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災(zāi)前面,她也顧不得許多,將寧氏給賣了出來。 連氏又是一輪打擊,質(zhì)問寧氏:“竟是你!” 寧氏面上不見驚慌,而是從容不迫的跪到崔氏身旁,神情淡定的說道: “母親,我與您說過多回,府中已經(jīng)入不敷出,不能再奢侈浪費了。您每年做壽,這些送出去的金銀,根本是沒必要的開支。我也是怕您不同意,才與弟妹出此下策?!睂幨现苯诱J下她和崔氏的行為,最后鄭重與連氏總結(jié)一句: “母親,國公府已非當初了,府庫早已空虛,若再鋪張浪費下去,只怕就撐不下去了?!?/br> 連氏一臉震驚的看著眼前這個侯府出身,人人都道她會持家,賢良淑德的兒媳,久久不能自已。 作者有話要說: 看大家對上一章的反應(yīng)有點大,不懂我為啥那么安排劇情,那看了這章以后,大家能明白一點嗎?希望能讓大家快點明白,我火急火燎的寫完這章。 其實我就是想說,地主家也快沒有余糧了…… 第二十四章 假金釵的事情很快就被‘查清楚’, 說是二夫人身邊的管事被工匠蒙騙所致, 送去給工匠打造的絕對是真金白銀, 可誰知那工匠起了歹心,交貨的時候,最上面一層放了真的,管事覺得工匠是熟人,就沒有一支支的細查,果真如工匠所料,只查了最上面的一層,就這樣被蒙混過了關(guān)。 但事情既然已經(jīng)出了,那國公府是絕對不會推卸責任的,因為事發(fā)突然, 現(xiàn)在去重新打造新的珠釵也來不及,就用一些往年打出來的金銀花生,金銀瓜子等給孩子們做補償。 盡管很多賓客都表示,不管什么禮品,只要心意到了就成, 不必另做補償,但國公府那方面卻堅持要這么做,最后在一片和諧聲中,看似圓滿解決了這件事。 蘇霓錦也得到了一小袋金花生, 沈氏終究還是怕寧氏找女兒的麻煩, 所以匆匆用過飯后, 就帶著女兒, 以自己身體不適為由,率先回府去了。 “一顆,兩顆,三顆……嚯,十八顆?!?/br> 回去的馬車里,蘇霓錦財迷一般數(shù)著剛到手的金花生,每一顆都有半截拇指那么大,最關(guān)鍵的是,這些金花生居然還是實心的,掂量起來至少有半斤重。 “娘,我怎么瞧著國公府并不缺銀子呀?”蘇霓錦問,這么多金花生,可比那一支真金釵用的黃金多多了。 沈氏拿了從蘇霓錦手里拿了一顆金花生放在眼前仔細打量一圈后,指著花生蒂的方向?qū)μK霓錦道:“你看這里寫著什么?” 蘇霓錦將東西湊近眼前:“平。這字什么意思?平安?”金花生,金豆子這些東西,本來就是賞人用的,圖個喜慶吉利,有平安,順利,吉祥等字眼很正常。 “宣平侯府?!鄙蚴险f:“我以前見過宣平侯府送來的金器,全都是這個標識?!?/br> 蘇霓錦驚訝:“啊。那這金花生是宣平侯府打的?”轉(zhuǎn)念一想,蘇霓錦猜出了真相:“國公夫人的嫁妝?” 沈氏點頭:“應(yīng)該是了。” 蘇霓錦也想明白了其中道理,一般人家過年賞的金花生,金豆子,都是空心的,圖個喜慶吉利,但這金花生分量這么足,又是宣平侯府打的,除了國公夫人的嫁妝之外,確實沒有更貼切的理由。 為了維持國公府的顏面,國公夫人已經(jīng)把嫁妝拿出來貼補了,這就更進一步的說明,沈氏的猜測一點都沒錯。 “所以啊娘,由此可見一個真理?!碧K霓錦將金花生小心收入錦袋里:“不管是公侯府邸還是平民百姓,錢都很重要。您今后別老覺得自己是商戶出身就低人一等,我算是想明白了,咱們勤勤懇懇,把自己的日子過好了,管他什么高門不高門,咱們又不用靠他們吃飯,誰在乎誰啊。” 沈氏有些感觸,自從她嫁到京城來,與各大世家打交道開始,背地里就有人暗暗說她是低賤的商戶出身,可明明她在江南娘家,也是被百般嬌寵著長大的,一時心里落差可以說是巨大。 幸好得幸遇良人,夫君愛她,敬她,夫妻恩愛多年,從未有過爭吵,兒女雙全,平安康健,雖說女兒之前多有叛逆,屢屢讓她傷心,但一朝醒悟,便這般通透懂事,沈氏內(nèi)心十分滿足,再無所求。 ***************************** 蘇霓錦和沈氏先回府了,可一直等到戌時三刻,蘇軫和蘇佑寧父子倆都還沒回來。 福伯匆匆前來回稟:“夫人,國公府那邊說,老爺和少爺用完了晚飯就離開了。不在國公府里。” 沈氏原以為父子倆是在國公府喝酒被拖住了腳,便讓福伯去國公府詢問,沒想到他們早已離開,可為什么父子倆到現(xiàn)在還不回來呢? “爹和哥哥是什么時候離開的?”蘇霓錦也覺得事情有些不對,心中隱隱透著不安。 “國公府晚上的席面開的比較晚,用完大概酉時吧。好幾個人都看見老爺和少爺騎馬走了?!备2f。 “酉時到戌時三刻,將近一個多時辰,他們便是從城外吃酒也該回來了。”沈氏擔憂不已。 福伯見狀,勸道:“夫人先別擔心,我已經(jīng)派人上街去尋了。從國公府到家,也就那么幾條路,老爺和少爺說不定是路上遇見什么熟人耽擱了?!?/br> “是啊,娘,咱們別自己嚇自己。”蘇霓錦安慰沈氏,其實自己心里卻還跟打鼓似的。 就在母女倆心急如焚的時候,府外傳來動靜,蘇佑寧高亢的嗓門傳來,沈氏和蘇霓錦對望一眼,欣喜一笑,趕忙迎了出去,就看見蘇佑寧扶著面色慘白的蘇軫進了垂花門。 母女倆大驚,蘇霓錦小跑著沖上前,一眼便看見蘇軫扶著左臂的手指縫隙溢出的血跡。 “這,這怎么回事?爹受傷了。” 蘇佑寧臉上也有血跡,不過看著不像是他自己的血:“別問了,先進去。福伯快去找個大夫回來?!?/br> 兄妹倆一同扶著蘇軫進屋,沈氏大驚失色,蘇軫對她搖搖頭: “我沒事,皮外傷。” 沈氏趕緊命人去打水來:“流這么多血,怎么會沒事。你們,你們究竟發(fā)生事了?” 蘇佑寧把蘇軫送到座椅上后,整個人也脫了力,坐在一旁喘氣,一副驚魂未定的樣子,沉聲道:“我們被人行刺了?!?/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