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承的久溪低聲喃喃道。 “吾師與道子已進(jìn)入混沌之地,死生不明,故而由我代為主持?!?/br> “原來如此?!迸宄虑閬睚埲ッ}的弟子神情有些憐憫,喃喃道,“舍上清問道門而入三雅道?如此是否有憾?” “怎會?”久溪搖頭失笑,卻是想到了多年前不管不顧伸出手抓住的那一袂衣角。 “我已行至蒼穹,窺見青云之景,即便身化槁木,亦……死而無憾?!?/br> “本座可去你娘的吧。” 弒九星率領(lǐng)著一大批魔修碾壓而來,將這一群老弱病殘抓住后捆好往飛舟上一丟,破口大罵。 “你那師父還得喊本座一聲師父!老祖宗我都還沒行將就木,輪得到你們這群小輩在這里傷春悲秋!” “俺覺得不行?!?/br> 打著傘走出山谷的一行人看著山谷外灰蒙蒙的天空,憂傷無比地道: “小谷主一定是被雨困住還迷路了,咱們得去把小谷主接回來才行?!?/br> “村里都快揭不開鍋咧,那就順便出去坑幾個冤大頭賣個糖豆攢點盤纏吧?!?/br> “不!朕不走!朕與朕之國土共存亡!” “存你個烏龜王八蛋,快走,沒空管你!”穿金戴銀的修士暴躁地將江國的皇帝踹上了法寶,朝著云船上的修士們喊道,“好咯!可以開船了!” “那邊還有一群百姓,一會兒順路捎上!咱們別的沒有!就法寶多!各種飛行法器應(yīng)有盡有!” “不——!朕的國,朕的皇宮!”江國的皇帝看著在地動之下毀于一旦的皇宮,幾近崩潰地道,“還有朕國庫里的財寶!” “呸!趕快給老子滾,人在國在,沒有子民了你空有錢財有個屁用??!大不了完事后老子賠你一個國!”修士暴躁地拿折扇狂敲皇帝的腦子。 “你!簡直大放厥詞!敢否報上名來!” “哈?報就報!行不改名坐不改姓!天斧商行你二大爺金富貴是也!老子啥都沒有,就是有錢!怎的!” 金富貴暴躁地一揮手,扭頭吼道:“你們云琊仙元派都是這么墨跡的嗎?還在那邊算個頭??!” “我們只是在運用幾何學(xué)計算房屋塌方后的安全點而已,應(yīng)該還能救一波?!蹦酶星榈脑歧鹣稍傻茏游⑽⑴ゎ^,小聲嗶嗶,“代數(shù)幾何都不懂,簡直弱雞。” 一天,兩天,還是過去了更久的時間?沒有人記得。 天地失序,四極分崩,沒有白晝與黑夜,除了玩命奔波,眾人已經(jīng)不記得光陰是否還在流轉(zhuǎn),天地是否還運行著有常。 人力難以抵抗天威,所有人都不過是滄海一粟,凡間螻蟻,但不曾因此而絕望,亦不曾因此而放棄。 以天地為棋的戰(zhàn)局也走到了終端,白子被盤剝殆盡,黑子獨占棋盤。 朽寂吐出一口血,殷紅的唇泛著不健康的血色,他極力掀起眼簾,強撐著不要倒下。 少言抹去七竅間緩緩溢出的血跡,容色依舊淡淡,即便被那股威壓積壓得內(nèi)臟破裂,他也不曾彎折了脊梁。 ——死局。 少言淡淡地垂眸,已經(jīng)瞎盲的眼眸明光不復(fù),腳邊紅梅碎落了一地,血rou之軀都因為劇痛而顫抖著。 他終究還是沒能為這片天地帶來一線生機。 “小一?!彼p輕地呢喃著,像是懷揣著一個易碎的夢境,于是不得不揉碎了肝腸,小心翼翼地攏起呵護(hù)她的手心。 ——這一條登天路,朽寂是問道,易塵是問心,唯有少言自己,是問情。 他本是天邊隕落的一朵金蓮,本可以置身事外萬劫不沾,超脫于世不染纖塵,可卻為一人而落入俗世凡塵。 他在她身上學(xué)會了七情,找回了自我與因為在乎某些事物而犧牲自己的決心,哪怕要付出的代價是自己的道,自己的命。 修道修心,求的是因果不沾,太上忘情——但是與天地共赴消亡,與萬物生靈共言歡喜,與日月星辰共見興榮,這是否也是一種太上之道? 堆積于心口的情愫在窒悶中化作了無聲的嘆息,他低低地輕喃: “小一——” “叫我?” 帶著點歡快的聲音自背后傳來,少言想轉(zhuǎn)身,但卻做不到。 他以為是自己意識模糊之際出現(xiàn)的幻覺,亦或是回光返照時深藏心底的思念。 但是很快,破空而來的劍鳴聲割裂了一切的朦朧與迷障,這以天地為棋盤以萬物為棋子的天局被無可匹敵的劍氣斬成兩半。 朽寂猛然抬頭,只見一身青衣手持雙劍的女子唇角帶笑,漆黑的瞳孔仿佛蘊藏著世上最清亮的星。 “善惡于吾一身,陰陽于吾一身,正魔于吾一身?!?/br> “既非白子,亦非黑子,吾便是世間萬靈之意志,他們不愿消亡,便不會消亡。” 易塵輕笑。 “回饋世界的孽力,即便是吾亦抉擇了寬恕自己,那便也拜托你,寬恕這世上向道的生靈——” ——她劍分陰陽,身化天地,踏遍世間一切坎坷荊棘,只為了來到此地,令眾生寬恕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