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言。溫瑜非拿起桌上的報紙,一邊喝著紅茶,完全沒把溫越澤給看在眼里。溫越澤倒是率先沉不住氣,因為先前的一番算計,心里難免感覺忐忑,皺了皺眉,終于向他如今最厭惡的兒子先低了頭:“你叫我下來有什么事?如今也沒什么好從我身上算計的吧?!边@樣說著,心里卻暗暗擔(dān)憂自己的計劃是否敗落。溫家已經(jīng)徹底的落在了溫瑜非手上,他這個所謂的家主不過是掛個名頭。早從一年前開始,溫家上上下下就被溫瑜非給完全掌控了。溫瑜非不知道給他下了什么藥物,讓他天天虛弱,連起個身的力氣都沒有,對外宣稱他重病在床,溫家一切事物就由他溫瑜非代替,也不知道這混帳到底使了什么手段,竟然沒人敢出來質(zhì)疑一聲。他這個家主,如今也只剩下還沒死了罷了。“今天請父親下來確實有事情……”溫瑜非微微勾唇笑了笑,那本就俊美邪氣的面容便得更加妖異?!安贿^要等到人到齊了才能說,父親應(yīng)該不會介意的?!?/br>“哼,事到如今,我還有什么可介意的?”溫越澤臉色鐵青,眼神越發(fā)陰沉了起來。“是啊,”溫瑜非點了點頭,悠然的欣賞著自己父親憤怒扭曲的臉,不無惡意的嘲諷著:“你現(xiàn)在還有什么資格好介意的。”如今對方是俎上的魚rou,而他是持刀人。他再也不用受對方擺布了,還把這個所謂的父親的生死給捏在了手心里……想到這里,溫瑜非感到一陣快意。“你……”溫瑜非忤逆不孝的話語,刺激得溫越澤呼吸不順,胸口大起大伏著,伸手指著溫瑜非,渾身氣的發(fā)顫。“父親不用那么激動……”溫瑜非站起身來,優(yōu)雅的踱步到溫越澤面前,抓住他正直指著他的手指,將溫越澤的手看看扣在他自己的膝蓋上,臉上眼里寒冰一片,臉上卻笑意盈盈的:“別那么激動的指著我,萬一有個三長兩短就不好了,是不是,父親?”最后那個稱呼根本毫無敬意,堪稱赤/裸裸的威脅。溫越澤的胸膛又是劇烈起伏了幾下,過了好一會才勉強(qiáng)平息了下來。溫瑜非不再和他計較,回到了自己的座位上,好像怕被什么東西給臟了眼,干脆閉上眼睛閉目養(yǎng)神。直到韓平把另一個主角也給帶了進(jìn)來,溫瑜非才懶懶的睜開了眼,沖著軟倒在他腳下的人笑了一下,上挑的眼尾帶了一股邪氣。本該是極其魅惑人心的笑容,被韓平帶進(jìn)來的人卻一臉蒼白仿佛見了鬼。溫越澤在溫錦陽被帶進(jìn)來的那一刻,便知道他的計劃沒有成功,大勢已去。昔日意氣風(fēng)發(fā)的溫家主,此刻只剩滿滿的頹唐,好像一下子老了十幾歲。“小……小非……”溫錦陽的聲帶像是生了銹的齒輪,干澀異常。一切都與他夢中的不一樣,就連前幾年的平和也只是溫瑜非在虛與尾蛇……他會背叛溫瑜非也是溫瑜非逼的,他不過是想得到他應(yīng)得的一切。可是沒想到卻被發(fā)現(xiàn)了……一想到溫瑜非不知道會怎么懲罰他,溫錦陽的身子便瑟瑟發(fā)抖了起來。溫瑜非俯下身,把臉湊近了,艷麗到邪氣的面容笑得一臉溫文無害,指腹輕輕的在溫錦陽臉上摩挲著:“你叫我什么?”“小……小非……”不知道對方到底是什么意思,溫錦陽顫抖著聲音又喚了一聲,急急忙忙的想要解釋:“小非,我……”“誰準(zhǔn)你這么叫我的。”