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開始哄委屈巴巴的小谷主,而少言依舊正襟危坐,不動如山的冷淡,宛如嚴父慈母中的嚴父。 其他幾人看他的樣子也已經(jīng)是見怪不怪了,畢竟少言要是突然之間變得熱情如火,那他們反而還要懷疑少言是不是被天道奪舍了。 倒是清淮顯然聽說了什么小道消息,板著一張臉實際興致勃勃地問道:“陰朔道友,聽說下一次仙魔大會,魔道邀你共論劍道?” 真是哪壺不開提哪壺了。 所謂的仙魔大會,就是道主少言化身天柱之后定下的“規(guī)矩”之一,正道稱之為“仙魔大會”,魔道稱之為“仙魔宴”。這場盛宴源自千年之前,仙魔兩道勢如水火,彼此死傷慘重,道主悲憫蒼生,為守護紅塵而自縛蒼山云頂,從此震懾群雄。而也正是因此,正魔兩道被迫休戰(zhàn),立下誓約不得再起紛爭,免得波及無辜之人。 但如果雙方有道統(tǒng)之爭,則于百年一次的仙魔大會上,在道主的裁決下共同論道,最后勝出者則受封“正統(tǒng)”,于世間傳道,各大門派不得相阻。 本來這所謂的正統(tǒng)不正統(tǒng),魔道那邊并不在乎,畢竟他們自己也承認自己是“邪魔外道”,壞得理直氣壯。但是誰都架不住,劍尊她老人家太過霸道。 陰朔身上帶著劍道的“正統(tǒng)”,也曾經(jīng)連續(xù)數(shù)次于仙魔大會上斬落魔道的風頭,對她來說,論道就是過問她手中的劍,能動手的為什么要廢話? 在這方面,少言也是默許的,畢竟切磋也是論道的一種,而陰朔能走到今天這種地步,也證明她的“道”的確是比其他人更接近“正統(tǒng)”。 “正統(tǒng)并不是最正確的道途,而是最適合此世之人的道途。” 少言給天外之人的易塵解釋著此世的規(guī)則:“陰朔的道雖然不近人情,但是正所謂‘大道無情’,她的道,本就映射著她剛直的劍心。” “或許有其他的道途存在,但是陰朔所走的道,是能夠宣之于口的,而不是‘可意會而不可言傳’的道統(tǒng),所以,她才能成為‘正統(tǒng)’?!?/br> 少言說得有些含糊,但是易塵卻聽懂了。 傳道為什么艱難呢?因為有很多感悟與體會是只能用盡一生去品嘗和了悟的,而并非口頭言語就能點通靈智的。 慧根慧根,沒有靈魂與情緒的共鳴,誰又能聽懂那些高深莫測的大道之理? 陰朔的劍道有些偏激,但是簡單粗暴有簡單粗暴的好處,只要大方向不錯,修真問道之人就不會走了岔路。 “陰朔道友心里藏刺,過去的苦痛讓她大道受阻?!鄙傺詫⑿哪顐鬟f給那個遙不可及的少女,“小一,汝現(xiàn)身之日,吾算過一卦,汝是余之機緣?!?/br> 易塵微微一愣,自從少言跟她學了白話文之后,她已經(jīng)很久沒聽見他用古語來稱呼她了。 比起稱呼,更像是一種鄭重的請求。又或者說,這又是少言流露出來的一種自我的“念頭”。 易塵有些好奇,她以為這是他們設定出來的一個劇情,但是又忍不住去探索其中的深意。 原著里只是輕描淡寫地提過一句劍尊陰朔的過往,但是既然連道主少言的過去都被這個群里的大佬們完善豐富成邏輯完整的模樣,那陰朔的過往又是怎樣的呢? 易塵有一種莫名的直覺,他們所講的那些故事,未必都是“編”的。 易塵學過道學,正是因為學過,產(chǎn)生了共鳴,她才比其他人更清楚修道的艱難與困苦。 這個群里的人,借著這本書的人物與設定來闡述自己的“道”——易塵非常確定這一點,因為他們對“道”的共鳴,絕對不是演戲能演出來的。 易塵加了陰朔好友,卻不知道要怎么開口,畢竟陰朔性格這樣驕傲,她如何會情愿將過往的傷痛展露給一個相識不久的陌生人。 雖然易塵覺得自己跟他們聊得來,心靈的距離也靠得很近,但是她并不確定,這會不會只是她一廂情愿的想法。 ——她最害怕“一廂情愿”了。 最終,易塵還是猶猶豫豫地吐出了溫柔而又委婉的字眼:“陰朔,你如果心有芥蒂,可以隨時同我分說一二?!?/br> 易塵沒想到,打破這種隔閡與猶豫的人居然是陰朔。 “你想知道什么,就直接告訴我。小一,我不喜歡去猜別人在想什么?!?/br> ——世人皆知,劍尊陰朔最不喜歡看人臉色,猜人心思。 朦朧的月色下,陰朔抱著嶺海孤光站在山海間,眺望著一望無際泛著月華的深海,腳底是深不見底的萬丈深淵,她仿佛一柄孤絕的劍。 她白衣獵獵,宛如三尺皓雪,天邊皎潔的月光潑灑了她一身。她眉間銀色劍痕的仙印凌然生輝,照得她貌如清輝明月,豈止一句傾國傾城可言? 劍尊陰朔品性剛直如劍,勢如雷霆,若非如此,單單是因為容貌之故,也不知道要招惹多少狂蜂浪蝶。 等到陰朔弄明白易塵的來意之后,也只是挑了挑眉,一雙冷艷漂亮的眼眸微微瞇起,似有華光流轉于間。 “這沒有什么不能說的,我不是元機那種好面子的人,我的驕傲——” 陰朔伸手拂過自己懷中的劍:“我的驕傲源自我的劍、我的道,而非我那尊貴與否的背景與過去?!?/br> 即便陰朔性格霸道偏激,但身為問道七仙,她的一顆道心終究還是凌駕于塵囂之上,孤高而決絕。 “沒什么不能說的,我出身不如少言,甚至可以說很卑賤——我是修真世家的劍仆,被我俗世的父母以一兩銀子的價格賣給了一位雙靈根的大家小姐?!?/br> 陰朔用一種跟少言如出一轍地干巴巴的語調,簡潔明了地道:“我跟著她進了靈劍宗,是仆役而非弟子,因容貌之故時常被人欺辱,一氣之下我就把臉給劃花了,又拜了一位脾氣古怪的鑄劍師為師,隨他修習劍道。后來小有成就,那些雜碎還總是來煩我,于是我一氣之下就把靈劍宗給毀了。” 連續(xù)兩個“一氣之下”,就可以看出陰朔的手段是何等的簡單粗暴了。 生氣卻發(fā)現(xiàn)打不過的時候,就干脆將自己惹禍的臉給毀了;生氣又打得過的時候,就干脆將欺負自己的門派給滅了。 心性果決,脾氣剛直,這樣一柄一往無前的寶劍,就是劍尊陰朔了。 陰朔雖然說得輕描淡寫,但是其中的兇險之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