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競和葉煦同時停了下來看著我。我咽了兩口唾沫潤了下嗓子,但是越做吞咽的動作反而嗓子越疼,于是喘了口氣對他們倆說:“你們不用管我了,我困了的話自然就上床睡了,沒事的?!?/br>“看你就不像沒事還嘴硬……”葉煦小聲嘟囔了一句,我也不知道他是在顧忌著什么所以才沒有大聲說。“說真的,別管我了?!蔽矣终f了一遍,然后感覺頭有些發(fā)暈,就又低了下去。“唉……”梁競嘆了口氣,等了等就聽他跟葉煦道:“好吧,那我先回了,你也睡吧,讓易生自己靜一靜?!?/br>“行你快走吧,別啰里啰嗦的?!比~煦說話間已經(jīng)走到門口把房門又開得大了些,我閉著眼睛都能感受到身體左側(cè)的光線變強了一些。“你不說我也會走!真是啰嗦?!绷焊偱R走前還不忘嗆葉煦一句,我聽著葉煦在他前腳剛踏出門就迅速把門給關(guān)上了,聲音還不小。“哎,這個給你?!鞭D(zhuǎn)身回來的葉煦又往我身上扔了個東西,我抓住了,還是我的枕頭。葉煦接著走到了他凳子那邊坐下,凳腳滑動的時候磨在水泥地上聲音十分難聽,我聽見那聲音就有種咖啡喝多了的心慌感。“冷的話自己找衣服搭啊,要么你就上床去,反正我是不管了。”葉煦這么說著,但過了半天我也沒聽到他爬上床的聲音。后來,可能是實在支撐不住,我在不知不覺之中終于漸漸地睡著了。我坐在地上睡了一夜,葉煦趴在桌子上睡了一夜,而何安,徹夜未歸。第80章“不想見你是真的,尷尬倒還不至于?!?/br>四月十號,我爸的判決下來了,六年半,跟蔣哲良最初給我說的數(shù)字非常吻合。我媽打電話告訴我這件事的時候也順便告訴了她已經(jīng)決定要上訴了,還是委托給付律師。“易生,我想好了,不管再要花多少錢,也不管能減掉多少時間,我們總得試一試,讓你爸爸在里面待的時間越短越好?!?/br>“嗯,我也這么想,少不了一年哪怕少一個月一天也行,盡早讓我爸回來?!蔽屹澩卣f。然而我媽聽完后卻忽然問:“易生你嗓子怎么了?感冒了嗎?是不是著涼了?”“沒事,稍有點而已?!蔽仪辶饲迳ぷ樱昂昧藡?,先不跟你說了,我準(zhǔn)備去上課,有什么情況你再給我打電話?!?/br>“好的,你快去吧,現(xiàn)在天氣還挺涼的出去別忘了加外套!”我媽又不放心地叮囑了幾句才把電話給掛了。不過等把手機放下之后,我就直接往后一倒又躺回了床上。何安已經(jīng)四個晚上沒回宿舍了。生科樓有通宵自習(xí)室,他應(yīng)該一直在那邊待著。而我則是從那天在地上坐了一晚上之后就開始發(fā)燒,燒得最厲害的時候渾身都在打哆嗦,到今天才終于好了些。聽葉煦說,何安這幾天都沒有去上課,而我也沒去,他連寢室都不回,我跟他就連面都見不上。其實在我前兩天躺床上燒得暈暈乎乎的時候好像聽到何安回來拿過東西,不過很快他就又走了,全程都當(dāng)我不存在一樣,所以我現(xiàn)在也有些不敢確定他是不是真回來過還是我自己做夢夢到的。看了眼時間,已經(jīng)是下午五點一刻了,我想起來今天五點四十要上的那節(jié)中宏課上還要交作業(yè),不好再翹課,于是又撐著力從床上爬了下來。還好這作業(yè)我在上周就做完了,不然要是再拖個一兩天的話那我估計就沒那個心情和力氣做了。我從書架上抽出作業(yè)那兩張紙,對折了一下塞進書里,然后一起裝進書包剛準(zhǔn)備出門的時候就收到了葉煦的短信:“給你占座嗎?”“不用了,我坐最后一排?!蔽医o他回完也就沒再看手機,直接下了樓往二教走去。等到教室后,我先走到講臺那邊把作業(yè)交了,然后就低著頭往最后一排走,走的時候也沒注意看,結(jié)果等我都上到最后一級臺階的時候一抬頭就看到何安坐在我想坐的那個位置上。最后面,靠過道的位置。我整個人一下子就僵住了。幾天不見,我卻仍然沒有想好應(yīng)該怎么面對他。現(xiàn)在站在這里,走過去坐下也不是,調(diào)頭走開也不是,真是尷尬到了極點。然而這時候何安也抬頭看到我了,他的眼神淡淡的并沒有什么起伏,落在我身上就像是在看一個最普通不過的陌生人而已。見我還在原地站著,他居然起身往里挪了一個座位,然后對我很客氣地說:“你要坐這兒么?”“嗯……謝了?!蔽以俅芜~開步子的時候就覺得十分艱難,但好歹還是坐下了,書包被我放到了另一邊的地上。何安在坐了進去之后就開始專心致志地看著課件,因為老師會提前把課件放在教學(xué)網(wǎng)上,所以他已經(jīng)把今天的給打了出來。其實之前他每次都是會打印兩份的,而今天我肯定不能再恬不知恥地去問他要了。幾分鐘后,老師進來,開始講課。我最近是一到晚上這會兒發(fā)燒就開始加重,再加上可能剛剛又出門走了這一段路,反應(yīng)就更加強烈了些。我就定定地坐在那里都能感覺自己好像是坐在游樂園的“完美風(fēng)暴”里,上下左右前前后后三百六十度無死角的旋轉(zhuǎn),都快把人給轉(zhuǎn)瘋了。可是因為何安就坐在我旁邊,我不想讓他看出來我不舒服,所以就強裝出一副很淡定的樣子,坐得直直的,目光也始終對著黑板,只不過什么都沒看進去就對了。這樣堅持了有半個小時左右,我開始覺得眼睛有些發(fā)酸,上下眼皮使勁地想往一起合,我攔都攔不住,好像分分鐘就能躺倒在這兒一樣。后悔了,早知道我就該戴個墨鏡來的。“既然不舒服,交了作業(yè)為什么不直接回去?!焙伟策@時忽然在我身旁淡淡說了一句。我心里先是一緊然后又是一酸,果然還是被他看了出來……“本來覺得快好了,就想聽聽課?!蔽腋f話時就慶幸這是在課堂上,這樣一來我這么壓著嗓子輕聲說話就不會顯得奇怪。不然要是在正常情況下我要用本音來說肯定啞得跟破鑼一樣。“你連自己是不是好了都搞不清楚么?!焙伟灿值貑?。我不禁稍稍偏過頭去用余光偷偷看了他一眼,小聲道:“從小到大也就感冒那么幾次,沒經(jīng)驗,以后次數(shù)多了就知道了。”“你沒經(jīng)驗,就該找那個有經(jīng)驗的來照顧你?!焙伟驳念^低著,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