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聲音從前面?zhèn)鱽恚骸胺胖?,有人會收的。?/br> 蘇霓錦雖然不是很懂放在這里,有誰會來收,但不管怎么樣,人家老板已經(jīng)付了錢,那這些字畫,連帶這個書攤都是人家的了,人家是要放著也好,丟了也罷,都是老板愿意的事情。 將五千兩銀票仔仔細細的疊好,裝入貼身荷包里,然后開心的拍了拍后,追上了刻意放緩腳步等她的祁昶。 ********************************* 一刻鐘后,蘇霓錦跟著祁昶一路走到了長安街。 蘇霓錦遠遠就看見這座京城最繁華的酒樓招牌,心中十分納悶,這人到底對廣云樓有什么執(zhí)念? 第一次他說救了蘇軫父子的時候,就想讓她請客廣云樓,被她拒絕之后,第二次幫蘇佑寧提前拿出羽林郎終賽的考卷,提的要求還是廣云樓,現(xiàn)在他又把她帶到廣云樓來了。 蘇霓錦簡直要懷疑,這廣云樓是不是他家控股的產(chǎn)業(yè)。 要不是家族控股產(chǎn)業(yè),就他這種執(zhí)著度,也算是狂熱粉了吧。 要是以前的話,蘇霓錦肯定不愿意在這么高檔的地方請客,不過今天晚上是個特例,人家老板花這么多錢把她的字畫全都包圓兒了,她請老板吃一頓好的,合情合理。 做生意嘛,禮尚往來很重要。 “兩位客官對不起,本店今日已客滿。” 祁昶帶著蘇霓錦走到酒樓門前,剛要進去,門口的伙計就趕忙過來阻止。 “客滿?”蘇霓錦很驚訝。 不愧是首都人民,消費能力杠杠的。 祁昶冷眼盯著那膽敢擋路的伙計,蘇霓錦看見他似乎在咬后槽牙,知道他今晚心情不好,別回頭跟人家伙計打起來,蘇霓錦趕緊未雨綢繆拉住祁昶的胳膊,說道: “算了算了,既然客滿,那咱們就去別的地方好了?!?/br> “就這里!”祁昶急急說了句,門口伙計有些為難,卻也無可奈何,只能陪笑。 二樓正東邊的雅間窗戶里露出一雙疑惑的眼睛,目光似乎就盯在陰沉著臉的祁昶身上,為了看清楚,那人還特地從二樓窗戶探出了半邊身子。 “那不是……” 那人剛一開聲就趕忙捂住了嘴,像是生怕被人聽見似的,灰溜溜的縮回了身子。 祁昶被蘇霓錦從廣云樓門前拉開,祁昶從石階上下來的時候,目光一直盯著蘇霓錦的手,明白她這是怕他跟人起沖突。 目光一動,祁昶作勢要抽回胳膊身子往后轉(zhuǎn)去,果然蘇霓錦發(fā)現(xiàn)他這個動作以后,把他的胳膊抱得更緊了,祁昶的嘴角忍不住的上揚偷笑,不過只有一瞬便恢復(fù)過來,接著只要感覺蘇霓錦抱住他胳膊的力道略微松一點的時候,他就作勢要轉(zhuǎn)身回廣云樓,然后就又能喜提蘇霓錦的‘好言相勸’加‘拉胳膊阻攔’套餐。 一路上祁昶玩的不亦樂乎,簡直快上癮,連晚飯都選擇性忘記要吃了。 蘇霓錦拉著祁昶的胳膊,陪他在長安街上轉(zhuǎn)了好幾圈,他都沒有選出一家他愿意進去吃飯的地方,蘇霓錦肚子餓的前胸貼后背,腿也酸的厲害,終于放棄了對祁昶的阻攔,兩手一放,蹲在地上叫苦不迭: “不走了不走了。你愛去哪兒吃去哪兒吃,我反正走不動了。” 祁昶這才察覺好像玩兒的太過了。 看著她把自己抱成小小一團,蹲在地上的樣子,不滿的俏麗小臉上寫滿了疲憊,祁昶看著心上一抽,干咳一聲,道: “餓的走不動了嗎?” 祁昶有點自責(zé),只顧著自己好玩兒,讓她跟著餓到現(xiàn)在什么都沒吃到。 他也不知道他們就這么在長安街上逛了多久,反正現(xiàn)在街上的人已經(jīng)越來越少了,路邊上的攤位也都開始收拾東西,店鋪的伙計出來放門板,收帆旗,不知不覺,居然磨蹭到了現(xiàn)在。 “走吧,找個地方吃飯?!逼铌普f。 像七夕這種節(jié)日的宵禁會比平常晚一個時辰,所以盡管街上行人已經(jīng)不多了,但想要隨便找個吃飯的地方還是有的。 蘇霓錦卻抱著膝蓋搖頭:“走不動了。不吃了。” 祁昶有點不好意思,屈尊降貴的也蹲了下來,用只有蘇霓錦一個人聽見的聲音,溫柔勸道: “再堅持一下,哪怕隨便吃點什么?!?/br> 這句話是剛才蘇霓錦拉著祁昶的時候勸他的話,現(xiàn)在被祁昶原封不動的搬過來勸蘇霓錦。 蘇霓錦斜斜的看了看他:“隨便吃點兒?不遛彎兒了?” 祁昶嘿嘿一笑:“不遛了,不遛了?!?/br> 蘇霓錦氣鼓鼓的蹲著不動,祁昶只得親自上手把她從地上拔了起來,然后反過來由他拉著蘇霓錦的胳膊向前,蘇霓錦垂頭喪氣,已經(jīng)累得不行,根本沒有發(fā)覺祁昶拉著她向前走時,臉上那春風(fēng)得意的表情。 兩人又在街上走了一圈,祁昶尷尬的發(fā)現(xiàn),就在剛才還門庭若市的長安街,一眨眼的功夫,所有的飯莊,酒肆,酒樓全都關(guān)了外門。 “怎么全都關(guān)了?沒有夜里開的酒樓嗎?”祁昶問。 “有!”蘇霓錦無精打采的回了句。 祁昶轉(zhuǎn)過頭來看她:“有嗎?那咱們?nèi)グ??!?/br> “青樓?!碧K霓錦沒好氣道。這個點兒還能開著的,除了青樓就是楚館,哪個正經(jīng)酒樓大半夜的開? 祁昶:…… ******************************** 兩刻鐘之后,祁昶和蘇霓錦坐在了拂柳巷口的餛飩攤前,等著他們今天的晚飯——最后兩碗鮮rou餛飩送上來。 祁昶這輩子都沒像今晚這樣狼狽過。 好好的一個七夕佳節(jié),怎么就過成這個熊樣? 蘇霓錦沒精打采的趴在桌上,長長的睫毛看起來都沒有平常那么精神了,祁昶心有愧疚,說道: “下回我請你去……” 還沒說完,就見蘇霓錦騰的坐直了身子,擺出爾康手拒絕:“別提廣云樓。我不可能去了,這輩子都不可能去了!” 這位羅統(tǒng)領(lǐng)已經(jīng)用他的絕對實力,成功的將蘇霓錦對廣云樓的所有期待消磨殆盡。吃飯的地方那么多,何必要盯著個跟自己八字不合的廣云樓不放呢。 祁昶想了想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