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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萬一我沒看懂,你這些動作不就白做了?”祁昶說。 蘇霓錦抿唇一笑:“說的跟你真懂了似的。我自己都沒搞懂呢。” 仿佛突然想起來什么似的,蘇霓錦狐疑的目光掃向祁昶,想問卻終究沒開口,埋頭喝粥。 祁昶放下粥碗,盯著蘇霓錦看,把她都看的有些不自在,問:“你看什么?” 祁昶眼睛一瞇:“你真吃醋了?” 蘇霓錦一口粥差點噎著:“誰吃醋?” “嗯,就是吃醋了。”祁昶又觀察片刻,果斷作出判斷。 蘇霓錦想反駁,卻又覺得好像無從開口,干脆什么都不說,埋頭喝粥。 祁昶拉住蘇霓錦的手,說道:“回紇王就算把他親娘送過來當(dāng)質(zhì)子,我說不定還會多看一眼,一個小小的回紇美人,我還真沒放在眼里?!?/br> “……”蘇霓錦沒好氣的白了一眼不正經(jīng)的祁昶:“聽說可是回紇第一美人。” 祁昶連連擺手:“什么第一美人,回紇總共就那么旮沓點兒大地方,美人只是相對而言,我央央大祁,美色如云,就拿本朝太子妃來說吧,保管那勞什子回紇美人在咱們太子妃面前要自慚形穢的。” “油嘴滑舌?!碧K霓錦如是評論,不過還是沒忍住笑了。 “不生氣了?”祁昶湊過來問。 蘇霓錦是死活不會承認自己生氣的:“本來就沒有?!?/br> “是哦……”祁昶靜靜看著她。 蘇霓錦覺得臉頰發(fā)紅:“是是是,當(dāng)然是?!?/br> 祁昶抓著她的手,在唇邊親了一口才放開,兩人靜靜吃飯。 ***************************** 蘇霓錦原本以為這件事就這樣靜悄悄的過去了,沒想到幾天之后,她就聽說了宋婕妤被掌嘴二十,并且失寵的消息,熙元帝如今最寵愛的是新入宮的胡美人,胡美人是地方來的,京城中沒有任何勢力和背景,熙元帝幾乎要把人寵上天。 蘇霓錦聽著皎月口若懸河,對后宮這一日三變的趨勢震驚不已,這宋婕妤怎么說失寵就失寵了,前幾天她還耀武揚威,那樣子可沒有一點失寵的跡象。 “那天太子來敲門之后,是一直在東宮的嗎?” 蘇霓錦腦中想起一個可能,迫不及待的想確認一下。 那天她裝睡,祁昶第一回被攔著沒能進房,過了大概兩個時辰后,他才第二回過來,那這期間,他是在書房批閱奏章還是去了別的什么地方? 皎月想了想后,搖頭道:“不是,那天奴婢記得很清楚,殿下知道太子妃在休息之后,便擺駕宮中。當(dāng)時奴婢還以為太子殿下是生太子妃的氣了,還很擔(dān)心來著,所以印象特別深刻。” 祁昶擺駕宮中,肯定不可能去后宮,那就只有元陽殿。 也就是說,宋婕妤失寵之前,祁昶去過元陽殿,難道是他對熙元帝說了些什么? 蘇霓錦心中疑惑不已,可她這些疑惑還沒有解開,宋婕妤那邊就又出了更加了不得的大問題,宋婕妤的父親,吏部侍郎宋大人因賣官鬻爵而被御史參奏,說是宋大人私下與京都府王大人有聯(lián)絡(luò),為王大人家的公子,假公濟私,安排了個戶部知事的職位,此事一出,舉朝嘩然。 熙元帝下令徹查此事,一查之下,果然如此,王小公子戶部的職位一不是通過科舉而來,二不是通過考核而來,就那么莫名其妙的成了戶部知事,而調(diào)查王小公子在入戶部之前的履歷,更是觸目驚心,居然是京城數(shù)得上名頭的惡少,還曾因逼死一良家女子被人告過公堂,不過這件事很快就不了了之,原因是王小公子把那死去的良家女子納為妾室,又給了那女子家人好大一筆銀子,讓他們離開京城生活,這件事才被壓了下來,沒有鬧大。 戶部知事雖不是什么大的官職,但卻也絕不會容許這種舞弊徇私的方式獲得。 事情雖小,但牽扯的部門卻多,六部通協(xié)之后,結(jié)果倒是很快就出來,宋大人被革職查辦,誰能想到,前幾日還受圣心眷顧的宋大人,會這么快倒臺,如疾風(fēng)驟雨般叫人猝不及防。 蘇霓錦隱隱覺得這些事情背后有祁昶的手筆,于是晚上給祁昶針灸的時候,問道: “宋家的事情,不會是你一手策劃的吧?” 祁昶閉著眼睛感受一天最放松的時刻,聞言回道:“我策劃宋大人賣官鬻爵了?我策劃宋婕妤口無遮攔了?” 提起宋婕妤,蘇霓錦就明白了。 “你果然都知道,我與宋婕妤又不是非要你死我活,宋家這么一來,我倒有些愧疚了?!?/br> 祁昶笑:“你為何要愧疚?又不是你讓宋家貪贓枉法的。一個侍郎就敢私下這般作為,若將來他升做更高的官職還得了?至于宋婕妤……那本身就是個不長久的,你何須愧疚。” “嗯,話是這么說沒錯。”蘇霓錦也不知道自己在愧疚什么。 祁昶伸手在她腿上拍了拍:“好了。這世上有很多事情都是咎由自取,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為,既然他做了惡事,你就別管是以怎樣的方式給揭露出來??傊e了就是錯了?!?/br> “唉,宋婕妤只怕再難翻身了。”蘇霓錦如是感慨。 后宮的女人太慘了,可這么一想,她好像也是后宮的女人…… “你以后若是要寵妃,盡量挑那些能長遠一些的寵,像父皇似的三天兩頭的換,其實也挺麻煩的。久而久之,后宮里的怨氣就很大了?!碧K霓錦意興闌珊的說。 祁昶聽著聽著就覺得不對勁了,原本閉上的眼睛突然就睜開了,回頭看了一眼蘇霓錦,問:“我寵別的女人,你沒意見?” 蘇霓錦愣了一會兒,便低頭找xue位,可不知怎的,就是找不準(zhǔn),祁昶坐起身,抓住蘇霓錦的手腕,說道:“問你話呢?” 手腕掙扎了兩下沒掙扎出來,蘇霓錦無奈道:“我有意見,有用嗎?你是太子,將來是天子,誰看過一朝天子身邊就一個女人的?我若不許你納妃,我便是妒婦,關(guān)鍵是……” 蘇霓錦的話還未說完,就被祁昶打斷:“你不愿為我做妒婦?” “什么跟什么?”蘇霓錦蹙眉:“我的意思是,我就算豁出去做了妒婦也沒用啊,關(guān)鍵還是要看你啊。你若想找別的女人,我就是把你拴在我褲腰帶上也沒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