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吊兒郎當(dāng)?shù)奶匦?,不料她竟是朝我的方向淺淺地勾了勾嘴角,然后,憑空消失了?!“嘿!”我急急竄了出來,可在場的除了我們仨大老爺們兒哪還有什么女人的氣息?而且吧,君偌眉眼間的溫順已然被他那冷峻替代,君佑也恢復(fù)了他一貫的懶散模樣。我無奈地抽了抽嘴角,正想對君偌補一句謝,不料此刻的他竟是“威嚴”地瞪了君佑一眼,君佑立馬站得筆管條直——雖說君偌管教他弟天經(jīng)地義,但我這心里怎么這么別扭呢?“咳咳。”我尷尬地輕咳了兩聲,然后故意免去了“致謝”的過程,順便扯了另一個問題:“君偌,你怎么在這兒?”君偌立馬恭敬地轉(zhuǎn)過身來,甚至還對著我行了個半跪的禮,道:“少主,家主有請?!?/br>“嗯,我知道了?!蔽夜首鬏p松地點了點頭,并沒有顯露出太多情緒,可我心里卻是更加別扭了——君偌為人處世就是這么“滴水不漏”,他甚至已經(jīng)考慮到了在我面前一個不經(jīng)意的眼神所帶來的后果,他這半跪的禮的確全了我作為少主的顏面,可我并不會忘記當(dāng)日同樣是他最反對君佑成為我的影衛(wèi)。話說……江吟如此正兒八經(jīng)地“請”我前去會是什么事呢?我一路上猜了很多種可能,可到底沒能猜到一進入書房首先看見的就是我爹手里的那塊板子!仔細想來,近日我的確任性了些,不過這應(yīng)當(dāng)并不會成為江吟教訓(xùn)我的理由,畢竟之前是他偷偷跟君偌說凡事睜一只眼閉一只眼即可,不然君佑哪敢領(lǐng)著我如此鬧騰?但是,我還是很識時務(wù)的,不用江吟多說什么我已經(jīng)老老實實地在心里篩選起了錯處,甚至認真地盤算好了如何認錯才能哄了江吟開心,順便讓我免受這皮rou之苦~怎奈江吟從來不按常規(guī)出牌,見我進了書房他居然什么多余的話都不說,直接揮手屏退了眾人,然后站起身來敲了敲他早已收拾利落的桌子,接著握住了那塊分外眼熟的板子,冷冷道:“過來。”江吟這是要揍我的意思?怎么個揍法?不對呀!為什么要揍我?我這么聽話地走過來干什么!“哎,哎……不行吶!”我后知后覺地想要反抗一下,誰曾想江吟不過瞪了我一眼,我立馬就慫了。“那,可不可以輕一點?”我盡量擺出一副乖巧的姿態(tài),討好地看著江吟冷冰冰的臉,然后頗不要顏面地又是撒嬌又是賣萌~畢竟外人已經(jīng)全讓我爹支出去了。江吟冰冷的臉上果然出現(xiàn)了幾分溫和的顏色,我一看有戲,正想著如何百轉(zhuǎn)千回地多喊幾聲“爹”,怎料我爹的眸子里忽然就閃過了那么一絲“堅定”的意味,接著他老人家二話不說直接就把我按趴在桌上了……這到底幾個意思吶!什么情況!江吟到底被什么妖怪附身了?!話說我究竟干了什么喪盡天良的事吶!“疼,疼,疼!”我呲牙咧嘴地裝出一副吃痛的樣子,甚至在桌上夸張地扭動了起來,委實使盡了渾身解數(shù)!盡管,江吟還什么都沒做。江吟似乎并不介意我這么耍無賴,只是低低地說了聲“別動?!比缓筝p輕拍了拍我的肩,動作很溫柔,也很熟悉。