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耀眼著,就足夠了啊。 只要遠遠地看著他,她就能很滿足很滿足,并且滿懷勇氣地活下去了。 ——他是我的命啊。 所以—— “不可原諒……” “不可原諒啊——?。?!” 被奪走唯一希望的天魔,因此而墮落為厲鬼—— 也是,情有可原的吧? 第102章 【第一百零二章】心歸處 易塵很少看見少言出手, 實際上,除了在劇場中少言和陰朔那一次源于意外的打斗以外,易塵基本沒見過少言拔劍。 易塵見過陰朔拔劍,那以“劍尊”為名的女子出劍之時一如她的名號一般璀璨耀眼, 她勢如雷霆,劍若流星, 那種一往無前的睥睨與傲然,就如同佇立在劍道巔峰之上無可匹敵的王者,因自身強大而來的理所當(dāng)然地傲慢,尊貴得足以讓世人都仰望她的明光。 與劍道封神的陰朔相比,道主少言雖然也以劍為武器, 但卻似乎缺少了幾分雖千萬人吾往矣的鋒芒。 畢竟在所有人的印象里, 太上忘情的道主是那樣寬和淡然的性子, 他以無上的胸懷包容著紅塵眾生,又怎么可能在劍道上有所成就? 劍,是殺人的利器。若沒有傷害亦或是埋葬他人的決心,沒有背負(fù)死亡罪業(yè)的果決,又哪里能用得好兇器呢? 殺人本是這世上距離快樂最遙遠的事情, 所以修習(xí)劍道之人,理應(yīng)如劍尊陰朔一般冰冷, 不是嗎? 與其說少言的武器是劍, 倒不如說是道主選擇了“劍”這種武器來制敵, 但是其實這并沒有什么意義。 因為那個人是道主, 所以無論是使用殺人的利器, 還是隨手從枝頭上折落的一段綴滿鮮花的枝椏,都沒人敢于小覷他。 但是直到易塵看見道思源拔劍,她才突然意識到,少年時期的少言實際上也有著內(nèi)斂匣藏的鋒芒。 那個歷經(jīng)萬年歲月的道主以雪中梅枝為劍,其劍勢厚重如山,一劍劃分天下大道,劍削四海,平天下,安萬民。 但少年時期的少言,拔劍,就僅僅只是為了拔劍罷了。 易塵還沒反應(yīng)過來,只感覺眼前一花,身披黑紗的女子似乎瞬間化作了某種畸形扭曲的非人的怪物,朝著他們兩人的方向撲了過來。妙齡女郎突然化作了一團帶著腥風(fēng)的黑影,這令人毛骨悚然的一幕也嚇了易塵一跳,但是在下一秒,黑影就被雪亮的劍光撕成了碎片。 再沒有比這更令人驚艷的一劍了。 毫無寬和,亦無優(yōu)柔,拔劍之人只是為了斬斷所以拔劍,比之其他問道者五花八門的靈力與劍術(shù),少年的劍干凈得幾可稱作純粹。 就像切割白紙,沒有殺意,也不過分凌厲,僅僅只是斬斷而已。 “你!”破碎又再度聚起的黑霧言語中多出了幾分驚疑不定,“你到底是誰?金丹境的劍修,為何還要來凡間淌這一趟渾水!” 穆月語感到驚詫也是正常的,畢竟金丹期的修士多數(shù)已經(jīng)堪破了紅塵情劫,再沒有入世歷劫的必要了。 道思源身周的氣息平穩(wěn)渾厚,根本不像是剛剛突破了境界的人,穆月語自然沒有往這個方向去想。 她的箱庭可以不拘境界之別將人困在幻境里,與那些飄渺無依的幻覺不同,她的箱庭是真真切切存在于世的一方小世界。 她用箱庭籠罩了整個晉國的國都,箱庭中的一草一木,一山一湖,都是她親手雕琢構(gòu)造出來的。 那些被困在箱庭中的修士,他們會在命運的書就下參與另一個人的故事,相知相愛,而當(dāng)其中一方死去,另一方面感到痛楚之時,箱庭的時間就會回溯。藉由他們因失去而生的痛苦以及無法保護所愛之人的悔恨,箱庭因為這些匯聚的愿力而一遍遍地上映著舊時的風(fēng)景。 而那些變心的人,則會因為她早就書就在箱庭上的詛咒而死去。 穆月語自認(rèn)自己已經(jīng)考慮了方方面面的可能,并且杜絕了一些意外與危險的發(fā)生。 ……可是,為什么面前的一男一女卻完全不合其中的任何一種情景?明明情愛不在,卻沒有受到詛咒呢? “‘魔匠’穆巫,原以為這幾年你已是在魔界銷聲匿跡,卻沒料想你竟是遁入了紅塵里?!?/br> 道思源將易塵護在身后,劍指面前的女子,語氣淡淡地說道:“以處子鮮血繪就法陣,以女嬰尸骨斂陰氣為陣,以萬眾皮囊為刻木?!?/br> “穆巫,可憐并不是你可恨的理由?!?/br> 在少言的描述之中,易塵終于明悟過來,晉國的異樣之處從何而來了。 原來,并不是晉國如此幸運地規(guī)避了天地大劫的災(zāi)禍,而是穆巫以女嬰尸骨作法陣,將晉國的災(zāi)禍全部轉(zhuǎn)移到了其他的地方。 子州云臺縣,應(yīng)該就是穆巫布陣的另一處地點。 為了讓這個小小的箱庭能夠重演舊時的風(fēng)景,魔匠穆巫就如同一位心細(xì)如發(fā)的能工巧匠一般精心雕琢了一個完美幸福的國度。 為一人而構(gòu)建的國度。 她殺了很多人,取了那些人身上最好看的部分,或是鼻梁、或是皮膚,她用這些材料煉制了最肖似那人的驅(qū)殼,以禁咒喚來了彼世的魂。 身發(fā)體膚受之于母,那些人的皮囊骨骼都是她賦予的,所以被稱一句“母后”也沒有什么奇怪的吧? 但是,唯獨不愿意被那個人這么稱呼。 可是她連見他一面都不敢,只能隔著朦朧的紗簾,看著他溫文淺笑的俊臉。 只是看著,枯寂一片的心湖就仿佛落下了一顆小小的種子,萌芽,生長,綠意盎然地?fù)u曳歡喜著。 干癟腐朽的心臟也在那一瞬間充滿了溫暖的水,暖和得仿若新生。 ——多么瘋狂而又絕望的癡戀啊。 “你殺不死我的。”女人瞠大了藏在黑紗之后的眼眸,那本該鑲著一雙明眸的眼眶里只剩下空空的黑洞,可怕又瘆人,“我是亡者,就算你再如何強大,也不可能殺死一個早就已經(jīng)死去的人。而我成為巫之后不入六道輪回,你是想讓我魂飛魄散嗎?” “就算是道主的弟子,也不能違背天理,做出這種事吧?” 女人發(fā)出了刺耳的尖笑,那笑聲太過痛苦,仿佛融了黃連與膽汁。 女人的確很痛苦,她孤注一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