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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偏頭痛襲來,慕醒連皺眉頭的力氣都沒有了。胡繁聽到那邊沒有聲音,就說老司令住院了,其余的也沒有多說就掛掉了電話。聽著電話里的盲音,慕醒的耳膜被刺激的生疼。過了一會,才將手里的電話放下。腦海里各種錯綜復(fù)雜的事情攪合在一起,讓偏頭痛更加猛烈了。陳陽把方凡十弄了局子里去了,那該怎么辦?從來都是男人站在他前面替他遮風(fēng)擋雨,而這次的風(fēng)暴他前面再也沒有了男人。抓去軟禁了,以后還放不放出來?說好的兩個人一輩子,兩個人都不放手。但是現(xiàn)在呢?兩個人不放手,狠狠地抓著他們來之不易的幸?!,F(xiàn)實,卻將兩個人的胳膊都砍斷了。過多的事情將腦袋快要鼓炸了,偏頭痛來得太快太猛,慕醒抱著被子捂了一會。最終,起身去了醫(yī)院。在去找老司令之前,慕醒去拿了些藥。坐在走廊的長椅上,接了杯水把藥灌下去。冰涼的水順著喉管進入到胃部,這才讓男人清醒了一些。這件事還沒搞明白,任何解決的措施都會有讓方凡十丟命的危險。而且,他也根本沒有能力做些什么。想到這里,慕醒自嘲地一笑。他跟方凡十從來就沒有平等過,方凡十能幫得了他,但是他幫不了方凡十。就像十年前母親被強暴時一樣,渾身的力氣被抽走,愧疚或者是悲傷的情緒籠罩在頭頂,讓他連脊背都挺不直了。正在這個時候,耳邊卻突然想起了一個女人的說話聲,女人的聲音很小,但是慕醒還是聽到了。抬頭一看,頭頂上標(biāo)注的是“婦科”。婦科那塊牌子的邊上,一個男人和女人正在說著什么。男人臉上掛著心痛,正在輕聲和女人耳語著什么。而女人臉上也是悲痛欲絕,一副不樂意的樣子看著手術(shù)室的門口。里面的醫(yī)生又出來喊名字,男人抱著女人說了一會。最終,女人咬了咬牙,進了手術(shù)室。聽到手術(shù)室里的聲音漸漸小了,男人這才轉(zhuǎn)過身來。長時間的低眉順眼讓這個男人一副老實的樣貌,所以,讓他嘴角上掛著那個嘲諷的笑容是,一切是顯得那么不和諧。沒等里面的女人出來,男人轉(zhuǎn)身頭也不回地走了。而男人剛走后不久,女人掛著滿臉的淚水走了出來,里面又是醫(yī)生的埋怨聲。女人出來后,就來回地張望著。等到確實等不到剛才的那個男人,女人這才蹲在地上,低低地哭了起來。但是她的驕傲讓她沒有哭出聲,周圍的人根本沒敢過去安慰的。就像是一直陰雨連綿的天氣突然被太陽照走了烏云,慕醒起身挺直脊背,走到女人身邊伸過手說:“井律師你好,我是慕醒?!?/br>☆、58井薇男沒想到在這里遇到熟人,而且這個熟人竟然是慕醒。窘迫感讓這個女人埋著頭想把臉上的淚水擦干,無奈擦干了臉頰上的,順著眼睛又流下來了。最后,井薇男直接沒有再動。慕醒見她不動,溫和一笑,過去拍著她的肩膀扶她起來說:“這里人多,我們先出去吧?!?/br>隨意找了家咖啡廳,井薇男仍舊沒說話。拿著紙巾擦著臉上源源不斷地淚水,咖啡上來后,熱氣蒸騰著她長長的睫毛,在上面熏出了一串水珠。在這個過程中,慕醒一直沒有說話。再強勢的女人都有脆弱的一面,而當(dāng)碰到她們脆弱的時候,作為一個傾聽者唯一不讓她們尷尬的做法就是靜靜地坐在那里,等著她們自己說出來。