不知怎地,我的心忽然就平靜了下來,同樣低低地“哦”了一聲,然后我就老老實實地趴那兒了……可我還是有些不明白,明明什么都沒變,江吟怎么就非要揍我了呢?我稀里糊涂地想著什么,直到身后突然一涼!“額?”我有些窘迫地抓住了桌角,面上也是猛地一熱,腦中更是霎那間化為一團漿糊。循著破空的聲響,我可以明顯感受到板子一點一點向我逼近,明明做足了準備,正打算生生忍下這毀天滅地的痛意,誰曾想只是輕輕地點了點?居然不疼?!不知是否是我的反應(yīng)太過遲鈍,還沒來得及消化這點突如其來的羞恥感,江吟已經(jīng)揮舞著板子極其順暢地又賞了我兩下!而且,很有可能是加了幾分力道的。“啪!”“嗷!”一下子沒忍住,伴著板子沉悶的聲響,我本能地嚎了一聲!——江吟這是鐵了心要讓我痛嗎?!下手居然這么黑!我可以明顯地感受到身后某個部位在劇烈地顫抖!“疼!”我趕緊爬將起來,撐在桌上扭過頭去惡狠狠地瞪了江吟一眼!江吟似乎并沒有料到我的反應(yīng),還沒來得及收拾眸中的錯愕,抽動的嘴角同樣暴露了他此刻的“震驚”。不過,江吟似乎并沒有因此停手的意思,只見他瞬間斂起了所有意外的神色,換上幾分淡淡的溫潤,然后上前來順狗毛似的揉了揉我的頭,再帶著幾分陰險幾分虛偽地朝我淺淺笑道:“嗯,知道了。”無賴!江吟太無賴了!!我以為是我沒有挨揍的經(jīng)歷,沒成想江吟也沒有揍人的經(jīng)驗,敢情我倆這是在稀里糊涂地做著些什么事情呢!不過換句話說,江吟終于打算停手了?我正暗自慶幸,不想江吟一抬手就打破了我所有美好的幻想,他一道算不上狠戾的力道竟是生生將我的幽怨給打了回去!沒給我任何插話的機會,我居然就這么毫無防備地又一次被他打回了桌上?!怎么?還沒完沒了地揍人啦!我掙扎著想要擺脫這無邊無際的痛苦,怎奈背后的大手卻是死死壓住了我的腰,又快又狠的力道一次又一次疊加在那片發(fā)燙的皮膚上,我難受得眼眶又酸又澀,眼淚幾乎就要掉下來了!“江吟!你個大騙子!”我本想痛快地罵兩聲解解氣,沒曾想話到嘴邊卻成了這么一句滿是撒嬌意味的抱怨,聽起來反倒更像是在替我娘喊冤!仔細想來潛意識里的觀念又有什么錯呢?江吟十幾年前撇下了我們孤兒寡母可不就是個大騙子嗎?他騙我回家之后又把我揍得那么痛!甚至連個理由都不告訴我,可不就是個徹頭徹尾的大騙子?!不知怎地,一想到江吟此刻的“鐵石心腸”我居然就在心里萌生了恨意,不過是那么一點微弱的恨意,我居然真就把之前對江吟所有的孺慕之情都拋到了腦后,就好像他真的是那么十惡不赦的人一樣……此情此景,我終究是大聲地哭喊出了最讓我后悔的話:“江吟!我恨你!”“哐當(dāng)——”板子終于隨著我的哭音一起砸落到了地上,忽略一切與江吟相關(guān)的細節(jié),我很快地從桌上撐了起來,草草抹了一把面上的汗水又或是淚水,然后提起了一直掛在腿彎的褻褲,冷冰冰地看向了江吟,道:“家主可還有何吩咐?”不知所料,“家主”二字果然讓江吟微微一怔,然后他就擺出了一副很失落的樣子,聲音有些弱弱的:“悠兒,當(dāng)真這么疼嗎?”“……”我有些惱火地偏過了頭去,江吟居然這時候給我揣著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