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刺客……”“滾?!鄙瞎匍]起眼不看他。“上官……”“滾出去。”上官槐祿瞪著眼睛,目光有些狠厲?!皠e再讓我看見你?!?/br>賀青一頭霧水,卻也不敢惹他生氣。接下來的日子,上官槐祿根本不讓賀青進門。要不是因為上官槐祿病體沉重,他早就遠走他鄉(xiāng),去哪里都不呆在這。起初,鹿霄只覺得小兩口鬧脾氣,越打越有情趣,也沒過問,轉眼半年,賀青就這么傻愣愣的,打不還手罵不還口,這要是關起門來還能說是閨房之樂,可上官連院子都不讓賀青進,鹿霄才意識到事情嚴重了。“你和賀青怎么回事,怎么好像小孩子鬧脾氣一樣?”鹿霄問?!皢柲阍捘?,別裝聽不見,當不當我是兄弟啊?”上官槐祿自盒子里拿出那軸畫。鹿霄打開一看就知道露餡了。“他救過我的命,我愿意做任何力所能及的事還他的情,唯獨這個要求,我不能答應?!鄙瞎倩钡摰?。“要求,他要求什么了?”上官槐祿一愣。“賀青壓根也沒想讓你知道啊。他只想像兄弟或者老友一樣陪著你而已。”鹿霄了解上官槐祿的脾氣,與其為賀青求情,不如強詞奪理。賀青愛慕上官槐祿是事實,上官槐祿一直把賀青當兄弟,忽然鬧這么一出,此事怪不得上官接受不了。上官槐祿則是被問得無言以對:是啊,人家什么都沒要,整日伏低做小,為奴為婢的,就只是想能看你一眼,他要什么了你就一副草木皆兵的樣子?次日大朝過后,大王帶著眾家朝臣去巡視城外新堤修建,忙到掌燈才回城。午膳時紀郢把那副將軍圖交給賀青,賀青就明白上官槐祿以后都不會讓自己在接近他了??少R青心里放不下,就打算遠遠看一眼。上官槐祿和鹿霄今天教孩子們機關巧術,下午無聊就在后花園把酒賞花,直到傍晚二人喝得多了,不知不覺竟伏在石桌上睡了。紀郢一進院子上官槐祿和鹿霄就醒了,習武之人這點警覺還是有的,鹿霄醉眼朦朧的看了一眼紀郢,紀郢滿面通紅嘆了口氣扶他回房休息。上官槐祿回頭看月亮門下站了個高大的身影,賀青手里拿著將軍圖,低著頭不敢上前,活像個做錯事的孩子。“賀青?!鄙瞎倩钡摵傲艘宦暋?/br>昶萌的大王賀青就好像得了圣旨一般沖到?jīng)鐾だ铩?/br>“你叫我?!?/br>“喝酒嗎?”“你喝多了,我扶你進屋吧,仔細夜風涼?!辟R青連伸手扶上官槐祿都不敢。“花開不堪誤,枕酒月下眠?!鄙瞎倩钡撃闷鹁茐赜趾攘藘煽??!跋嗨继m開花了,回房有什么意思……”“你這身子骨不能露宿,要不我叫人做個暖房,專門種相思蘭,讓這花一直為你開著,今兒回房吧。”賀青撓頭。上官槐祿晃晃悠悠站起來,賀青伸出手臂讓他扶,上官槐祿抓住賀青的手腕。“我有話對你說……”上官槐祿一路上念叨著有話說,可頭一沾枕頭就睡過去了,什么都沒說。賀青坐在床沿上,看著被上官槐祿抓住的手腕,伸出另一只手比量一下,自己一根手指快比他兩根手指還粗了,揣度著他這般柔弱如何能習武。橋樓上鼓打三更,時間這么快,賀青又開始憂心,要怎樣才能讓天不要亮呢?天光大亮,上官槐祿醒過來看到賀青還嚇了一跳,他自然沒喝斷片,只是沒料到賀青居然沒走。“你怎么還在?”賀青揚揚被上官掐在手里的手腕,上官槐祿松開手。“你昨晚說有話要對我說?!?/br>上官槐祿爬起來,想了想說:“我還是無法接受你……”“愛慕這等事也不是我能控制的,不過如果你看到我會不痛快,我可以不出現(xiàn)在你面前。”賀青低下頭。“我只說無法接受你這里的習俗,如果你愿意自此之后把那副將軍圖和你的心思都藏好,我亦不會心存芥蒂,以后我與鹿霄月下煮酒,你也不必躲在遠處那般可憐兮兮,桌前本就有你的位置?!鄙瞎倩钡摰馈?/br>“當真?”賀青欣喜。“你幾番救我性命,幫我撫育澤生,說起來我該好好謝你?!奔幢銢]有拿得出手的謝禮,也斷沒有恩將仇報的道理。“不必不必,那些事我樂于為之。”“我上官槐祿絕非不知好歹之人,只是有些事不得再提。”上官槐祿道。“不提不提,你說什么就是什么。”賀青覺得今日真是個好日子。“昨晚我與鹿霄相談,他那邊叫鹿郢廊,我這邊也要提個字才好,一會你與我去找他,想好了還要求你一副墨寶?!?/br>“我?我不行,我的字最潦草,你們倆才子哪里輪到我寫字?!辟R青連連擺手。“用刀之人字最灑脫,比我們這些用雜兵刃力道沉雄,你就別推辭了。”“叫響月廊,你聽著可還順耳?”賀青來到桌前,提筆在水盂沾了點水,暈開墨,寫下——響月廊。“我看看。”上官槐祿說著要起身。“你還是再歇會吧。”“我還要請鹿霄幫我找人纂匾呢。”“鹿霄這會起不來?!?/br>“他素不貪睡。”“昨夜他喝多了,他家那位就喜歡他喝多的模樣,估計會折騰到天亮,你去了保不準能聽個墻根?!辟R青打趣道。話已出口又覺得有點露骨,怕上官不好接受,只得偷眼看他。“打擾人家總是不好,我再睡一會,你在這坐了一夜也乏了,休息會吧,聽說今晚乞巧節(jié),很熱鬧,晚些還要去逛逛?!?/br>乞巧節(jié)小燈會,李弋和鹿霄都是拖家?guī)Э诘暮逯⒆印?/br>思水河邊圍了許多人,遠遠看著氣氛有些不對。大伙朝那方向望去,竟是年輕男女拉扯到一起,似乎是那姑娘的姻緣燈是放給旁邊的書生的,卻被另一個青年拿了,姑娘自是不依,青年更是委屈,思水里那么多姻緣燈,誰知道哪盞燈是誰放的。“哎?師妹?!奔o荀拉了一下弟弟。“好像真的是?!奔o郢疾步朝橋下走。兩人跑下橋,眾人以為他們叫得是那姑娘,卻不想他們竟跑到那個萬分尷尬的書生面前。“師妹,你怎么穿成這樣?!?/br>那書生極其為難,眼神一直往對岸飄。紀荀先笑了起來,隨后紀郢也笑了。原來對岸還有個穿著女裝青年,不知今年太學起了什么幺蛾子,這倆人顯然是被整了。苦思橋上上官槐祿和賀青走在最后,澤生乖乖地拉著上官槐祿衣擺,槐祿抱起他。澤生已經(jīng)三歲了,是同齡孩子中長得比較高也比較胖的,槐祿抱著他,有點吃力。賀青在一旁拍拍手,澤生一雙烏溜溜的大眼睛看向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