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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更認(rèn)簽字, 而中國更認(rèn)印章。公章之于法人,就相當(dāng)于玉璽之于皇帝。它是信物, 代表某人對公司的實際控制,比簽字對第三人更有可信度。誰手里有公司公章,誰實際上就是老大。 若原法人不交公章,公司甚至不能在工商局進行變更登記, 便也不能更改法人代表、更換營業(yè)執(zhí)照。 原ceo就是要杠, 企業(yè)只能陷入停擺,表面上的諸多解決方法在法律上全都不易實現(xiàn)。 比較容易想到的是去法院告。然而,由于公司新任法人沒有公章,毫無疑問, 起訴狀上便也沒有公章,而未加蓋公司印章的在法院的立案庭上很難被人接納受理, 造成起訴困難。等費九牛二虎之力說服對方、起訴成功, 持有印章的前法人收到法院傳票以后可以直接掏出公章并且遞交, 撤回來, 讓案件無限循環(huán),而法院是沒可能在開庭前就如何的。 即使被告沒有撤訴,現(xiàn)實狀況也很尷尬。規(guī)定,若一家公司的董事會股東會決議違反法律,比如召集程序、表決方式不合法規(guī)或者討論事項、決議內(nèi)容不符章程,利害關(guān)系人可申請法院撤銷。但是,并未明示利害關(guān)系人是否可以請求法院判定決議合法有效。有些法院持肯定觀點,認(rèn)為法院可以受理申請、定紛止?fàn)?、?zhí)行某家公司董事會股東會所做出的決定, 而另一些法院持相反觀點,認(rèn)為他們只能處理違法事件,而一家公司是執(zhí)行還是不執(zhí)行董事會股東會所通過的提案屬于公司自治范圍內(nèi)的事務(wù),不應(yīng)干涉——畢竟不是法律法規(guī),誰也沒說非做不可。于是,一個有趣的現(xiàn)象是,對于這類紛爭,有的法院受理,有的一概不予受理,有極大的不確定性。 而思恒醫(yī)療,除了這些,還有一個不想鬧到法院的原因,就是他們確實曾經(jīng)竊取病歷。 另一個思路是掛失補辦公章,同樣不好cao作。章對公司無比重要,補辦需要很多材料,包括報案證明、登報聲明、營業(yè)執(zhí)照、上級主管部門同意補刻證明、全體股東共同簽的補刻申請書、法人代表的身份證、法人代表的授權(quán)書等等東西。 這又陷入一個僵局。因為沒章,不能到工商局更改登記信息,于是錢納依然還是思恒醫(yī)療最大股東、法人代表,想把公章掛失補辦必須得有他的同意,而這又是不可能的。因此,沒有錢納的簽字和身份證、授權(quán)書,思恒醫(yī)療無法掛失公章。 最后一個辦法就是公司改名。這樣,公安局便必須重發(fā)一個公章??蓡栴}是,現(xiàn)在公司改名雖然不像以前那樣必須交回舊章進行銷毀,整個過程依然需要法人出面辦理,依然需要法人的身份證。況且,沒有公司愿意隨隨便便改名,那更麻煩,過去辦的手續(xù)、簽的合同、做的宣傳、貼的招聘、出的產(chǎn)品……都受影響。 出于這些客觀原因,常有公司激情上演“真假美猴王”的大戲,可惜并無如來佛祖。 “哎……”阮思澄覺得,這個情況需要告知投資爸爸。 邵君理長長的手指拎著話筒,聽完前因后果,開口:“又哭了嗎?” “???”阮思澄沒想到等到這么一句,回答,“這哭個屁?!?/br> 每回她掉眼淚,都是因為絕望,有些感情因素在內(nèi)。只要還有解決可能,她就不哭。 阮思澄早發(fā)現(xiàn)邵君理挺喜歡聽她瞎扯淡的,與對方說話時已經(jīng)不像開始那般小心拘謹(jǐn),比較放松。哄人高興,自己也舒服。 “真沒事兒?”邵君理默,思考兩秒,“我過去吧?!?/br> “咦?” “一起想想,當(dāng)面討論。我也看看各項工作交接情況?!?/br> “那行?!?/br> 章錦熹送邵君理到思恒醫(yī)療,邵君理讓對方先回,說自己要多待會兒,打開車門,離開、上樓,一路走到阮思澄的ceo辦公室——錢納以前待的地方。 阮思澄讓劉洋上水,邵君理淡瞥了一眼。 阮思澄將錢納留的各項工作逐一匯報:“……他還在跟幾家公司討論合作,我也全都接過來了?!?/br> 說到這里又挺傷感——錢納真的很忙,做了很多。 最后話題繞回公章,阮思澄說:“我是懷疑東西還在錢納抽屜。錢納當(dāng)時直接走的,好幾個人都看見了,沒有回辦公室也沒有收拾物品?!?/br> 邵君理垂眸了一秒——抽屜應(yīng)該是上鎖的。 “對,在鎖著?!比钏汲握f,“得先叫人開了。話說回來,遲早也得開了,不然我這沒法兒用?!?/br> 說著,她開網(wǎng)頁,噼里啪啦搜索“開鎖”,不想投資爸爸卻說“我沒時間等著”,出去溜達(dá)一圈,拎回一把螺絲刀,該是碼農(nóng)裝機用的,又從地上拿起錢納的啞鈴,用螺絲刀抵住鎖里某個地方,哐哐兩下給砸開了:“行了,你直接換一把新鎖?!?/br> 阮思澄:“………………” 這么猛?! 還有,怎么這事他也干過?而且還很熟練! 可他作為揚清集團太子并不應(yīng)該具備撬鎖技能! 不對,這并不是感慨的時候。劉明濤說ceo也該配一保險柜,看來真的不是夸張……這書桌鎖可真脆弱……估計門鎖也不靠譜……嗯,公章需要好好守護。 阮思澄將里面東西全翻出來。她看到了營業(yè)執(zhí)照,看到了…… 就是沒有公章。 錢納居然在開會前就把它給揣回家了?。?! 真是—— 面對一地狼藉,邵君理對阮思澄說:“抽屜沒有,得讓他交?,F(xiàn)在打算怎么處理?” “……”阮思澄又看看門口,壓低聲音,“用劉洋吧?!?/br> “哦?” 他正占著ceo的位子,阮思澄搬了個小凳:“剛才您來這的路上我想過了,用劉洋吧。我已經(jīng)讓劉明濤去整理劉洋貪-污公款的證據(jù)了。他不是能威脅錢納嗎?不是有胡搞照片嗎?那讓劉洋再去威脅錢納一回,否則思恒醫(yī)療立即送他坐牢。就是,咱們威脅劉洋,劉洋威脅錢納,拿回公章。創(chuàng)業(yè)已經(jīng)失敗,錢納肯定不想家庭再出問題?!?/br> 邵君理笑:“還算聰明。” 跟他想的一樣。 “哎嘿嘿。留著劉洋就是因為他能稍微制住錢納……我連之前罷免ceo時都沒提過劉洋的事,他還以為挺安全呢。等到一切交接完畢,肯定是要開除掉的,至于報不報警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