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誥就像一個有些神經(jīng)質(zhì)的創(chuàng)作者一般絮絮叨叨地道:“其次,你的肩膀會向后抻開,一只手卻會扣著另一只手的手腕,雖然習(xí)慣下巴微垂以示謙恭,但是因?yàn)樽藨B(tài)過于端莊,便難免透著一種因身份不同而來的矜持,本身的精氣神就不一樣了?!?/br> 說到這里,湯誥有些憐憫地看了易塵一眼,道:“你一定沒什么朋友吧?這么標(biāo)準(zhǔn)的古代大家閨秀模板。” 被戳中心傷的易塵捂著心口說不出話:“……”混蛋,瞎說什么大實(shí)話。 “不過這也挺好,省了很多功夫,就不用在形體上特地培訓(xùn)了。”湯誥翻著劇本,說道,“你改過劇本,白日晞的人設(shè)有深入剖析過吧?” 易塵點(diǎn)了點(diǎn)頭,說道:“白日晞,出自凡塵中落魄的千年書香世家,堪比舊時王謝貴女,雖然家道中落,但也是以大家閨秀的標(biāo)準(zhǔn)培養(yǎng)出來的女子,懂分寸,知進(jìn)退。只是仙緣在身,故而命途多舛,親緣涼薄,后因白家書鬼之變而被送到了青霄觀,從此帶發(fā)修行。” 湯誥點(diǎn)了點(diǎn)頭:“白日晞的性格如何?” “嫻靜優(yōu)雅,寬和溫柔……”易塵回想著書里的劇情,老老實(shí)實(shí)地說道,“表象如此?!?/br> 湯誥抬了抬眼皮,緩聲道:“那內(nèi)里是什么性格呢?” “是個……”易塵斟酌著字句,委婉地道,“白日晞內(nèi)里是個……戰(zhàn)斗瘋子?!?/br> 白日晞的性情復(fù)雜且具有相當(dāng)矛盾的層次感,身為十指不沾陽春水的大家閨秀,她卻是個見血則狂、不怕死不怕痛的賭徒,從骨子里就透著一股狠勁和瘋意。她會注重自己優(yōu)雅的儀態(tài),卻也會毫不猶豫地拔劍殺人,用一雙冷漠的眼注視著生命的逝去,任由鮮血污濁她的裙角。 甚至在戰(zhàn)斗的時候,她向來平靜柔和的眼里會燃燒著火光,胸腔內(nèi)的熱血guntang。 “白日晞身上最極端的性情是什么?” 易塵沉吟了片刻,道:“是對大道、對力量的追求,她表現(xiàn)得并不迫切,但是她的執(zhí)念卻幾乎到了不死不休的境界?!?/br> “與其說是白日晞的性格如此,不如說那個世界里的人,都有這種一往無前、不顧一切的向道之心,百死而無悔?!?/br> 易塵想到了自己之前救下的名為“顧留”的少年,白日晞的人設(shè)看似出挑,但她實(shí)際上是那個世界中千千萬萬的問道者里最常見的一種。 聽見易塵的回答,湯誥卻不置可否,反而單刀直入地道:“那她為何表里不一?你有想過嗎?” 易塵的神情微微一凝。 白日晞為何表里不一?是因?yàn)榧易宓慕虒?dǎo)讓她習(xí)慣于隱藏本性,還是說她本身就是虛偽又做作的女人? 為何她的眉眼愁緒難消?為何她追逐著道就如同追逐著自己的一線生機(jī)?為何她一次又一次地叩響了仙門,卻始終不懂得饒恕自己? 易塵覺得喉嚨有些干澀,卻還是嗓音喑啞地道:“因?yàn)槟且粚颖硐笫撬龑ψ约旱脑憜枺彩菍ψ约旱膽土P。” “懲罰什么?” “她因?yàn)樽约河讜r的貪玩與任性,害死了自己的雙生兄長?!?/br> 年幼的孩童因?yàn)樨澘瓷交€漫,牽著兄長的手躲過了大人的搜尋,在兄長的縱容下跑進(jìn)了樹林里。結(jié)果兩人在樹林中迷了路,深夜時分遇見了狼群,白日晞的兄長白未明為了讓meimei爬上樹干而被狼群生生拖走,撕成了碎片。 皎潔月光的映照下,女童親眼目睹了這可怖的一幕,卻因?yàn)樾珠L的一句“你若下來我死也不會原諒你”而被釘死在了原地。 白水朝露待日晞,月映清波日未明。 她能等到破曉日晞,都是兄長未明用命換來的——而她的兄長,卻再也等不到天明。 易塵一時沉默無語,湯誥卻不再多問下去,只是道:“本色出演就好,我看中的,本就是你的氣質(zhì)。” 易塵喉嚨一哽,說不出話來,卻只是伸手接過了湯誥遞來的劇本,沒有多說什么。 過了好一會兒,易塵才突然出聲問道:“如果我演好了這個角色,你能回答我一些問題嗎?” 湯誥偏頭望來,這個二十多歲的青年長了一張有些俊美邪氣的臉,但是他神情冷淡,反倒沖散了些許邪性,多了幾分冷厲。 “我不需要回答,你也可以找到答案,只是沒有到時候而已。” 湯誥面無表情地?fù)芰藫茏约旱氖直?,道:“我沒什么愛好,也沒什么追求,就是喜歡寫東西而已,你要好好演,自然不會虧待你?!?/br> 得了吧,月薪三千的摳門鬼,還指望你指縫漏好處嗎? 易塵不愿意吃虧,只想從對方手里掰回一局,便淡著臉說道:“其實(shí)我就是想問你,你是不是這個世界的天……” 易塵話音未落,就聽得“砰——”地一聲,椅子倒地的聲音沖得耳朵一疼,易塵只覺得臉上一暖,頓時被人捂得嚴(yán)嚴(yán)實(shí)實(shí)。 被人捂住了嘴,易塵不由得微微瞠大了雙目,抬眸卻對上了湯誥那雙上挑的丹鳳眼,冷厲的面容上似乎盛滿了咬牙切齒。 “謙亨那蠢蛋沒告訴過你什么話不能亂說的嗎?”湯誥壓低了聲音,幾乎想把易塵脫口而出的話語全部塞回去。 易塵被湯誥嚇了一跳,聽見他這般問話,也只是困惑地眨了眨眼睛。 “你想要當(dāng)人的時候,就別想著當(dāng)……”湯誥伸出一根手指往天上指了指,“當(dāng)那個的時候就別把自己當(dāng)人,這點(diǎn)基本規(guī)則都不懂嗎?” “你這樣直接說出口,上頭會找你清算的你知道嗎?” 易塵整個人都是懵圈的,謙亨倒是對她說過這條規(guī)則,但是她之后跟時千和少言都坦白了身份,也沒見大道給她來個五雷轟頂??? 湯誥一手摁著易塵的肩膀一手捂著易塵的嘴,兩人靠得極近,湯誥低頭跟易塵說話時還特意壓低了聲音,無端端便顯出了幾分曖昧。 然而湯誥話里話外滿滿的都是威脅:“雖然我沒想過隱瞞,但是你是怎么確定的?就這樣直白地說出來,不怕別人把你當(dāng)神經(jīng)病嗎?” 易塵沒法說話,只能掃了湯誥一眼,心想,以前沒這么想的時候不覺得有什么問題,等到往這個方向想了,難道還不難發(fā)現(xiàn)真相嗎? 謙亨,天道下濟(jì)而光明,地道卑而上行。 湯誥,出自,原文記錄的就是商湯王與各方諸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