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過,等自己大學(xué)畢業(yè)就出國辦個婚禮。那段時間,他每天都過得很快活,每天都像活在夢中一般。但夢總歸是有醒的一天。第4章自從那次以后,顧思年已經(jīng)快一個月沒聯(lián)系單秋陽了。單秋陽想想跟了他也快三年了,估計人家也想換換新鮮的了。畢竟比自己好看的人多了去了,而自己最大的優(yōu)點就是聽話不作,一旦失去了這個優(yōu)點,估計人也看著自己厭煩。他也不主動聯(lián)系金主,本就是兩個世界的人,這樣斷了也挺好。季秦自從那次之后,除了凌晨發(fā)了個短信,說了句對不起之外,也沒出現(xiàn)在自己面前。他看了短信很久,最終是把那個號碼刪了。他本就沒什么朋友,工作日就往返于學(xué)校跟公寓之間,周末就窩在公寓里看看電影。有時候外賣吃的膩了,會偶爾想起王姨的飯菜。當(dāng)初王姨前面還有個阿姨,燒的菜都是典型的北方人愛的口味。因著自己是南方人是緣故,更愛吃些清淡的東西,他本就挑嘴吃的少,這下吃的就更少了。他不說,顧思年也不問,就這么過了段時間。等后來隔了段時間再去的時候,才發(fā)現(xiàn)換了個燒飯阿姨,是個南方人,巧的是還跟自己來自同個城市。他有時候想,顧思年對自己其實真挺好的,所以為了回報他的好,他想自己就該聽話一點,給什么就收什么,也不矯情地拒絕,只是給的東西大多被他塞到了不知哪個角落里?;咀屪鍪裁淳妥鍪裁?,從來不反抗,鬧些小脾氣更是沒有過。陳墨這幾天過得可謂是苦不堪言,應(yīng)該說是顧氏大樓全公司上下過得都是每天加班的日子。原因就是顧總最近變得異常苛刻。下面的一些項目經(jīng)理提交上去的方案,基本上沒有一個人是一次就能通過的。下面的那些人不敢腹誹老板,就紛紛來向自己吐苦水,問老板最近是不是心情不好巴拉巴拉。陳墨不怕加班,最怕的就是這種,偏生還不能硬邦邦地頂嘴回去,而作為一個合格秘書,只好每天都說些圓滑的漂亮話緩和上下級矛盾,可謂是身心俱疲。當(dāng)然老板心情好不好陳墨不知道也不想去猜,陳墨只知道最近老板多了一種頻繁看手機的毛病。陳墨下午抱著一堆文件進門的時候,看到老板用手指輕輕敲打著手機屏幕,閉著眼睛不知道在想些什么。“這是您今天需要處理的文件,”陳墨把文件端端正正放到桌上,又拿出行程表看了看,提醒顧思年:“今天紀少的酒吧開業(yè)第一天,打您電話不通,親自打到我這邊來了?!?/br>“告訴他我晚點到?!?/br>“好的?!标惸p輕闔上門,心想之前那個怕是真要斷了,在這個圈子久了,各種伸手要名車好房的不少,當(dāng)然這些什么東西都不要,只要老板關(guān)注的也有過幾個。像單秋陽看似給什么拿什么,但從不主動開口要東西的人還真沒見過幾個,當(dāng)然外人也看得出來,他也沒愛老板愛到死去活來。陳墨知道這也是單秋陽之所以能跟老板這么久的原因。只是真是可惜了,陳墨倒挺喜歡他的,畢竟難得碰上個不作妖的,自己也輕松了不少。希望下一個也能是個這么聽話的。晚上等顧思年進了包廂,沙發(fā)上已經(jīng)坐了一圈人,大多數(shù)都是熟面孔。