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著他的表情,眼睛被刺了一下,眼圈一紅,頭扭向了窗外。慕醒捏著眉頭,沒有理會李銳。舒了口氣后,柔聲對成子說:“收拾收拾東西吧,哥給你找個新地方住?!?/br>要說張永成剛才還被那問句蒙住了的話,現(xiàn)在已經(jīng)基本反應過來了。反應過來后,成子心底的倔強徹底爆發(fā)出來了。“我不走,我就要跟他在一起?!?/br>慕醒牙根咬的酸痛,他一字一頓地說:“你真喜歡他?”成子點頭:“喜歡。”深吸一口氣,慕醒努力讓自己冷靜下來:“不行,我不答應你們兩個人在一起?!?/br>得到這樣的回應,成子當即火了。想起慕醒跟方凡十一起接吻時的畫面,成子直接是用吼的。“為什么你跟男人行,我跟男人就不行?。俊?/br>“啪”一巴掌甩出去,張永成呆住,五個鮮明的指印浮現(xiàn),慕醒氣得發(fā)抖,聲音似溺水的人一般無力。“我要是能喜歡女人,我他媽絕對不跟男人在一起!你知道你姨過的多痛苦嗎???”張永成腦袋里嗡嗡直響,臉上是火辣辣地痛。一片冰冷的酥麻感從心底升起,力氣被吸了個干凈,張永成一下子坐在了沙發(fā)上,再也沒有力氣起來。滿心的悔恨讓慕醒喘不過氣來,他以為成子這么厭惡同性戀,他以為他跟李銳在一起沒事。他真是太自以為是了,這么多個“以為”才釀成了今天這樣的結果。最后,慕醒捂著臉顫著聲音說:“成子,是哥害了你。求你,搬出去,別讓哥后悔一輩子。”“不用了?!崩钿J站起來,像往常一樣克制著自己,但是眼淚還是掉了下來。慕醒這個老師,脾氣好是全校交口稱贊,從沒紅過一次臉。這個老師,在自己夜不歸宿的時候,親自去酒吧逮他回去。這個老師,在他被別人揍的時候,站出來給他討公道。這個老師,在他弄壞了他的電腦的時候,自己拿著去修,還溫和地叮囑他好好休息。這個老師……對他太好,已經(jīng)成了這么多年來唯一的溫暖。讓他以為,自己作為一個gay,也是可以得到支持的。但是,這些都是假的,這些都是建立在一定的目的之上的。慕醒一直在窺伺著他通過承認自己是gay這條血腥之路,看著他怎么掙扎,然后在他掙扎不下去的時候,蜻蜓點水的幫他一把,讓他繼續(xù)掙扎。于是,當他跟他弟弟愛上了之后,他毫不猶豫地就說了不行。他毫不猶豫地就選擇用那樣的話來傷害他。相對于成子懦弱的言行,他更心痛的是慕醒的無情。怪不得,怪不得這個男人可以甩掉那么喜歡他的男人,可以那么毫不猶豫地斬斷跟那個男人的所有以求保自己的不濕鞋。李銳抹了一把淚,他沒有成子那么窩囊。已經(jīng)分過那么多次手,每次分手都搞得那么轟轟烈烈,這次是唯一一次沒有發(fā)生硝煙卻讓他最為傷心的。李銳說:“你收拾好東西走后,讓慕老師給我打個電話我再回來。”說完,李銳出了門。慕醒挽了挽袖子,轉頭對成子溫和地說:“收拾吧?!?/br>成子的東西不多,打好包后慕醒領著成子回了家。安排好以后,慕醒先讓他在他家住著,要是找不到房子,就讓成子去學??罩哪猩奚嶙?。成子自從回家后就一直呆在臥室里,慕醒幫他請了假任憑他坐在那。成子現(xiàn)在這個樣子絕對不能回家,要是讓家里人知道了……慕醒揉了揉太陽xue?,F(xiàn)在的問題并不是喜歡男人是錯的,而是成子未必喜歡男人,并且他并非非男人不可。他不能讓成子像他這樣,被束縛、被愧疚感壓迫喘不過氣來,并且傷了家里人。如果家里人知道,小舅他們肯定讓成子回家,成子人跟白紙一樣,別人在上面畫什么就是什么,又孝順,他肯定會回老家結婚生子一輩子不再出來。這樣,李銳肯定也受傷害。這個孩子已經(jīng)夠可憐了,不能讓他跟不能許給他任何未來的成子耗一輩子?,F(xiàn)在還剛開始,長痛不如短痛,一刀切斷吧,對誰都好。今天是林與之的婚禮,慕醒做好飯叮囑成子記得吃飯,然后就跑到酒店去了。校黨委書記的千金結婚,婚禮自然設在了X大校內(nèi)的學術交流中心酒店。酒店門口是紛至沓來的賓客,慕醒剛要進去,一只胳膊搭在了他的肩膀上。轉頭一看,方凡十沖他一笑:“一起?!?/br>慕醒看了一眼旁邊的胡繁和柯林,肩膀讓開后說:“不了?!闭f完,就先走了。胡繁看著慕醒修長的身影,皺著眉頭頓時來氣:“你就熱臉貼人家冷屁股吧,德行!”方凡十現(xiàn)在對慕醒是完全沒了脾氣,不在意的笑了笑,搭著胡繁的肩膀進了大廳。雖然慕醒進來的時候沒和方凡十一起,但是根據(jù)請柬上的座位排序,還是跟方凡十坐在了一起。胡繁眉頭一直皺著沒舒展開,方凡十給他倒了杯水。婚禮開始,司儀開場白后林與之捧花出場。林與之長相一般,人也風流,所以平時總是一副猥瑣的樣子。但是穿上禮服捧花往那一站,那正派氣質(zhì)就出來了。這么正了八景的林與之哥們仨兒還沒見過呢,柯林拍著桌子笑得眼淚都出來了:“與之這小子套上正了八景的衣服,還真他媽人模狗樣的?!?/br>胡繁說:“但愿這家伙結婚后能收收那風流的性子,可別糟蹋了人家姑娘?!?/br>方凡十說:“放心,咱們四個玩歸玩,可不都是癡情種么?!?/br>胡繁瞪了他一眼:“怎么沒見你對我癡情!”男人抿著嘴笑了笑,雙手抱臂環(huán)胸,調(diào)整了個舒服的姿勢坐好,手臂搭在了慕醒椅子后面的靠背上。慕醒斜睨了他一眼,沒有在意。正在婚禮上新郎新娘說著結婚誓詞的時候,慕醒的電話突然響了。皺著眉頭接了電話,壓低聲音問:“成子,怎么了?”電話那頭,成子跟在平車后面往急救室跑,滿臉是淚地哭著說:“李銳,李銳自殺了!”☆、41這次,慕醒是真的慌了。不顧臺上新人正在宣讀誓詞,扯開椅子就沖著門外跑去,中途還撞到了一個椅子。巨大的聲響讓整個大廳里的人把目光都聚集了過來,方凡十起身追了上去。心臟里的血液似乎被抽空,全部聚集到腦袋上,慕醒看著馬路上穿梭不斷的車輛,頭腦卻沒有一絲反應。方凡十拉住在原地打轉的他,握著他緊握的手說:“別怕,上我的車?!?/br>像溺水將亡的人突然呼吸到了空氣,血液唰得全部重回心臟,慕醒任憑方凡十拉著他上了車,然后說:“李銳自殺了,去醫(yī)院。”發(fā)動車子,方凡十一手握著方向盤,一手握著慕醒的手,叮囑道:“你先聯(lián)系他的父母。”慕醒反應過來,趕緊給李銳的父母打電話,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