“當(dāng)初我讓薇嬌流產(chǎn),說的那么干脆,嫌棄她扭捏。她不去,我還罵她這么大了怕痛?,F(xiàn)在這樣的事情淪落到我身上,我才知道,流產(chǎn)疼的不但是身體,還有心。”井薇男臉上帶著蒼白的笑,但是這個笑容怎么看怎么帶著股子勉強。慕醒沉默了半晌,說:“你是一個女人,也即將成為一個母親。女人的真善美不會讓你們殺掉你的孩子,而母親的堅強則會讓你們保住肚子的孩子撫養(yǎng)成人。你們姐妹倆,都挺讓人佩服的?!?/br>“佩服,呵……”井薇男突然捂住了臉,瘦弱的肩膀發(fā)抖:“佩服什么?未婚先孕?一個被強暴,一個被男人拋棄……我們只是可憐的女人而已,有什么可值得佩服的。如果可以,我們倒不想有這樣的經(jīng)歷來讓別人佩服。這里面的苦,誰懂?”陳陽中午來說,他根基還不穩(wěn),孩子不能要。兩個人的事情要是敗露,對誰也不好。要讓她“顧全大局”把孩子打掉。兩個人,大學(xué)的時候談了一次無疾而終的戀愛。她知道陳陽是有野心的人,而她也不是那種糾結(jié)兒女情長的女人,所以分手的時候手提刀落,說一刀兩斷就再也沒有聯(lián)系過。直到來北京,兩個人再次相遇。初來北京的人,總是念家的。特別是井薇男這種野心勃勃要獨自闖出一番事業(yè)的女人,家里只有母親和meimei,從小沒有父親的庇護讓這個女人肩膀上的擔(dān)子比誰都重。最初的創(chuàng)業(yè)是艱難的,當(dāng)她快要堅持不下去的時候,是陳陽幫了她一把。時間一長,兩個人的聯(lián)系越來越密切,就這樣又好在了一起。兜兜轉(zhuǎn)轉(zhuǎn),陳陽若即若離地跟她在一起了三年。她想過結(jié)婚,但是陳陽這個人太飄忽了,飄忽到讓她看不透他的心。他總說他是愛她的,他的愛他看得見聽得到卻摸不著。于是,她犯了每一個女人都會犯的笨錯誤。一直雷厲風(fēng)行、精明干練的井薇男,懷上了陳陽的孩子,企圖用孩子來挽留住這個男人。大學(xué)的時候,她想去陳陽家看看,陳陽從來都不肯。而且對家里的事情緘口不提。陳陽身上有很多傷疤,背上有特別明顯的鞭痕。她問他這是什么?陳陽也不說。于是,當(dāng)她跟他說她懷孕后,陳陽也跟她攤牌了。陳陽的家里只有三個人,他、他的母親、和他的繼父。他生身父親為了一個比他小二十歲的女人拋棄妻子去了北京逍遙快活去了,他跟母親在黑龍江艱難的生活著。母子兩個窮得最厲害的時候,連早飯吃不上。陳陽說,他過夠了那樣的苦日子了。正在這時,別人介紹了一個學(xué)校的老師介紹給了母親。就這樣,隨著母親嫁給那個男人,陳陽的物質(zhì)生活改變了。這個男人愛著他的母親,就母親不給他生孩子這一條,他早就跟母親離婚另結(jié)新歡去了。但是,卻因為母親不肯再給那個男人生一個孩子,繼父把所有的怨氣都撒在了他身上。無數(shù)個夜晚,繼父喝著酒,拿著鞭子甩在他身上。一邊罵他一邊罵他父親,說他們兩個男人害了他母親的一生。后背上的疤痕,好了又被再打裂。次數(shù)多了,就留下了不能愈合的傷疤。陳陽說,就在那時候,我就默默發(fā)誓,要讓那個給了我這樣卑微生活的父親和繼母嘗嘗這種滋味。我不會報復(fù)在他們身上,但是他們的兒子,一定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