紀東升看到他眼睛亮了亮,因著自小玩到大的這層關(guān)系,便開口嚷嚷:“還不自罰一杯!”顧思年也不扭捏,仰頭那個杯酒,一飲而盡。剛落座,紀東升就黏了過來。顧思年最煩他這黏黏糊糊的性格,明明都已經(jīng)是個三十多歲的人了還跟小年輕似的。“阿年,你怎么都不接我電話?!奔o東升不滿地控訴道。顧思年瞥了他一眼,“公司最近比較忙。”“嘖,有時候真搞不懂你為什么這么拼命?!奔o東升按了下服務(wù)鈴,不一會兒,一群靚麗的年輕人走進了包廂,這其中有男有女,但無一例外,個個都是美人。有人掃了眼,看了眼這些面孔,對紀東升嬉笑道:“紀少,你的這幫人倒是長得水靈?!?/br>在座的大多是些紈绔子弟,再加上本就是娛樂場所,因此席間難免開些葷素不忌的玩笑話。紀東升翹著二郎腿,拿了塊西瓜啃著,道:“你別看人長得水靈,大多數(shù)還都是名牌大學(xué)畢業(yè)的。你還沒人學(xué)歷高呢!”被說的那個人也不惱,當(dāng)下拉住了一個瞧對眼的小男生,壓著人坐在了腿上。顧思年邊喝酒邊聽紀東升一直在耳邊叨叨,也不點人過來旁邊坐。后來紀東升講的累了,才終于看出了今天顧思年心情欠佳,就從人群里點了個長得清純的坐在顧思年旁邊。叫過來的人長得一臉學(xué)生樣,看起來不過二十出頭。一雙桃花眼仿佛含著水,能把人吸進去。紀東升知道顧思年偏愛這款的。“叫顧少?!奔o東升吩咐道。“顧少。”那人唯唯諾諾地喊了一聲。紀東升看著這幅樣子輕皺了下眉。那人見顧思年不回應(yīng),學(xué)著別人剝了顆葡萄,想喂進嘴里,也不知是故意還是真緊張,還沒到人嘴邊,就掉到了顧思年褲子上。這下紀東升是有點惱了,他剛想呵斥幾句。就看著顧思年看了眼那人,放下酒杯,問了句:“叫什么名字。”那人本就第一次做這事,本就戰(zhàn)戰(zhàn)兢兢還鬧出了這么樁事,正想著自己怕是要被開除,就看到那好看的男人瞥了自己一眼,開口問自己的名字。他細聲細氣地回答:“江東,長江的江,東方的東?!?/br>顧思年從桌上抽出紙巾,擦了擦污漬,隨意說道:“是個好名字?!?/br>紀東升見顧思年難得有興趣,輕踢了那人一腳,“還不快給顧少倒酒?!?/br>江東忙拿起倒了些酒,遞到了顧思年手里。季秦跟著朋友進來包廂的時候,首先映入眼簾的就是坐在沙發(fā)正中央的男人。上身穿著一件黑襯衫,隨意地扣開兩顆扣子。雖都是些俊男靚女,但這人卻像是跟周圍格格不入,自帶一種油然而生的距離感??上г僭趺礃?,也是個愛玩的,他看了眼旁邊坐著的人,抿了抿嘴。紀東升看到他們進來,迎了上去。因著最近在工作上跟紀東升有些交集,季秦近來便跟著紀東升走得近了些。“東升哥?!?/br>“終于來了我的好弟弟,來哥這邊坐著?!奔o東升剛想把拉下坐下,卻看著人直直盯著顧思年那里。連忙道:“這是顧少?!?/br>顧思年從人進門就感覺有道視線盯著自己,聽到聲音便抬起頭來,眼前站著的卻是個沒見面的陌生男人。“阿年,這是季老將軍的小孫子,最近剛從國外回來?!?/br>顧思年記得季老將軍膝下就只有一個特別能干的親孫女,倒是傳聞季將軍的兒子有個流落在外的私生子,估計就是面前這位了。因著輩分擱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