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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情藏在心底,在過個幾年,他和溫瑜非終究會有各自的生活,也許某一天他們就不再有交集了,那關(guān)于年少的沖動,也總會慢慢平復的。這無疑是一種理智的做法,而理智很多時候都會被情感所打敗。溫錦陽的出現(xiàn),令他方寸大亂。溫瑜非在見到溫錦陽的那一霎那,眼里的亮光是溫良從來沒見到過的,那樣溫柔的神情,話語里的謹慎認真,跟他平時對待那些情人的態(tài)度完全不相同。只是一眼,溫良就明白溫瑜非對溫錦陽是上了心的。灌入口中的美酒仿佛都變成了黃連,連心臟都是滿滿的苦澀。他比自己想像中的還要愛溫瑜非。然而,那晚的溫瑜非卻喝得比他還醉,卻不知是美酒醉人還是……當晚賓客散盡后,溫瑜非死死的拉著溫良的手,口中喊的名字卻是“錦陽”。“錦陽……錦陽……再陪我喝一杯……”溫良冷冷的甩開溫瑜非的手,溫瑜非似乎清醒了一些,眼角有些泛紅,染著醉意的漆黑眼眸,又壞又邪,在暗夜里,不斷地誘惑人沉淪在在里面。“是哥哥呀……那哥哥來陪我喝一杯吧……”聲音里有種別樣的沙啞,低沉的語調(diào),呼在皮膚上的guntang的氣息,性感得讓人臉紅心跳。因為溫錦陽不在,所以自己理所當然的成了替補?但到底還是接過了那杯酒,冰涼的液體順著喉嚨往下滑,心肺都要被凍結(jié)了。接下去的事情,不知那晚是不是真的喝得太醉了,在記憶里是找不出來了。第二天醒來時是在溫瑜非的房間里,滿身青紫的痕跡,身后某個隱秘的位置更是有種難以啟齒的麻痛感。他和溫瑜非兩人都赤/裸著身子,發(fā)生了什么,昭然若揭。本想以酒醉糊涂的借口將這件事情揭過去,卻聽見溫瑜非在他耳邊輕聲說道:“哥哥昨晚說了愛我呢,我很開心……”埋藏在心里那么久的秘密,一次醉酒就這樣毫無保留的袒露在溫瑜非面前。第三十二章溫瑜非說的開心,有幾分真心亦或是全然的假意,不過是隨口哄騙他兩句,溫良猜不到,現(xiàn)在也無從知道了?;蛟S,真正開心的人不是溫瑜非而是自己吧,即使當時的情況下有些尷尬無措,但那時的自己是真的以為溫瑜非接受了自己,以為溫瑜非或許也是喜歡他的。呵,現(xiàn)在看來,那時候的自己真是天真得可憐吶。直到溫瑜非把溫錦陽帶到他面前。那個與自己相像的青年,人前對他笑的溫和親切:“瑜非跟我說了,他的哥哥跟我長得很像。今天見了果然是這樣,也許我們上輩子才是親兄弟也說不定?!?/br>就是背著眾人,也是一副溫柔善良的模樣:“你是瑜非的親哥哥,你們怎么能在一起呢,何況瑜非只是因為你跟我有點像……你是瑜非的親人,自然也就是我的親人,我不希望你受到傷害。”溫錦陽跟自己最為相似的,就是那雙眼了,大小輪廓都差不多,而那雙眼睛看著自己時,毫不掩飾的憐憫同情。溫良當時就在想,這世界上怎么有這樣虛偽到讓人想吐的人。明明心里對對方厭惡到不行,怕是都恨不得對方去死了,面上還要溫和親厚的裝著圣父,不僅惡心了別人,還惡心了自己吧。很多人說,酒是個好東西,一醉解千愁。但更多的時候,它只會造成某些無法挽回的后果,或讓你想起更多埋在角落里拼命想要遺忘的東西。曾經(jīng)的他,對溫錦陽的話確實是無從反駁。他愛溫瑜非,可溫瑜非不愛他。對那段感情傾注了太多,說要放手,心痛得就像要死去了一樣。溫良看著站在大廳里看似親切的交談著的兩人,唇邊噙著淡淡的笑意,眼里卻是雪山之巔終年不化的寒意。若不是一再提醒自己,眼前的溫瑜非不是自己記憶里的那個人,溫良簡直想上去往那個人胸口上狠狠的捅上一刀。酒精似乎把潛藏在靈魂深處的怨氣都給催發(fā)了出來,人都變得沖動了,居然會有這么愚蠢的念頭。溫瑜非喜歡跟他身體糾纏,也會用一些浪漫的手段制造些驚喜,在他每次追問的時候,都以一句“最喜歡哥哥了”做為回答??尚ψ约涸?jīng)真的以為溫瑜非是愛自己的。問溫瑜非愛不愛自己的時候,溫瑜非只會說“最喜歡”。而溫錦陽問溫瑜的愛不愛時,溫瑜非卻可以斬釘截鐵的說“愛”。心痛又怎么樣?到頭來他整顆心都被溫瑜非給掏空了,連恨都提不起力氣了。無關(guān)恨不恨吧,只是想要為自己討回點什么,溫瑜非明明不愛,卻還是不肯放自己離開,就為了那什么可笑的獨占欲嗎?讓他看不到希望,無法重新開始。溫瑜非把他整個人都毀了,最后那個殼子里剩下的只有悲哀吧。不甘心吶……真想讓那個人也嘗嘗那種絕望的滋味。可是眼前的人終究不是記憶里的那個人。棄我去者,昨日之日,終不可留。關(guān)于前世的一切,也該隨著自己的死亡而消失掉了。他該有一個新的未來,去完成上輩子未完成的夢,過自己上輩子過不了的生活。溫良伸手揉了揉隱隱作痛的太陽xue,再次感慨,酒果然不是什么好東西。隱隱約約的,覺得自己遺落了某些,關(guān)于上一世在聚會上發(fā)生的某些還算重要的事情,最終還是因為時間太過久遠,而無從想起。…………夜燈下的花園很美,空氣中的花香也讓人迷醉。不同于屋內(nèi)紙醉金迷的喧囂,花園里是寂靜的,靜的能聽到溫良的腳踩在干枯掉的樹葉上,那可憐的葉子因承受不了這巨大的重量而四分五裂,發(fā)出了“咔嚓”聲。深秋里帶著寒意的風簡直能冷到人的骨子里頭,被風一吹,溫良的酒立馬醒了不少,甚至還將自己身上的衣服拉攏得緊一點。但到底比在里面要來得輕松閑適些,溫良淺淺的笑著,唇角勾起一個漂亮的弧度。許是為了讓深秋跟寒冷的冬季看起來不至于那么冷清,花園里種了許多常青的樹木,即使是現(xiàn)在這樣的節(jié)氣,依然郁郁蔥蔥,生機盎然。高大的喬木投下的一大片陰影,順著墻角,一直爬到了屋頂?shù)奈恢茫纬闪私^佳的隱蔽場所。溫良停下了腳步,臉上的表情有些微妙,好像發(fā)現(xiàn)了某些尷尬的事物。陰影處傳出了若有若無的像是抑制不住的帶著情欲的喘息聲。四周實在是太安靜了,任何一點響動,甚至不用仔細去聽,也能知道得一清二楚。“不……不能這樣……”低低的,帶著哀求的女音,只是那聲音聽起來太過柔媚,不像是拒絕,倒像是欲拒還迎。這聲音,聽著有點熟悉。思索了一會,依然沒想起來,大概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