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尖、紅紅的嘴唇,說:“你的事情自己考慮?!闭f完,繞過阮思澄等,拔腳走了。 一大群人呼啦啦地立即跟上。 阮思澄:“……?。?!” 真是酷到?jīng)]有朋友。 不對,是酷到?jīng)]真朋友,假朋友肯定還是不缺的。 邵君理和院長并排往外面走,阮思澄和銷售人員還有那個科室主任拖在后面,距離五米,各走各的并不打擾。 雙方轉進一樓大廳,邵君理經(jīng)過白色的問診臺,忽然腳下一頓,站住了,伸手從問診臺的透明罐子里捏出什么東西,轉身看看在他身后不遠處的阮思澄,忽然抬手一拋,說:“別哭喪著臉?!?/br> “???”阮思澄本能般伸出兩手撈住,攤開一看,是一顆糖。 問診臺上給人的糖。 對方拋完扭頭就走,可她忽然間好受許多。 是啊,要覺得苦就吃顆糖。 邵君理,表面酷霸狂拽,而且好像有精神病,內心其實十分溫柔。 第7章 丑聞(三) 再回澎湃,阮思澄聽到了一個更加令人震驚的消息。 因3月的“天天事件”,眾多合作伙伴秉持觀望態(tài)度,澎湃醫(yī)療在競爭中處于不利。全部產(chǎn)品遭受重創(chuàng),前途未卜,難以預期,公司高層已經(jīng)決定撤并整個醫(yī)療事業(yè)部門,暫停目前所有項目,將資金、人才投入其他產(chǎn)品,力拼智能家居和無人車,緊密圍繞“衣食住行”等硬需求。 阮思澄是有些懵的。 撤并整個醫(yī)療事業(yè)部門……竟然已經(jīng)慘到這種地步了嗎? 原來,大廈傾覆只需一夜。 澎湃明明最早布局ai醫(yī)療。 ai醫(yī)療在澎湃屬于醫(yī)療事業(yè)部門,在揚清則屬于“互聯(lián)網(wǎng)加”事業(yè)部門,說明澎湃對于“醫(yī)療”這個單項要比揚清重視。但阮思澄忽然發(fā)現(xiàn)這樣細致也有壞處——容易一起玩完。 瞧瞧周邊,并沒有人在敲鍵盤。不管是平時關系好的還是關系不好的,大家聚在一塊兒,交頭接耳,無意義地討論他們將會被并到哪里去。 邢笑佳的鼠標一伸,打開公司官網(wǎng)招聘頁面,一項一項仔細研究:“智能家居正在要人……無人車也在要人……那無人車肯定更好,不過他們只要精英,咱們未必能進?!?/br> 朱天球說:“能進也不進。據(jù)說那組忙到翻天,一天工作15小時,一周100個小時,凌晨三點還亮著燈。” “唔,”阮思澄插:“應該整組一起挪吧?到最缺人的項目組,或到新成立的項目組。應該不讓大家自己選吧?” 邢笑佳:“那樣如何保證員工喜歡自己的新工作?” 阮思澄:“不知道……” 她嘆口氣,開始發(fā)呆。 “眼疾診斷”竟然這樣無疾而終。事到如今,她寧可叫王思任還有初顏拿走功勞,讓它出生。 “眼疾診斷”是她心血,整整16個月沒有一天休息。她白天工作,晚上看書,兩點睡覺七點起床,這16個月學的東西比過去的16年還多。kindle里有幾百本教材,電腦里有幾百條課件,代碼寫完了測、測完了寫,不斷嘗試,不斷完善。它一點點走向成熟,她心里面高興、感動。 心血心血,心尖的血,一輩子也沒有幾滴。 她好討厭做無用功。 阮思澄一方面是標準老好人,對朋友們掏心掏肺毫無保留,寧可自己委屈也讓別人開心,關注慈善項目每月固定捐款,在大街上見到有誰需要幫忙也永遠是第一時間就沖上去。她情商高,能把任何一人哄得非常高興,能跟任何一人10秒成為朋友,看著虛偽,但實際上,她倒覺得,一個人情商高,恰恰說明他能感知對方情緒、想法,能站在對方角度思考,是種體貼。 然而另一方面,她也非常固執(zhí),在某些事上絕對不想讓步,這是性格當中最突出的兩點。初二上學,全班有次上勞技課,做飛機模型。阮思澄用刀時一不小心把手切了一道大口,血嘩嘩流,她卻沒有報告老師,也沒有說給同學,眼淚亂滾、忍住抽泣,把那飛機模型給做完了。事后別人全都說她有病,搞不清楚哪重哪輕,她自己也覺得她有病,但是,有種東西在骨子里,就是——我想要做到的,就一定得干成,無論中間發(fā)生什么,都非做到不可。 想進p大,進去了,想進澎湃,進去了。 可最近……想升職,王思任不支持,讓初顏搶功勞。她的固執(zhí)作祟,又約兄弟組的6級7級談話,打算無論如何都要拼上一把,卻還是失敗,只能跳槽,“卷土重來”再謀升遷。接著,因為澎湃自身問題,整個醫(yī)療事業(yè)部門被撤并,所有進行中的項目被暫停,“眼疾診斷”徹底夭折。她再不甘,再委屈,又有什么辦法? 窗戶開著,外面樹木如明信片上的景致一動不動,時間仿佛已經(jīng)凝滯。周圍同事還在嗡嗡嗡地討論,男男女女老老少少高高低低,各種聲音揉在一塊兒,混亂不堪無從分辨。阮思澄只知道,眼疾診斷項目被砍,像一根刺扎進心里,又快又深,讓她很疼。而那根刺就算自己勉強拔了,空的創(chuàng)口也是冰涼。 第一次,阮思澄真的想自己開店算了,啥店都行。 不過她也知道,這也只是想想,她肯定會給揚清、愛未投簡歷的。 哎…… 而且她很清楚,朱天球等是真心地喜歡醫(yī)療。現(xiàn)在這樣她也難免兔死狐悲。 正在發(fā)愣,手機一響,微信跳出新的消息,來自兄弟組的6級員工貝恒。 就一段話: 【妹子,估計你也知道……澎湃醫(yī)療被撤并了。我的老板,就錢納,打算出走自立門戶,正拉隊伍一起創(chuàng)業(yè),要不要來?!?/br> 阮思澄:“?。?!” 合作組的7級大佬錢納不想等“分配”了?! 打算出走自立門戶?! 還問自己是否加入?! 阮思澄一陣興奮,但也沒立即答應。 對于這種重要決定,在做之前需要慎重。 他們要做哪個項目?有什么目標?什么打算?有多少人?多少錢?他們掌握哪些資源? 阮思澄回:【很有興趣。約個時間具體聊聊?】 三分鐘后手機再亮: 【下午五點,公司對面的星巴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