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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都能成人干。他們要去爬的山是j市當?shù)厝酥斜容^受歡迎的山,山不算太高,上頭又有不少雜七雜八的野菜。姚麗和小芳阿姨格外喜歡這種活動,和泥土地靠近一兩個小時就仿佛回歸了田園生活一樣。雖然在林天天看來這就是一種在鋼筋水泥建筑中生活久了以后的自我安慰大法,但絲毫不影響姚麗和小芳阿姨恒久以來不變的熱情。他昨天答應(yīng)的時候是心情好,等要去的早上四點多就被姚麗拉著要起床以后,林天天就后悔了。他抱著被子閉眼睛,頭也塞在被褥中,悶聲悶氣地和他媽打商量:“mama,不去行不行?”姚麗精神飽滿,毫不留情地一把將林天天房間里的大燈給按開了:“都答應(yīng)了mama的事情了,怎么能臨時反悔呢?快起來,小芳阿姨和多多都在門口等著了?!?/br>林天天被趕鴨子上架推到了洗手間,一照鏡子,好嘛,先嚇了自己一跳。因為沒睡飽,別說眼睛,整個臉都有點水腫,看著腦子就不是很靈光。算了,反正也就是一個秦晰,從小到大誰還沒見過誰二傻子的那一面啊。林天天隨便洗漱了一把,換上衣服就往外走。時間還很早,外面的天都是墨黑一片,樓道里的感應(yīng)燈到了時間剛剛熄滅,林天天剛好踩著點從門框里邁出去,到了外頭燈也沒立刻亮起來。他半瞇著眼睛還在朦朧睡意中醒不過來,看見一個男生的人影,加上他媽剛才說的“多多”,他自然而然覺得那是秦晰,因而一點兒沒介懷地走過去,抬手扒拉住對方的肩膀:“讓我靠著睡一會兒啊,困死了。”對方嗯了一聲,林天天靠得越發(fā)放心。結(jié)果剛靠上去就感覺有點不對了,這肩膀怎么比平時高那么一截啊。林天天才有這個念頭,他媽就跟著從屋里走了出來,步子點在地上,瞬間將感應(yīng)燈給喚醒了。林天天跟著抬頭一眼,透過瞇著的眼睛看見的赫然是秦昭面無表情正看著他的臉。男神果然就是男神,自我修養(yǎng)大概就是四點多起床臉不腫眼不垂,看上去精神抖擻是祖國的好青年。秦昭的眉眼清俊,細節(jié)處勾勒十分細致,墨色的眼睛盯著人專注看就跟帶電一樣,再面無表情都能讓人渾身蘇透了。媽耶。林天天的手就跟恨不得和軀體自我分離一樣飛快從秦昭肩頭撤了下來,整個人都規(guī)矩老實了,口中立刻解釋道:“我還以為是多多,不好意思啊哥。”小芳阿姨在旁邊笑:“多多哪里起得來哦,他不去了?!?/br>那我也想回去睡覺啊,林天天想,他沒看到自己背對的秦昭還是溫和地看著他。姚麗看出他的念頭,立刻頭也不回用腳把門給勾上了,然后又對林天天晃晃手里的鑰匙:“沒帶鑰匙吧,進不去吧?那就別想了,跟我走吧?!?/br>“你不是說多多也去嗎?”林天天一張臉都快皺在一起了。“誰說的?”姚麗滿臉坦然,一點也不承認剛才是為了故意將兒子騙出門而故意口誤,“我說的是昭昭,不是多多?!?/br>算你狠,林天天背過身去十分不高興地用力按了下電梯。眾人一起走進電梯,秦昭和林天天兩個小孩站在后排,姚麗和小芳阿姨在前排,林天天瞌睡蟲上身,將自己的腦袋靠在電梯壁上瞇眼睛,看上去要多可憐有多可憐。“你靠著我睡也可以?!