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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xiàn)在何安跟我的姿勢致使我倆之間的距離非常之近,他的話就在我耳后一句一句地響起,喝了酒之后的嗓音在低沉中還帶了三分莫名的沙啞,口鼻處隱隱的酒意隨著呼吸被輕柔地勾引而出,縈繞在唇際,盤旋于耳畔,再一分分地鉆進我的大腦里,流竄至感覺最敏銳的大腦皮層,讓人禁不住頭皮一陣陣發(fā)麻。在這種情況下我要是還能專注地學(xué)什么鬼臺球那我也就枉為一個gay了。“易生,發(fā)什么呆?”何安又用力握了下我的胳膊,我實在是受不了了,就直接推開了他站了起來。“怎么了?”何安還一臉莫名其妙。我強自扯出個笑臉,哈哈道:“安哥我今天先不學(xué)了吧,狀態(tài)不太好,改天你再教我?!?/br>他看了看我,瞳孔在燈光的映襯下竟有些泛著金色。深邃的黑點綴著奪目的金,讓我不禁想到了夜色下城市的璀璨燈火,有著并不清晰的輪廓,但只需一個剪影就足以讓人心醉神迷。可惜無論再怎么迷醉,那都是屬于整個城市的燈火,和個人無關(guān)。哪怕它近在咫尺且周而復(fù)始地在每一夜上演,也始終不會是專屬于你一個人的東西。我默默藏起了心中的凄涼,自己走到了一旁的單人椅上坐下,然后對何安笑著說:“你一個人打吧,不用管我了?!?/br>“你確定?”“嗯?!?/br>何安看起來還有些奇怪,但他并不是個會打破沙鍋問到底的人。特別是對我。“那我把球清完咱就把這個臺子先退了吧?!?/br>“好啊,你慢慢清?!蔽铱茨桥_球桌上還一個球都沒少,就想著不著急了。但誰能想到,何安再次彎下腰后連眼神都變了,嘴唇微抿,一下子顯得特別的專注和認(rèn)真。明明剛才他半天才能打進去一個球,現(xiàn)在竟是一桿一個,先把七個全色球打完,緊接著是七個半色球,最后把黑八打入袋中,完美收桿。整個過程只用了不到十分鐘,旋球、切球、跳桿這些技術(shù)看得人眼花繚亂,何安的動作又是極其的瀟灑流暢、干凈利落,不光我看愣了,連旁邊幾個臺子的人都看呆了。“臥槽……”不知道過了幾秒后才有人小聲感嘆了一句,大家這才陸續(xù)回過神來。“安哥,你這是什么時候練出來的?。俊睆埣瘟值臉幼佣枷袷且o何安鞠躬拜師了。何安隨意地一笑:“小時候玩得多而已?!?/br>“我也玩得不少,怎么就沒這技術(shù)呢??”“安神謙虛你也信?”葉煦跟張嘉林說完后轉(zhuǎn)頭看何安:“那安哥剛才是故意讓著梁競呢?”“競哥帶著妹子,我再出風(fēng)頭就說不過去了?!焙伟惨贿呎f一邊把球從袋子里拿出來整好,然后就先去柜臺那里退這個臺桌。我站起來準(zhǔn)備換到另一張臺子旁邊的椅子上去,但這時候正好電話響了,一看居然是蔣哲良的。我猶豫了一下,還是接了。“你有事?”我接起來直接問。“易生,上來一趟,我就在你們小西門門口?!笔Y哲良的語氣仍是不容商量的強硬。“有話你就電話里直接說吧?!?/br>“你最好還是上來吧?!彼鋈话l(fā)出一陣笑聲:“你要是不想我成天煩你的話就來當(dāng)面跟我談?wù)劊駝t我還是要每天發(fā)短信sao擾你的?!?/br>“難道我去跟你談了你就不再sao擾了?”“沒事的話就不了?!?/br>我稍作思索,覺得還是去一趟比較好,否則老這么躲著也不是個事兒。想好了之后我說:“那行,我這就過去。”蔣哲良那邊沒再說話,直接把電話給掛了。我于是往出走,快到出口的時候迎面碰上何安,他有些疑惑地看著我問:“去哪兒?”我不想騙他,就說:“去小西門見蔣哲良,他有話要說?!?/br>何安的眉頭頓時就蹙了起來:“你真要去見他?需要我跟你一起去嗎?”“不用,反正就是談?wù)劧眩行┰捨覀z遲早得說清楚?!?/br>不知為何,我在跟何安說出這句話的同時也明白了自己一直不愿見蔣哲良的原因。反感與排斥固然是一個方面,但更深層的原因,連之前的我都沒有意識到的原因,其實是有些害怕吧。我內(nèi)心深處是明白的,我和他若要再見面單獨談話,那恐怕便是要宣告一個終結(jié)了。相識十五年的友情,長達(dá)十多年的兄弟情,還有那一段難以對人啟齒的隱晦情愫,恩恩怨怨,是是非非,都需要做一個了斷。矯情一點說,有些人雖然無法遺忘,但也無法原諒。這句話反過來說也是適用的。我原諒不了他的所作所為,但真要徹底割舍的時候還是下意識地會去抗拒。就這么拖了一年多,已經(jīng)不能再拖了。“安哥,你不用擔(dān)心,我去跟他談完就直接回宿舍了,你幫我和一清他們說一聲?!?/br>何安的樣子并不像是放心了,但他還是點頭說:“也行。不過要是有什么事你就打我電話?!?/br>“嗯,說不定我還比你們早回去?!蔽矣指α诵蛽]手走了。該來的一定會來,現(xiàn)在就到時候了。談就談吧。第19章他終于也是放棄了吧。我們學(xué)校的小西門對面是一條食街,食街上都是一排三層樓高的建筑,開著各種各樣的餐館和小吃鋪。我在見到蔣哲良之后就跟他去了一家離門口比較近的咖啡廳,在三樓,靠窗的位置,還帶簾子。“兩杯冰拿鐵,謝謝?!笔Y哲良坐下后壓根沒問我要什么就直接跟服務(wù)員點了單。我盯著他默不作聲。這種時候再裝出一副我倆很熟的樣子又有多少意義。服務(wù)員走了以后,蔣哲良拿起手邊的東西遞給我:“這個,送給你的生日禮物?!?/br>我剛才就看見他手里提著一個阿貍的布偶,用腳指甲蓋兒去想也知道是給我的。至少在給我添堵的這個技術(shù)層面上,他絕對是專家級別的人物。“我不要。你自己留著玩兒吧?!蔽覜]伸手去接,蔣哲良卻直接隔著桌子給我扔了過來,砸在了旁邊的沙發(fā)上。“你別不好意思說喜歡,這就給你最合適?!彼劢峭系踔?,抬手摸了摸鼻尖,忽然又咧了下嘴角道:“差不多行了吧易生,咱倆不這么僵著了可以嗎?你說都這么大的人了,還跟小時候一樣玩兒冷戰(zhàn)累不累得慌?!?/br>我也不由笑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