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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王?!甭瓜錾焓终糜|到李弋的臉頰。“抱緊了,寡人先帶你回宮?!崩钸皖^才看清鹿霄臉上還有些許白色粉末,想來應(yīng)是給這些迷了眼睛。對方只是想搶人,又不是殺人越貨,沒有什么武功高手更不會下狠手,李弋也不戀戰(zhàn)策馬而歸。回了久安殿,又要傳御醫(yī),鹽水洗眼睛是個漫長的過程。“這個曹云光是瘋了嗎?光天化日當(dāng)街搶人?!辈茉乒馐怯分胸┑墓僦M。“大王,御史中丞可是想彈劾誰就彈劾誰,連六部的官員都要讓他三分,況且這不沒鬧出什么事嗎?鹿霄公子也安然無恙?!碧杖鹫f。李弋一聽就怒了,“沒出人命就沒事,人必須死才能治他的罪?”陶瑞和南宮舍相顧無言。“大王,公子的眼睛已然無礙了,微臣先給公子上些藥包一下,今天先別急著睜開,明天拆下紗布,就能完好如初。”御醫(yī)道。李弋看了一眼板板整整坐在龍榻上的鹿霄,眼睛上纏著紗布,面色緋紅,他額頭和脖頸上的傷剛好,頸上還有兩道紅痕。“他臉怎么這么紅,是病了嗎?”李弋伸手剛碰到鹿霄肩膀,鹿霄就像被踩中尾巴的貓一樣,身子一抖像旁躲閃。“大王,公子,公子……老臣無能?!庇t(yī)直往門口看,似乎是不想讓鹿霄聽到。“直說!恕你無罪。”“灑在公子臉上的是相思方?!庇t(yī)道。“什么東西?”李弋不解。“……是情藥。”陶瑞壓低聲音在李弋耳邊道。“這都什么下三濫的東西?!崩钸笈?。“大王,注意您的用詞。”南宮舍在一旁提醒。“去配解藥,快!”李弋道。“大王,情藥不是您想的那種……”陶瑞猶豫了一下措詞,“不同于野史里寫的合歡散,相思方只是增加情趣而已,不傷身,就是難受而已,沒有解藥?!?/br>“出去,出去,都出去。”李弋把人都趕走。陶瑞和南宮舍很識趣的守在門外。“鹿霄,你現(xiàn)在感覺如何,不如先睡一會吧?!?/br>鹿霄溫順地點(diǎn)頭。李弋心中暗嘆,難怪曹云光連王法都不顧了,這鹿霄也太……惹人憐愛了。“你別怕,寡人守著你呢。”鹿霄再點(diǎn)頭,這會他連脖頸都紅了,即使看不到他的眼神,李弋也知道他的無助。“吶,寡人答應(yīng)你不會強(qiáng)迫你,你信不信寡人?!崩钸铰瓜雠赃叄盟评嫌验e聊般問。“在下自然是相信大王的。只是在下現(xiàn)在實在是太難看了,請大王為在下備些冷水沐浴?!甭瓜龃謿獾吐暤馈?/br>“眼看就要到年關(guān)了,你這小身子骨冷水沐浴的話,怕是要病上十天半月了?!崩钸闹邪祰@,這根本就是在給自己找借口。“那……那要如何是好?”鹿霄并未發(fā)覺,自己正不由自主的往李弋身上靠。“你先躺下?!崩钸焓秩ケ?。“不?!甭瓜黾泵Χ汩_。“你說過信寡人的,怎還一副寡人再往前一步你就要立時死給寡人看的模樣,不是人人都貪圖美貌,寡人在你心里就是那樣的卑鄙下流不成?”李弋有點(diǎn)憤怒,卻無法真的對鹿霄生氣。“我不是那個意思……”只是下意識的不安。“過來?!崩钸Z氣中滿是不耐煩,眼神中卻難以抑制的帶有些許期待。鹿霄往李弋的方向挪了一點(diǎn),那真的是一點(diǎn),連一指的距離都不到。