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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流暢許多,研磨也絲毫不費勁?!逼铌颇闷鹛K霓錦擱置在一旁的墨條細細觀看著。 蘇霓錦邊寫還邊跟他對話: “油煙墨的好處確實比松煙墨多,關(guān)鍵是原料簡單,可以讓家家戶戶都用上這種流暢的好墨,不需要受每年松木質(zhì)量好壞影響,還方便儲存,寫的字也不容易暈染。羅統(tǒng)領(lǐng),我覺得今后這種油煙墨會是趨勢,你可以跟太子殿下建議建議,讓他以朝廷的名義推進這種墨,也是造福于民的惠政嘛?!?/br> 蘇霓錦說完這些,字也寫的差不多了,抬頭對似乎在認真考慮的祁昶拋去一個媚眼,成功把祁昶弄黑臉之后,她才將紙拿起來放到嘴邊輕吹,促使墨跡快干。 祁昶吃了個媚眼,那一瞬間感覺身子酥了一半,可這個舉止太輕浮了,自小受到的教育里可不包括怎么處理被女人拋媚眼這種情緒,導(dǎo)致他遲遲未再看蘇霓錦一眼,直到她發(fā)出一聲疑惑: “咦?” 祁昶回過頭去,只見蘇霓錦將紙遞到祁昶面前,驚喜萬分的說道:“找到了,就這個!” 祁昶還沒從她剛才的媚眼中回過神來,又被她仿佛灌入星辰,笑瞇了的眼睛給迷惑住了,盯著看了好一會兒。 蘇霓錦見他沒反應(yīng),伸手在他眼前晃了兩下:“你看什么呢?聽見我說的了嗎?” 祁昶猛地回神,將頭轉(zhuǎn)到一邊,深吸了一口氣: “聽到了。你確定嗎?” 蘇霓錦連連點頭:“確定確定。你自己也看看嘛。而且氣味也一樣,加了麝香與甘草。你聞聞?!?/br> 蘇霓錦將紙張送到祁昶面前,祁昶下意識往后退了退,從他的角度看,蘇霓錦是半跪在他面前仰視他的,像一只乖巧可愛的波斯貓,正歪著毛絨絨的腦袋對他喵喵叫。 這誰受的了。 祁昶接過紙張以后,無意識干咳一聲,沒有像蘇霓錦說的確認墨的香味和痕跡,而是直接準備動身下車。 可在他起身之后,又忍不住坐了回來,目光盯著前方,話卻是對蘇霓錦說的: “女子當矜持端莊,那媚眼,今后不可再拋。” 至少不可再對他以外的男人拋!祁昶心中又默默追加了這么一句。 說完之后,祁昶便頭也不回的離開車廂,蘇霓錦愣愣的盯著他背影看了好一會兒,丈二摸不著頭腦,自言自語的呢喃道: “我什么時候跟他拋媚眼了?奇怪!” 正納悶著,聽見外面?zhèn)鱽砬瞄T聲,蘇霓錦將腦袋探出車窗外,看見羅統(tǒng)領(lǐng)和張三又在敲門,顯然是要找這墨坊主人問話。 這件事蘇霓錦也算是參與者,哪有不好奇的道理,她也想聽聽墨坊老板怎么說。 于是趕忙從車里出去,趕到了祁昶他們身邊,這墨坊的老板開門特別慢,剛才就是這樣,一行人在外面等了好一會兒,羅時敲了幾十下門以后,墨坊里也沒有人再出來開門。 羅時和祁昶對視一眼,立刻反應(yīng)過來,只聽羅時急道:“糟了!” 說完,抬腳就踹在了這墨坊的大門上,把毫無所覺的蘇霓錦給嚇了一跳。 第二十八章 門被踹開之后, 羅時率先入內(nèi), 第一眼就看見地上躺著個人, 正是剛才遞墨條給羅時的匠人,羅時蹲下身在那人鼻息下探了探,回身對祁昶回道: “暈過去了?!?/br> 蘇霓錦跟著祁昶身后進門,撲鼻而來的墨香讓蘇霓錦更加確定這里就是提供賬本墨的大本營,院子四四方方,周圍的圍墻還略微加高了些,墻邊上搭著竹篾架子,竹篾架子上擺了一排排的已經(jīng)成型的黑色墨錠,估計是在陰干,表面還沒來得及描金削平。 燒墨看來是在屋里, 蘇霓錦正要進去,胳膊卻被祁昶拉住,只聽他提醒道: “跟在我身后。” 蘇霓錦看來一眼躺在地上的匠人,也深深覺得應(yīng)該小心為妙,聽話順從的跟在祁昶身后進屋去查探。 屋里全是墨灰, 地上全是燒油灰的小塔,在小塔的最下方點燃著桐油,油熏上塔,結(jié)成油煙, 到一定厚度, 把塔卸下來刮油灰。 “估計跑了吧?!?/br> 蘇霓錦進門之后, 連房梁上都看過一圈, 并沒有發(fā)現(xiàn)什么隱藏的殺手,于是才這么說。 祁昶走在前面,單手護著蘇霓錦,蘇霓錦只覺得身后光影一動,還沒反應(yīng)過來,就看見祁昶猛然轉(zhuǎn)身,抬起一腳踹向她身后,蘇霓錦聽見身后一道悶哼的聲音和祁昶的大喝: “來人!抓住他!” 伴隨著這一聲大喝,蘇霓錦覺得自己被祁昶拉著轉(zhuǎn)了個圈,整個人撞入他的胸膛。 在今天之前,蘇霓錦曾經(jīng)幻想過有一天,自己也會像電視里那樣,美美的被人英雄救美,然后愛的魔力慢動作轉(zhuǎn)個幾圈,光是想象就浪漫的冒粉紅泡泡。 然而現(xiàn)實是,看似斯文俊秀的羅統(tǒng)領(lǐng)的胸膛,比她想象中要堅硬許多,撞得蘇霓錦的鼻頭一陣酸楚,簡直想哭。 所以,躲在門后伺機偷襲的殺手沒有傷到蘇霓錦,可羅統(tǒng)領(lǐng)的胸膛卻對她造成了一定程度的傷害。 那殺手被祁昶踢出了門外后,跟羅時在院子里交手,很快便被羅時和其他護衛(wèi)拿下。 祁昶這才放心,想起來問懷里的蘇霓錦有沒有受傷,發(fā)覺她正被自己緊緊的擁在懷里,臉貼在他的胸膛上,是能聽見他心跳的距離,剛才祁昶沒有發(fā)覺,懷中人柔軟的身軀緊緊貼著自己,隔著衣料都能感覺到她的溫熱,更別說這么近距離的聞見她身上散發(fā)出來的馨香,這一瞬間,祁昶似乎體驗到了一種叫做——‘毛頭小子’的感覺,理智告訴他這么摟著個未出閣的姑娘不對,可手卻不太想撒開。 她自然而然的靠在他的胸膛上,怕是剛才被嚇壞了吧。 祁昶想拍拍她的后背以作安慰,可這么做似乎不妥,只得該做言語鼓勵: “有我在,別怕?!?/br> 懷中的人兒微微一動,腦袋垂著,仍不敢抬頭,惹人憐愛。 祁昶扶著蘇霓錦走出昏暗的屋子,來到院子里,羅時見他們出來,一腳踩著偷襲的殺手,一邊緊張問祁昶: “您沒事吧?” 祁昶搖頭:“沒事。她……” 羅時將人綁好了之后,起身仍被祁昶扶著的蘇霓錦,問:“蘇小姐怎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