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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話不能太直接,萬一惹惱了他,他拔腿就走,那蘇霓錦這一天就白忙了。 于是,略感違心道: “羅統(tǒng)領英俊瀟灑,年輕有為,將來一定能找個稱心如意的夫人?!?/br> 祁昶目光灼灼:“你是這么想的?” “是??!”蘇霓錦脫口而出。 祁昶抿唇一笑:“那……借你吉言了。” “哈哈,哪里哪里。主要是羅統(tǒng)領自身條件好。我要是有jiejiemeimei,我都想把她們介紹給你了?!碧K霓錦馬|屁拍的震天響,一不留神給自己挖了個坑。 “你的jiejiemeimei?那你呢?”祁昶好整以暇的看著她。 蘇霓錦虎軀一震,被祁昶的直白所震驚,在他那雙睿智的雙眸注視下,蘇霓錦心虛的厲害,不過很快就平復,煞有其事鄭重道: “羅統(tǒng)領,你是個好人!” 直接回答是不可能的,問出哥哥的結果之前,怎么樣都不可能。先發(fā)一張好人卡,把眼前糊弄過去再說。 姑娘家臉皮薄,祁昶作為一個有風度的男子,當然不會打破砂鍋追問到底,給彼此都留下一點空間,罩上一層窗戶紙,更有朦朧之感。 在祁昶看來,這蘇家小姐對自己的心思,幾乎是寫在臉上的了。這還體現(xiàn)在,她遇到事情要找人幫忙,第一時間就想到了他,這不就是明擺著的。 思及此,祁昶心情大好,連大理寺和刑部審案拖延都覺得沒那么憤怒了。 “說了這么多,你還沒告訴我,你今日來找我所為何事?”祁昶問。 蘇霓錦不是個扭捏的人,既然就是為這個來的,那自然據(jù)實相告: “明人不說暗話,我就是想來替我哥哥問問羽林郎的選拔結果。我哥這兩天在家里茶不思飯不想,為等結果人都瘦了一圈,再這么下去,我怕他真把自己給逼瘋了要,所以我就想來問問你的意思,你知不知道太子殿下最終的決定?” 她說的清楚明白,絲毫不加掩飾的說話方式令祁昶比較滿意,在蘇霓錦期待的目光中,祁昶從袖袋中抽出一張紙,用他那修長優(yōu)雅的手指將折疊的紙展開,蘇霓錦眼尖,一下就看見了蘇佑寧的名字,驚喜的抬頭: “羅統(tǒng)領,這是我哥的考卷嗎?”蘇霓錦問。 祁昶點了點頭,蘇霓錦滿心欣喜:“我可以,看看嗎?” “可以?!逼铌扑齑饝贿^卻沒有把蘇佑寧的考卷遞給蘇霓錦,半晌后說道:“上回你說我不算救了你父兄,那這回……” 祁昶后面的話沒有說完,但蘇霓錦已經(jīng)完全明白,鬧了半天,在這兒等她。 讓她請廣云樓的客是絕對不可能的,但話卻不能直接說。 “必須請!包在我身上?!碧K霓錦豪氣干云的應下,然后便伸手去拿考卷,祁昶手一揚,精明一問: “什么時候?” 蘇霓錦盯著考卷望眼欲穿,煞有其事的扳手指算起了日子,一錘定音: “要不就……下月初七吧?!?/br> “初七?”祁昶有些意外。 現(xiàn)在是六月,下月不就是七月。七月初七,七夕佳節(jié)。 呵呵,好直接的姑娘。 “好!一言為定。”祁昶得到了出乎意料的滿意答案,手指一遞,將蘇佑寧的考卷遞給了蘇霓錦,蘇霓錦接過考卷,迫不及待的展開,看到了考卷末尾處一個大大的‘選’字。 指著那字問祁昶:“這是什么意思?是選中了嗎?” 選,還能是什么意思。 蘇佑寧真的考上了,蘇霓錦對祁昶燦然一笑,如春日之花,鮮艷靈動;又如夏日煙火,璀璨奪目,祁昶沒想到自己有一日,居然也會因為一個姑娘的笑容而失了心魂。 意識到這點以后,祁昶強迫自己收回目光,看向別處,手捏成拳放在唇前干咳一聲: “這下你和你哥哥都可以安心了?!?/br> 蘇霓錦連連點頭:“嗯嗯,可以了可以了。謝謝你,羅統(tǒng)領?!?/br> 祁昶起身,整理了一番衣衫,對蘇霓錦道: “不必客氣。別忘了下月初七。廣云樓見?!?/br> “見見見,初七見。”蘇霓錦又忍不住看了一眼那考卷,腦子里想著蘇佑寧要是看見這個,得高興成什么樣,根本沒在意口中答應了什么。 忽然想起一件事,問祁昶: “羅統(tǒng)領,你把這個直接給我,會不會給你添麻煩?要是太子殿下發(fā)現(xiàn)了……”蘇霓錦說到這里,稍加猶豫,便將蘇佑寧的考卷重新卷好遞給祁昶。 “我反正已經(jīng)知道結果了,要不這個你放回去,免得萬一被發(fā)現(xiàn),讓你難做?!?/br> 蘇霓錦本來也就是想知道個結果,現(xiàn)在看到了,心愿已經(jīng)達成,實在沒必要讓羅統(tǒng)領冒著被太子發(fā)現(xiàn)的危險。 還知道為他考慮,有點良心。 祁昶負手一笑:“既然拿給你了,你收著便是?!?/br> “可太子殿下那邊……”蘇霓錦有點擔心。 “太子殿下通情達理,對我更是信任有加,絕對不會與我計較這些小事的,你就放心吧。”祁昶安慰道。 然而這番話,卻讓蘇霓錦捕捉到一絲不尋常。 這個羅統(tǒng)領在說到太子的時候,總給人一種自信親密到游刃有余的感覺,這是正常的上下級關系嗎?還是皇權至上的社會,說錯一句話,做錯一件事,就有可能連累全家被問斬的社會。 太子,護衛(wèi),近臣,從小一起長大,朝夕相伴,無條件容忍對方的錯,關系耐人尋味啊…… 打??! 蘇霓錦果斷收住發(fā)散的思想往危險的地方發(fā)展,不行不行,她再想下去都要腦補出一篇十萬字太子與護衛(wèi)的純愛出來了。 “你怎么了?”祁昶見蘇霓錦神情有些怪,遂問道。 蘇霓錦一驚,趕忙搖頭:“沒,沒什么。哈哈。真沒什么!” 祁昶深深看了她一眼,然后便對她點頭告辭,蘇霓錦扒在門邊看著祁昶秀頎如松的背影在回廊上消失不見,才大大的呼出一口氣,將折疊好的考卷再次展開看了一眼,欣喜的放入衣兜。 為哥哥的前途做到這個份上,蘇霓錦覺得稱呼自己一句‘國民好meimei’一點都不過分。 至于下月初七跟羅統(tǒng)領的約定,蘇霓錦也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