“真服了你們這幫文人了,伸頭一刀縮頭也是一刀,扭扭捏捏作甚?”李弋伸手把鹿霄拖進(jìn)懷里,按在龍榻之上。鹿霄還沒反應(yīng)過來,就覺得李弋用被子把自己裹住,隔著被子抱著自己。“大王。”鹿霄已經(jīng)難受的不行,又什么都看不見。“相信寡人?!崩钸恢皇稚爝M(jìn)被子里,探向鹿霄小腹。鹿霄側(cè)著弓起身想避開,李弋一把按住他,抱在懷里。“怕什么,你都年近弱冠了,自己沒做過嗎?”李弋小聲問。鹿霄嚇得都快哭出來了,一個勁搖頭。“不是吧,那你整天都做什么,就只是讀書嗎,那不讀成書呆子了?”李弋覺得好笑。李弋做皇子的時候帶兵平過匪患,不似那些從出生就養(yǎng)在宮里皇子,性格相對豪放許多。“啊……”鹿霄聲音很小,叫得李弋心肝直顫。“那你有沒有下河游過泳,和兄弟們打著赤膊摸魚,相互碰幾下都難免的。”李弋靠說話分散著自己的注意力,可再怎么說也無法忽視鹿霄在耳邊的低吟,這真是自己找罪受。鹿霄繼續(xù)搖頭。“當(dāng)心點(diǎn)眼睛上的紗布。”李弋一手扣住鹿霄的后頸,吻住他的輕呼。鹿霄伏在李弋懷里輕輕喘息著,一句話也說不出來,李弋輕輕拍著他的脊背,沒多久鹿霄的呼吸就平穩(wěn)了。李弋起身幫他把外衣褪去,讓他睡得舒服些,李弋以前幫戰(zhàn)友脫過戰(zhàn)甲,一身戰(zhàn)甲都四十來斤,他都不覺得重,而眼下,簡簡單單一套文生衣袍,卻硬生生給逼出一身的汗。李弋已經(jīng)不知是第幾次在心中抱怨:真是自己給自己找罪受。第4章四、思之如狂“大王?!碧杖鸷湍蠈m舍抱拳行禮。“紀(jì)荀和紀(jì)郢呢?”李弋問。“今天開始太學(xué)年考,還沒下學(xué)。”陶瑞道。十來天前,李弋發(fā)覺紀(jì)荀兄弟識文斷字,就問他們還想不想讀書,兩兄弟感動得就差沒哭出來了。李弋就讓南宮送他們?nèi)颖O(jiān),讓管事的考考他們,看看他們適合去哪里念書,結(jié)果這兄弟倆總是能給人驚喜,兩人都被招進(jìn)了太學(xué)。“剛進(jìn)太學(xué)就年考,還真是不走運(yùn),可別剛?cè)雽W(xué)就被退回來?!崩钸浀矛F(xiàn)在的太學(xué)是尚書令宋樸忻、中書令紀(jì)博生和御史大夫羅演光監(jiān)管,他們可都不是個好說話的人。“他倆回來就讓他們?nèi)フ湛匆幌侣瓜??!?/br>“是?!?/br>李弋還有奏章沒看完,明早大朝,要抓點(diǎn)緊了。紀(jì)荀和紀(jì)郢回來的時候都快掌燈了。兩個少年穿著學(xué)袍看著就賞心悅目。“大王。”紀(jì)荀端著香茶來到案前。“中安王的人有找到你嗎?”李弋早已安排好。自打這兩兄弟入了久安殿,就讓他們把李弋的生活起居乃至一些無關(guān)緊要的奏折內(nèi)容傳給中安王的人,而這些接頭人大部分都無法安然離開王宮,長此以往,中安王定是要坐不住的,此時,紀(jì)荀和紀(jì)郢又能自由出入王宮與太學(xué),中安王必定會在宮外找機(jī)會。“還沒?!?/br>“本來只想給你們找個自由出入的借口,沒想到居然考得上太學(xué),真沒給我丟臉。”李弋伸手拍拍紀(jì)荀的頭。“大王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