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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穿著紫檀色絲緞長袍,黑發(fā)用發(fā)帶松松的系著,額頭上抹著鑲了寶石的抹額,大冷天還拿著一把沉香木折扇,在手心里輕輕的敲。他的態(tài)度閑適,面容俊美,五官不算立體卻很生動,像雨霧滌洗后的明樓,清晰而又清新,一瞬便溫柔了所有豆蔻樓頭的春閨夢。阿夕從數(shù)個腦袋的空隙中定定看著他,那人在笑,他的眼睛很少見,微彎的眸子黑如漆夜的幕布,卻又帶著璀璨的光,讓人想到桃花眼,但他的眼尾卻不上挑,而是瞳仁占據(jù)了眼睛太大的部分,特別吸引人的注意。王爺柔軟的視線透過縫隙掃到阿夕專注看著他的眼睛,阿夕沒有閃躲。管事附耳聽他說了幾句話,微不可見的皺了皺眉,又看了他一眼,像是要確認(rèn),見他不再言語主意已定,才站直身大聲道:“王爺缺一個貼身小廝,這可是一步登天的好差事?!?/br>眾人一聽兩眼放光,個個都挺起腰板想吸引注意。卻聽那管事又道:“王爺已經(jīng)選好了,站最后那一個,出來。”阿夕毫不猶豫,垂手從后面走出來。下人的目光掃在他背上,有痛恨的,有不屑的,有嘲諷的,還有不少人冷冷的哼出聲。阿夕毫無所覺,抬頭看王爺時,撲捉到他的笑似乎帶著一絲看笑話的感覺。“阿夕,你是個本分的好孩子,貼身伺候王爺最要緊的是忠心?!惫苁抡Z重心長的加了一句:“可得替王爺看緊門戶,王爺院子里的一磚一木都比那些個什么筆掛要貴重數(shù)十倍不止。”阿夕淡定的點頭,余光看到下人隊伍里的數(shù)個眼風(fēng)更刺人了些。跟著管事領(lǐng)了新衣服和鋪蓋被褥,被帶到王爺?shù)闹髟簲n園,在王爺?shù)膶嬀痈舯诘男∥莅差D了,管事說確切來說這屋子不是給他住的,而是落腳的,他每晚必須睡在寢居的隔間里,隨時伺候端茶送水和起夜。第一晚阿夕便被差遣了一整晚。縱使阿夕是個淡漠又淡定的人也會止不住想,王爺難道就沒什么正事可干,每晚滾床單他吃得消么?隔間外的□□和嬌喘從晚飯完到子時三刻了都沒消停過,阿夕抱著膝蓋坐在床上等著差遣,好不容易完事了,女人的聲音傳來:“去端壺酒來?!?/br>阿夕立即起身去領(lǐng)酒,心想怎么不是沐浴,難道還有下半場?果然,嬌笑調(diào)笑聲過后,又是發(fā)泄聲。下半夜阿夕忙出忙進(jìn)打過洗澡水,端過茶,甚至是打過扇子,直到天亮才縮回小床上沉沉睡去。☆、第二章阿夕醒來時已經(jīng)是晌午,沒人來叫他起床,王爺和那女人已經(jīng)不在,丫鬟們正在收拾房間,幾個丫頭們正有說有笑。“龍井,你說王爺會招昨晚那名妓幾回?”“依我說那女人配不上王爺,頂多兩次就會被咱們家王爺給甩了?!?/br>“呵呵,龍井在吃醋!”“呸!咱們跟了王爺也有八年了吧,這等話你也說的出口,我看是你毛尖偷想王爺動了春心吧。”“小蹄子,看我不撕爛你的嘴!”“哈哈哈……急了!”“別鬧了……咦,你是阿夕吧?”四個丫鬟看過來,阿夕往前走了幾步,彎腰道:“有什么需要我?guī)兔Φ???