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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也承認(rèn)了一切,事情水落石出,沒什么好說的了。 官兵押著梁大人出去,戶部的人也跟著離開,蘇霓錦問蘇軫:“爹,我是不是可以回去了?” “再等會兒,跟我一起先回戶部,然后我讓人送你回去?!碧K軫說。 蘇霓錦乖巧的跟在蘇軫身后走出梁家大門,梁家外面圍了一圈看熱鬧的老百姓,盡管他們并不一定知道梁大人具體犯了什么事,但并不妨礙他們用爛菜葉和臭雞蛋來表達(dá)他們對貪官污吏恨之入骨的態(tài)度。 梁大人從大門出來到他囚車的那段路,最多五十米,身上就挨了不止七八個雞蛋,二十幾把爛菜葉。 突然天空響起一聲哨響,人群中突然沖出好幾十個拿刀的人,跟官兵打了起來,周圍原本看熱鬧的老百姓突然就亂了,尖叫聲不絕于耳,人影四處逃竄奔走,現(xiàn)場亂做一團(tuán)。 “糟了,有人劫囚啊。”蘇軫意識到問題嚴(yán)重。 蘇霓錦緊緊跟在蘇軫后頭,拉著他的衣袖,不知道該怎么辦才好。 混亂的人群中又傳出紛亂馬蹄聲,梁家所在的街道兩邊同時有二十幾匹馬沖過來,馬上全是一水兒黑衣刺客,他們手持長刀,腕帶袖箭,在馬上時就到處射|出腕箭,讓現(xiàn)場情況更加混亂。 混亂里,蘇霓錦被逃竄的人群撞離了蘇軫身邊,從來沒有親身經(jīng)歷過這種暴動的蘇霓錦嚇壞了,手足無措的閃躲四面八方奔涌而來的人,一個官兵沖她跑過來,他身后追這個蒙面的刺客,只見那刺客跳起來,對著官兵的脖頸處手起刀落,大動脈被直接隔斷,熱血噴了蘇霓錦身上和臉上,蘇霓錦從來沒有過這種像是萬蟻噬身的感覺,看著死在自己面前的那個官兵,雙目圓瞪,死不瞑目,蘇霓錦全身都沒由來的麻成一片,僵立在當(dāng)場。 怎么辦怎么辦,她是要死在這里了嗎? 跑?。?/br> 動不了! 那黑衣刺客殺了個官兵,接下來就盯住了僵立不動的蘇霓錦,長刀往蘇霓錦頭上揮下。 蘇霓錦瞪大雙眼,親眼看到一支黑箭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從他側(cè)方飛來,直接將他的腦袋刺穿而過,蘇霓錦就只看到這么多,連刺客最后是怎么倒下的都沒看見,因為在這一瞬間,她的眼睛被人從后面蒙住了。 一道讓既安心又害怕的聲音在她耳邊響起: “別怕,是我。” 第三十六章 別怕, 是我。 熟悉的聲音在蘇霓錦耳旁炸開, 莫名的安心。 被他蒙住雙眼,感受他掌心的熱度,在這一掌之隔外, 打殺聲震天, 卻沒有一分一毫能傷到她的身上,蘇霓錦不知道他是怎么做到的。 被祁昶蒙住的雙眼之外,東宮暗衛(wèi)從天而降, 在祁昶周身兩米外圍成一圈保護(hù)墻, 抵擋住所有不長眼的, 企圖傷害太子殿下的攻擊。 劫囚的刺客們突襲的優(yōu)勢漸弱,城防營官兵增援趕到,刺客們見大勢不妙,一個口哨后集體撤退,那些來不及撤退, 被官兵擒住的也立刻咬破了口中毒囊, 當(dāng)場暴斃。 周圍兵器廝殺的聲音小了,可蒙住蘇霓錦眼睛的手卻還沒有放開,蘇霓錦顫抖著聲音問: “是,是不是結(jié)束了?” 祁昶低沉的聲音在她耳旁響起:“嗯, 結(jié)束了?!?/br> “那,那……”蘇霓錦想問那你怎么還不放開我。 祁昶心有靈犀的回道:“周圍全是死尸和殘肢斷臂, 血流一地, 你要看嗎?” 蘇霓錦腦中想象那個畫面, 果然身子一僵,大著舌頭心有戚戚道: “算,算了吧。” 祁昶唇角勾起一抹若有似無的笑,看見蘇軫從人群后走膽戰(zhàn)心驚的走過來,剛要跪下行禮說話,只見祁昶抬起另一只手阻止了他,然后又將手抵在自己唇上,對蘇軫比了個‘噤聲’的手勢。 蘇軫停住撩袍角的動作,不解的看著太子殿下,還有被他從身后圈在懷里捂住眼睛的女兒,蘇軫的心情有點復(fù)雜,雖然女兒現(xiàn)在一身男裝,知道她女兒家身份的沒幾個,可這光天化日,朗朗乾坤,跟一個外男摟摟抱抱的總歸不太好。 就算這個外男是太子殿下,蘇軫身為老父親,也不太能接受。 “你把眼睛閉上,隨你父親先到里面去避一避,待外面收拾好了再出來?!?/br> 祁昶原本沒覺得自己的行為有什么問題,直到看見蘇軫為難的臉色,才想起來自己和她此刻的動作有多曖昧,若被人知曉她的身份,傳入朝堂之中,只怕會引起軒然大波。 于是祁昶盡管有些貪戀將她擁入懷中的感覺,卻還是選擇適時放手。 蘇霓錦是真被嚇壞了,就在剛才,一個活生生的人在自己面前被刺客砍斷了大動脈,噴在身上的血已經(jīng)冷了,但那恐怖的一幕卻已經(jīng)烙印在她的腦海中,空氣中的血腥味讓她難以想象現(xiàn)場的慘烈程度。 聽見祁昶這么說,蘇霓錦沒有不同意的,趕緊緊緊的把眼睛閉上,祁昶托著她的衣袖,將她送到了蘇軫身邊,蘇軫接過蘇霓錦,往祁昶看去一眼,祁昶對蘇軫比了比梁府大門,先前刺客來襲,不少不會武功的官員都已經(jīng)撤進(jìn)了梁家,躲在門后怕被流箭射到。 蘇軫帶著蘇霓錦進(jìn)去避難,把蘇霓錦安排在先前被官兵搜證過的梁家書房里,還沒來得及問她和太子殿下怎么回事,就有人來傳他出去。 蘇軫讓蘇霓錦好好在書房待著別出來,蘇霓錦頭如搗蒜,絕不在生死攸關(guān)的時刻逞能,毋庸置疑是她的人生信條之一。 安頓好女兒,蘇軫從書房出來,來到院中。 祁昶站在梁家院子里抬頭看那株參天老槐樹,周圍守著十幾個暗衛(wèi),蘇軫雖然出入東宮多回,卻還是第一次看見東宮暗衛(wèi)是什么樣子。 來到祁昶身后,蘇軫恭謹(jǐn)行禮:“參見太子殿下?!?/br> 祁昶回身,指了指一旁的石桌,讓蘇軫與他一同坐過去說話。 蘇軫忐忑跟隨,坐下以后,祁昶問他: “梁大人的案子你怎么看?” 蘇軫以為祁昶要說女兒的事情,沒想到是論公事,趕忙肅容答道: “回殿下,臣不是刑部與大理寺的人,不敢妄論案情。” “準(zhǔn)你妄論。”祁昶說。 蘇軫抬頭看了看他,不再謙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