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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續(xù)補款就行,我也幫不上忙。 【好友】張編輯:欸,我來找你不是為了這個的。 那是為了什么?易塵困惑。 【好友】張編輯:湯誥好像要和另一個投資方拆伙,劇組要拆了重組,湯誥說要親自cao刀劇本,找個助手。 【好友】張編輯:你上次的劇本我看過了,我覺得你挺有想法的,有沒有興趣去應聘呢? 第61章 【第六十一章】修羅場 送上門來的好機會, 到底要不要迎難而上? 易塵抱著腦袋,坐在電腦桌前開始思考。 如果是以前的易塵, 聽見湯誥要招助手,那肯定是二話不說地跑去應聘了,成與不成另說,但至少是個機會不是嗎?但是現(xiàn)在的易塵知道了的世界是真實存在的, 思慮不由得更多,后顧之憂一起,也沒了那沖動的興致了。 【好友】張編輯:我希望你考慮一下我的提議。 【好友】張編輯:另一位投資商準備跟湯誥拆伙,重新買一部仙俠文的版權,估計將來是要跟湯誥這邊打擂臺的。湯誥雖然手里抓著作品的版權,但是資金不足的情況下, 劇組的招納條件也會降低一些,你去應聘, 成功的可能性很大。 【好友】張編輯:只是也要做好拍攝進程被卡的準備, 你自己做決定吧。 【好友】一衣帶水:我考慮一下。 【好友】一衣帶水:能把目前最新的劇本發(fā)給我看看嗎? 這個要求倒是不難辦到, 知道易塵口風嚴, 編輯那邊很快便發(fā)來了文本, 一本湯誥點頭過審的,一本投資商要求加女配的。 易塵打開文檔一目十行地讀了過去, 湯誥點頭過審的劇本就是她提交上去的終稿,沒有改動, 看樣子湯誥對這個版本的劇本還算是滿意的。 而投資商要求修改的劇本, 易塵快速瀏覽了一遍, 就忍不住扶額趴在了電腦桌上。 難怪湯誥寧可拆伙都不樂意妥協(xié)呢,好好的大女主修仙文,加上兩個女配,那種狗血言情的惡俗氣息簡直撲面而來。 在的設定里,女主角白日晞是個眉眼略帶憂愁,心思卻玲瓏剔透的女孩,即便心中有愛,也從未迷失過自我,忘卻自己要走的路。 她認可七情六欲的存在,也眷戀著紅塵的煙火,但是她追尋大道的腳步始終堅定,不曾動搖。 這樣一個目光長遠直視太虛的問道者,你要她像凡人一樣為情情愛愛而柔腸百結、爭風吃醋,顯然是不現(xiàn)實的。 湯誥的文之所以能火,是因為他筆下描繪的世界帶有那種不染凡塵的仙氣飄飄,起點和格調夠高,自然能滿足讀者對求仙問道的美好幻想。 既然起點那么高了,又怎能自尋死路一樣地走回頭路,拉低自己的格調呢? 倒也不是不能將女配描繪得可愛而又討喜,但是戲份這東西本身是要從人與人之間的矛盾沖突來表現(xiàn)的,這樣無論如何安排,都不太妥當。 易塵搖了搖頭,雖然張編輯說另一位投資商打算花大價錢去買另一部仙俠劇的版權來跟湯誥打擂臺,但易塵覺得,雙方根本沒有可比性。 如今的華國古風盛行,即便是閱歷較少的年輕一輩都能背出半篇,群眾的眼睛是雪亮的,是好是歹,不是一目了然的事情? 當然,也不是說談情說愛就會顯得格局小,只是你既然用了這樣的一個背景,就要考慮這個背景的內涵和深意,否則還不如不用。 易塵跑到了大廳,看著幾人還在某朝的辮子頭,頓時半蹲著身子湊到了時千身邊:“時千,能不能問你個事啊?” 時千坐在沙發(fā)邊緣,冷不防的手邊冒出一個小腦袋,頓時有些哭笑不得地摸了摸易塵的頭,道:“我隨你去,稍待。” 時千跟著易塵來到了陽臺,易塵看著時千溫潤如玉的側顏,感覺就像面對著特別靠譜的長輩,忍不住一五一十地將心底的困惑說了出來:“時千,你是修問造化道義的,我想問,什么人能夠知道千百年后發(fā)生的事情,并巨細靡遺地描寫下來呢?” 時千修煉的心法是“問造化”,專司命卜星象,但是就算是時千,也只能占卜出事情的大小好壞兇吉程度,可萬萬沒有預知事情具體經(jīng)過的說法。 時千的天眼倒是能看到一些未來的景象,但是受限極高,看得多了不僅會折壽,而且氣運也會衰竭不少。 聽見易塵這么說,時千眉宇也染上了些許困惑,他微微搖頭,說道:“從未聽過如此奇人,若是有如此神通,只怕天地不容?!?/br> 不錯,就是天地不容。 窺伺天機的時千即便修為高深至此,略有行差踏錯也依舊會受到天譴,卜卦命算也往往要付出代價,更何況是窺伺未來一切的因果? 夜里的風有些涼,吹拂在面上,讓人忍不住抖了個激靈。易塵掠起了鬢邊的發(fā),壓低了聲音,將的故事以及她誤入仙門論道群的種種緣由因果一一告知了時千,告知了這位一直包容她的長輩。 “事情就是如此?!币讐m靠在欄桿上,聲音輕飄飄的沒個著落,“我僅僅只是個凡人,并沒有強大的神通術法,更沒有踏上所謂的登仙路?!?/br> “我與你們的相遇,是上一任天道謀劃而來的結果,可是說我是天道,我卻不知道自己能做什么,該做什么。” 說到這里,易塵微微苦笑:“仔細想來,我實際跟你們并不是一個世界的人,如飛鳥和魚,八竿子打不到一塊,卻愣是被一場游戲似的論道群給湊到了一起。想說是緣分吧,覺得有些不要臉;想說是陰謀吧,又不情愿臟了這份心?!?/br> 易塵話音未落,頭上卻突然一沉,隨即被寬厚而又溫暖的手掌揉了揉,梳理得柔順的長發(fā)頓時變得毛躁了起來。 “說的這是什么話呢?!睍r千又是好氣又是好笑,揉著易塵的腦袋,溫柔而又無奈地勾了勾唇角,“你是忘了少言當初說的話了嗎?我們能夠相逢,能一同論道,便是一種緣分,哪里來的那么多陰謀詭計,即便有……” 時千沉沉嘆息,似有惻惻:“那也是好的……” “能讓我們相遇的一切契機,不管出于什么緣由,都是好的。” 時千微微一笑,他站在易塵的身旁,穿著一身現(xiàn)代的服飾,身上卻還帶著上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