/br>幾人打量他片刻,一個圓臉盤的丫頭溫和道:“我們是王爺?shù)氖膛齻兪敲?,龍井,瓜片,我叫云霧。”幾個怪名字,換了別人老早忍不住笑了,阿夕只是向幾位點頭問好,云霧倒覺得這少年和其他人不同,誰不是剛開始聽到她們的名字都憋不住笑的,為這事在以前沒少和王爺鬧,不過現(xiàn)在對這名字也習(xí)慣了。“想必你昨晚也沒休息好,趁著王爺今日白天沒差遣,你可以做自己的事,這房間的整理就交給我們幾個了,去吧?!?/br>阿夕依言退出寢居,在院子里伺候花草一只晃到晚上也沒見王爺?shù)娜?,晚膳時間快到時,他想著去晚了又沒飯吃,便先去領(lǐng)了飯準(zhǔn)備回屋,才出膳房轉(zhuǎn)過一道垂花門,身后有人冷冷喚道:“站住!”是小萬!“你這個紅毛鬼,部族蠻子,為了頂替我進(jìn)內(nèi)院竟然敢背地里害人!”小萬氣勢洶洶的沖上前,揮出一掌就欲打掉阿夕手里的碗,被阿夕輕巧避過。“你沒偷那筆掛?”被阿夕問住,小萬有些窘迫,隨之火氣上來,罵道:“這王府里有的是錢,一個筆掛算什么?就是你這種jian佞小人害我被送去喂狗!”“我沒害你!”阿夕別過臉,靜靜的看墻角的翠竹。“哼!你敢說不是你告密?”“我勸過你把贓物還原,是你不聽勸告!”“嘿!你還敢說,你不翻我的東西會找到那筆掛?”“是你蠢沒藏好,我不說他們也會發(fā)現(xiàn),那缺了筆掛的毛筆就是最好的證明,有賊心沒賊膽,直接拿走一整支筆也不會這么快被人發(fā)現(xiàn),至少有銷贓的機(jī)會,錢落了自己口袋再被抓也有個想頭,我這是在拯救你的愚蠢……”在小萬漸漸蒼白的臉色中,阿夕像變了個人似的,還在接著說:“我是在教你,男子漢沒錢可以,不能沒骨氣,沒骨氣也行,太蠢太孬就會連一只狗都不如,部族人確實野蠻,那又怎么樣?部族人居無定所茹毛飲血,也不會像你這般腦子沒有黃豆大膽子沒有芝麻大,你瞧你那樣,被我說幾句就沒了魂,若是這樣呢?”說著伸出一個拳頭在小萬眼前劃過,嚇得他連連后退好幾步。小萬沒見過這樣的阿夕,只當(dāng)他是個不多話背地里告小狀的小人,怔忪了片刻回過神,才發(fā)現(xiàn)人已經(jīng)走了。阿夕回到自己屋里吃完了飯,外面響起了腳步聲,知道是王爺回來了,忙放下碗出了屋。進(jìn)了隔壁寢居,發(fā)現(xiàn)毛尖正伺候著換便服,見他來了,毛尖把手上換下的衣袍交給他,囑咐道:“夜里就交給你了,我先回了?!?/br>阿夕應(yīng)了一聲,到衣架前吧外袍掛好,又端了茶捧上去。段阡陌正坐在琴架前,雙手流過琴弦卻不彈,接過阿夕遞上的茶,視線停在他臉上,揭開茶杯心不在焉的撇著浮沫,眼睛卻沒從阿夕臉上移開半分。阿夕不怕人看,面對段阡陌的目光卻有些莫名的情緒,像心頭上的琴弦被漫不經(jīng)心的巧手一撥,數(shù)個音節(jié)流水般傾瀉。段阡陌看人的眼光很準(zhǔn),他看到了阿夕面無表情的表象下有輕微的情緒波動。“會彈琴么?”阿夕搖頭。“通音律么?”阿夕點頭。“那你會什么樂器?”阿夕掏出掛在腰帶上的塤。段阡陌不禁笑出了聲,“能讀懂樂譜?”阿夕搖頭。段阡陌笑了片刻,收起了玩笑,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