!弊约毫⒉黄饋砣绾喂謩e人殘酷,她還有兩個女兒要管,洛書可不想買了人回來沒幾天就掛掉了,還給她留兩個小姑娘在。 鄺氏震驚地看了眼洛書,最后看了眼自己的女兒,咬咬牙撐著道:“奴婢喚做鄺錦云?!倍潭痰囊痪湓捤f完就像是用了全部的力氣一樣。 “劉娘子覺得如何?”李大娘在一旁適時出聲,她跟著丈夫治病救人,見過不少生離死別早就看淡了,但是每每見到深陷困厄的人也是止不住的嘆息。 洛書側頭看了眼李大娘,李大娘接著道:“其實那女的調養(yǎng)一番還是能夠做事,她那兩個女兒雖說年紀輕,干些雜事也行。不過若是劉娘子覺得不行,那就還是算了。” 李大娘看這一家三口看起來可憐,有心讓洛書收下她們,但是也沒有過多的強求,畢竟好事能做那也不能坑了人家。在她看來,劉娘子自己日子也難過,陪在身邊的只有個男人,這男人還不是自己丈夫。 “就她們吧,還有那對夫妻。”這里的房間也住得下這么多人。 李大娘明顯的松了口氣,其實她也希望劉娘子能夠收下他們。這姑娘命運多舛,偏生還有一副好心腸,李大娘又是心疼起洛書來,真要是有這么個閨女,在外面人生地不熟,還頻頻遭遇一些子糟心事,為爹為娘的可不得心疼死啊。 隨后李大娘就去跟牙婆講價去了,李大娘直接砍了一半,牙婆見這那對夫妻都是倔性子,愣是不分開,不然那婆娘也不會留到現(xiàn)在,兩人加起來白吃了她不少糧食,而那鄺氏又是個要死不活,還帶著兩個女兒的,鄺氏的醫(yī)藥費指不定還比賣了她們?nèi)齻€人的銀子還要多,便同意了下來。 秦少佳跟著牙婆一起去了官府登記,只有入了官府,才能算作是洛書的人。 早在先前洛書就把銀子給了李大娘,讓李大娘去和牙婆講價,中間能夠剩下多少錢就看李大娘的本事,價格是砍下來了,結果多余的錢李大娘又還給了洛書。 洛書看了眼被李大娘硬塞了回來的銀子,有些不好意思地道:“有些事情我也不懂,多虧了李大娘幫襯一二?!北緛磉@中間的價格李大娘賺了也無妨,誰知李大娘什么都不要,這反倒讓洛書不好意思了。 “這點小事算什么,左右不過是幫幫忙?!崩畲竽锸窃娇丛较矚g這孩子,她喜歡得緊的人,多看照一二也是樂意的。 只是銀子已經(jīng)給出去了,再拿回來也不合適。 洛書順勢說道:“那這點銀子給李大娘,拜托大娘給她抓幾副藥來養(yǎng)養(yǎng),如果不夠大娘再來給我說。” “好?!边@下李大娘才將銀子收下,又幫著洛書將幾人安排妥當才走。 等秦少佳回來時,隨手將個本子似的東西丟給洛書,洛書下意識的將其接住,垂首一瞧,是秦少佳重新給她弄的文書和路引,想必是早就替她弄好了,今兒個去登記必須得要文書,他才拿出來,不然還不知道什么時候他才會讓她知道。 洛書不由得笑了笑,雖然這人毒舌了些,但是為人還是不錯,她求了他的事情,不一樣還是辦好了。 * 即使了何太后拿出沾染了血跡的香袋,崇成帝也始終不相信洛書會死,但是他派人去查,因著何太后與陳充時辦完事后將后續(xù)處理得干干凈凈,他只能查到洛書利用了陳充時給她辦的假文書出了京城,其他的消息都查不到,而且竟然還真查出太后曾派殺人去殺過人。 眼見日子一天天過去,人還是沒有找到,崇成帝從原先的憤怒焦慮,變得已經(jīng)麻木了。但是崇明殿的氣氛卻一點兒也沒有緩和,每日里人人都是繃緊著神經(jīng),林福州最是苦不堪言。 徐長玉因為失職被圣上發(fā)配到慎刑司領了五十大板子,如今躺在床上一動不動,崇明殿就只有林福州一人管事,他日日跟在圣上跟前,眼見著圣上周身冷氣越發(fā)低也就罷了,還得在圣上下意識喚洛書做事時,特地提醒一句洛書不再了。林福州只覺得頭頂?shù)念^發(fā)在以飛快的速度脫離自己的腦袋,用不了多久他就能成為大齊第一位禿頭公公。 林福州伺候了崇成帝入睡,放下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