溫瑜非的笑容沒有消減半分,撫摸著溫錦陽的動作卻變成了狠狠的甩了他一巴掌。“啊……”溫錦陽尖叫了一聲,撫著被打得紅腫的臉龐,不敢置信的抬頭看了一眼溫瑜非,接觸到對方寒冰似的眼神后又飛快的低下頭,縮著身體顫抖著。“少……少爺……我知道錯了……”“知道錯了?那要怎么懲罰你呢……”溫瑜非歪了歪頭,兩道凜冽的眉緊緊湊起,似在苦惱。修長有力的腳卻早就踩上了溫錦陽的小腿,碾壓著。“唔……”溫錦陽死死的咬著嘴唇,怕自己忍不住的痛呼會更加惹怒溫瑜非,強(qiáng)烈的痛苦卻讓他喉頭難以控制的逸出一聲聲悶哼,秀氣的臉蛋也因為痛苦扭曲得不成樣子。“快住手,混帳東西!”溫越澤氣紅了眼,怎么掙扎也無力起身,只能抓了桌上一個杯子,憤力的砸了過去。哐~杯子只被扔出了非常小的一段距離便落到了地上,離溫瑜非還有好一段距離。“嘖嘖……父親果然是深愛那個人呢,自己都自身難保了,還那么維護(hù)那個人的兒子……還是說父親跟錦陽堂哥有了肌膚之親,所以才那么維護(hù),父親這是變心了?”溫瑜非一副恍然大悟的表情,“看來還是兒子比父親要來得好?。 ?/br>這一番話下來,溫越澤被氣得兩眼通紅,如果再給他一次機(jī)會的話,不用懷疑,他絕對會在溫瑜非剛出生的時候就掐死他。溫錦陽臉色更加蒼白,透明得快沒了去。五年前在溫瑜非重傷昏迷的時候,溫錦陽找上了溫越澤。溫錦陽從夢中知道溫越澤對他多有照顧,甚至對溫良都沒有對他好,就以為溫越澤其實還是中意他跟溫瑜非在一起的,他就在溫越澤面前表露心跡,請溫越澤幫忙幫忙撮合他和溫瑜非。也不知道溫越澤到底用了什么方法,溫瑜非醒來后,確實有一段時間對他溫柔體貼,但不知道為什么,溫瑜非從來不碰他。所有的一切又不是都如夢中那樣變化,溫錦陽心里一直感到不安定。他本來是要給溫瑜非下藥的,誰知最后中招的卻是溫越澤,還被溫瑜非給抓jian在床,溫瑜非也因此順理成章的跟他撇清了關(guān)系……他是被算計了,但算計他的人是誰,溫錦陽卻不敢去想……本來跟著溫越澤也沒什么,可不久,溫越澤又被溫瑜非軟禁了,整天躺在床上跟廢人一樣。這樣的結(jié)果跟他想得完全不一樣,他最后居然什么也沒有,還把自己給賠了進(jìn)去。他不甘心,他當(dāng)然不甘心!溫瑜非靠不住,他當(dāng)然要想辦法讓溫越澤重新得勢。即使兩人發(fā)生關(guān)系后,溫越澤再也沒碰過他,看他的眼神總是復(fù)雜難明,但不知是補(bǔ)償還是什么,溫越澤對他還是很不錯的……誰知溫瑜非表面上像是完全把他忽略了,他出入溫家去任何一個地方,溫瑜非都有派人跟著。所以當(dāng)他幫溫越澤帶信給他以前的那些親信時,才會直接給韓平抓了個正著。現(xiàn)在他又聽到了什么?溫越澤真正愛著的人是他的父親……哈,多好笑,就是在夢中,他也能隱隱感到溫瑜非并不如他表現(xiàn)得那么愛他,他好像只是誰的替身……溫錦陽的手指掐進(jìn)掌心的軟rou里,眼里閃過一絲不敢表露出來的恨意。愛不愛的他無所謂,他想要的也不過是權(quán)勢跟富貴,可他現(xiàn)在什么也沒有……什么也沒有……“孽障……”許是被刺激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