钡壬狭塑?,秦昭覬覦許久但看上去像只是瞧不過林天天那個東倒西歪的瞌睡樣才開口一般,向林天天提議道。林天天看了看秦昭露在外面的一截光是看看就很有料的胳膊,再看看他寬厚的肩頭,實在是都充滿了誘惑力。林天天本來躊躇著想答應(yīng),一抬眼卻看見后視鏡里自己半腫著的豬頭臉,想到如果靠過去睡了給秦昭一偏頭就看見這樣一張臉,那也太丟人了吧。“沒關(guān)系,我可以忍住?!绷痔焯祀p手放在自己的膝頭,挺直脊背,忍痛識大體,內(nèi)里困得都要昏過去了。被三次元高冷人設(shè)拖累的秦昭別過臉看向車窗外,嘴角不太高興地微微抿起。嗨呀,伐開心。第11章車廂內(nèi)一片昏暗,除了車往前行駛時窗外映進來明明滅滅的路燈外不再有其他光源。林天天到底是歪著脖子睡得昏天黑地了,車里其他人輕聲說著話。姚麗手握方向盤,將車開得很穩(wěn)當,她注意著拐角處的車流,又自然與秦昭說話:“等多多到a市上大學(xué),昭昭就也不太回來了吧?”秦家是j市起家,但是這兩年生意重心已經(jīng)轉(zhuǎn)移到a市,平日里兩個家長基本已經(jīng)不回來了。這回秦晰高考,填報的志愿也全都是a市的大學(xué)。小芳阿姨跟著照顧兩個孩子這么多年,也是說好了等暑假過去就收拾東西和兩個孩子一起去a市,依舊還是和以前一樣方便照顧。姚麗會這么猜測再理所當然不過。后排的秦昭陷在黑暗之中,頭微微偏轉(zhuǎn),目光看著渾然不知的林天天。“也不一定,”秦昭回答說,“還是要看情況,畢竟算是從小在這兒長大的,也不會去了就不回來?!?/br>“那也是了,”姚麗點頭,又有些遺憾地說,“過了暑假天天也要出去上學(xué),小芳也去a市了,那我白天一個人真是一點意思都沒有了?!?/br>小芳阿姨跟著在旁邊笑說:“我去a市才是一個說話的人都沒了,你平時還有牌搭子?!?/br>“天天想去哪兒上大學(xué)?”秦昭問。“我和他爸都隨他自己,也沒多管過,不過聽他的意思是想去a市,好像說是專業(yè)和學(xué)校都是那邊好,用往年的分數(shù)線來估計了一下,應(yīng)該挺穩(wěn),”姚麗笑,“反正天天從小是個讓人放心的,沒讓我擔(dān)心過?!?/br>“嗯,”這點秦昭十分認同,“從小就很乖?!?/br>車就算開得再穩(wěn),總是會有偶爾的顛簸晃動。林天天睡著了也顧忌不到自己的睡姿是不是健康,他歪著脖子很容易就隨著車體的搖擺而微微晃著脖子?,F(xiàn)在睡著了沒有感覺,過一會兒醒了鐵定是要感覺頸椎不舒服的。秦昭伸出手放在林天天的臉側(cè),將他的臉龐往上托了托,林天天腦袋的重量立刻靠到了他的手上。他柔軟的嘴唇擦碰在秦昭的掌心,綿柔又灼人。擦碰并不是持續(xù)的,而是隨著車身晃動所產(chǎn)生的完全不可預(yù)測、輕重不一的觸碰,這樣偶然的接觸反而更容易被想象成為一個一個落在他手掌邊緣的親吻。窗外高聳的路燈從遠處飛快的掠走一塊黑暗,一瞬間的明亮之中,秦昭未曾移動過的視線清楚看見林天天的嘴唇帶著一絲潤澤的光,恰如那寸點到即止碰在他掌心的曖昧。另一只垂在身側(cè)的手立刻被主人緊緊握起,秦昭轉(zhuǎn)回頭,目光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