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酸’的東西,先前紅絨布蓋著,他們也不知里面還是什么,如今揭開紅絨布,內(nèi)里盡數(shù)曝光出來。 前面兩盤放的是兩對白玉鐲,一對金簪,一對釵環(huán),兩串瑪瑙珠子項鏈,四五對耳墜子,還有一些花黃頭飾,有的像是金的,有的像是銀的,但從款式看,應該都是些老款式,還別說,如今市面上,確實找不到這些款式了。 后面兩盤放的也差不多,都是些零散的東西,幾條珍珠項鏈,幾支點翠簪子,一對小玉如意,兩對翡翠手鐲。 四盤東西加起來,可能都湊不齊兩套頭面。 這些東西添進錦丫頭的嫁妝里,人家就不覺得他們蘇家窮酸了? 蘇軫和沈氏看著這些東西,都不知道該用什么表情面對了。 “錦丫頭雖是你倆嫡出,但你到底是庶房出身,外人也都知道你們手頭不寬裕,但該有的面子,還是要撐起來的。外頭還有一些箱子,全都是些上好的布料,有些是我的陪嫁,有些是你們大嫂的陪嫁,回頭也一并添進去,這樣總能好看些的?!?/br> 連氏完全一副施恩的表情,對蘇軫夫婦說著這些話。 不知道她是真覺得這些東西很多很好,還是覺得蘇軫夫婦沒什么件事,只需要用這些就能很好的打發(fā)了,并且會看在‘這么多’東西的份上,對她們‘雪中送炭’,‘不計前嫌’的示好行為而表示感恩戴德? 連氏和寧氏看著盯著東西傻眼的蘇軫夫婦,心中頗感得意,她們當然知道這些東西作為添妝來說,肯定是不多的,但重要的是,這些東西是國公府賞出來的,蘇軫早年從國公府分家的時候,因為年紀最小,又是庶出,分到的東西是最少的,不值什么錢。 娶了沈氏以后,沈氏倒是帶了些嫁妝過來,不過被連氏誆騙著把那些陪嫁的商鋪都給賣了,就算賣了再多的錢,花用了這么十幾年,也該要花完了。 如今蘇霓錦那小丫頭來了運道,被太子殿下相中,只怕這對夫妻高興之余,肯定在悄悄的為女兒的嫁妝頭疼呢。 嫁一般人家也罷了,憑蘇軫的官職在這兒,想來便是嫁妝少些,人家也不會說什么,可這是嫁到東宮啊。 這個時候,只要國公府稍微示好,給點甜頭,他們定會記得這份恩情。 “你們不必跟我們客氣。你們只需記得一句話,就是一筆寫不出兩個‘蘇’字。一榮俱榮,一損俱損的道理,你們應該明白?!?/br> 連氏端著架子說教,沈氏低頭看自己袖子上的花紋,蘇軫則起身,走到那四盤添妝前盯著看了幾眼。 “讓人來把東西收入庫吧,再叫賬房來列個清單,務必寫明,此乃國公府給錦丫頭的添妝?!边B氏對蘇軫吩咐。 誰料蘇軫忽然笑了起來。 倏然轉身直面連氏,問道:“既然今日話說到這份上,那有些話,我也就不妨直說了。還望老夫人莫要見怪?!?/br> “當年我不過十幾歲,父親去世之后,母親便要我們兄弟幾個分家出門,那時我得了兩處幾乎沒什么產(chǎn)息的田莊,還有城南的一處小宅院,連帶幾個旮旯里的商鋪,這些產(chǎn)業(yè)總共加起來都不到三千兩。父親有四個兒子,曾說過大哥襲爵,其他家產(chǎn),大房得三成,其他各房得兩成。母親給我的那些不足三千兩的東西,是國公府所有產(chǎn)業(yè)加起來的兩成嗎?” 連氏面色一變,沒想到蘇軫會突然跟她當面翻起了舊賬。 她給蘇軫的東西,當然不會是國公府所有家產(chǎn)的兩成,可那又怎么樣,襲爵的是她的嫡子,國公府的開支從今往后全都要嫡子負擔,她不給兒子多留一些怎么行? “當年國公府有多少家產(chǎn),我當年得了多少東西,自有賬本留著,只要核對一番就知真假,父親的兄弟,那些叔伯們還有人在世,當年父親去世時如何分配家產(chǎn),他們?nèi)悸犨^,若我誠心去找他們,今時今日,他們也未必不肯幫我證明。” 蘇軫提起這些陳芝麻爛谷子的事情,心中也不好受,少時他頗受嫡母欺凌,無力反抗,只能自強不息,有了如今的身份地位。 他不曾想過要國公府出力幫他分毫,當然他就算是說了,國公府也不會幫他。他只是驚嘆這些人的臉皮為何這么厚,厚到讓他難以想象的地步。 自己半分不懂尊重他人,卻要他人對她們?nèi)f二分的尊重,把人當狗嗎?丟塊骨頭過來,他就該上趕著搖尾巴討好? 天底下沒這道理! 連氏心虛,也只蘇軫所言不假,當年她主持分家,確實不公,當時她勢強,那些叔伯們自然偏向她和嫡子,可如今這庶子不可同日而語,官居二品要職,女兒有成了太子妃,若蘇軫真要計較陳年舊事,只怕那幫沒義氣的叔伯們,巴不得賣他個好,反過來踩國公府一腳。 “你,你提這些做什么?都多少年前的事情了,我年紀大了,記不清楚?,F(xiàn)在我與你說的是錦丫頭的婚事,我們是好心好意給她送添妝來的?!?/br> 連氏倚老賣老,一句‘年紀大了,記不清楚’,就把前事揭過,讓蘇軫不好繼續(xù)深談。 “哼,不記得了!”蘇軫冷哼:“不記得就算,我也只是趁著今日說個明白。我蘇軫,從頭到尾沒有受過你們恩惠。自然也無需報答你們分毫?!?/br> “倒是有些舊賬,今日必須清算?!碧K軫一拍桌子,指著寧氏,氣勢逼人: “蘇寧氏,你曾經(jīng)誆騙綿兒去國公府所為何事,你打的什么主意?想把她賣給誰做人情?你那些比屎坑還要齷齪的心思,真當我不知道嗎?” 寧氏老臉一紅,被蘇軫當面一句‘屎坑’說的臉色青紅藍白黃紫橙不斷變換,她是大家閨秀出身,哪里聽過這般污穢之言,更別說還是人家當面形容她的。 “蘇軫!你,你……” 蘇軫喝道:“你什么你!說的就是你!此乃一件,第二件則是選妃典禮那日,你縱女行兇,誣告綿兒,當?shù)钫f她作弊,你是何居心?好在我綿兒真金不怕火煉,否則只怕我全家現(xiàn)在都已被流放出京了吧?” 提起那事兒,寧氏氣虛:“那,那不過是小女兒間的矛盾,與我們何干?蘇軫,你是當真要與我們絕了來往嗎?你說這些,可是要與我們絕了來往。你說!有本事你今日就說出來!” 寧氏被氣的眼睛發(fā)紅,喪失理智。 蘇軫這般激怒她,要的就是這效果,終于聽到她問出此言,他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