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跑。黃問羽風(fēng)風(fēng)火火跑過來:“我來我來?!眳s被閃亮踹了一下屁股:“你趕緊給我問清楚去!”黃問羽馬不停蹄又往里面跑:“好的好的。”他們在里面約莫說了一個小時的話,期間閃亮一直在樓底下掐表看時間。等到不耐煩的時候,也曾想過再踹兩腳垃圾桶,但最終還是選擇了把一顆小石子踢得邦邦亂跳。黃問羽摸著腦袋瓜子從樓道里走出來,冷不丁被人從背后鎖了喉,頓時嚇得哇哇大叫。徐閃亮忙捂住他的嘴:“亂叫什么!問清楚了沒有,怎么說了那么久!”黃問羽說:“我的媽呀嚇?biāo)牢伊?,我跟你說,這個人可真煩人,我再三強(qiáng)調(diào)你找周老師不是為他打他,他才肯告訴我周老師去了哪。不過閃亮,你不會真的要揍周老師吧……”徐閃亮踹了一下黃問羽的屁股:“少廢話,他哪去了?”黃問羽摸摸自己的屁股:“他說周老師去了研究室……”閃亮便覺兩眼一黑,感情自己在這耗半天,結(jié)果全部白費(fèi)了,人家壓根就是耍他們兩玩。徐閃亮煩躁地蹲下去,又聽黃問羽說:“我不知道他是不是在打同情牌,他說周老師的mama生了重病,現(xiàn)在每天都要周老師照顧,隔三差五還要去醫(yī)院做治療?!?/br>“他還要我跟你說……”黃問羽也蹲下來:“如果非要打的話,就打他好了,周老師還要照顧他母親,很慘的……”徐閃亮跳起來,做了個深呼吸:“閉嘴吧你!再說我打你信不信!”此番他便覺得整個人茅塞頓開醍醐灌頂,是啊,周鶴青為什么缺錢為什么肯簽訂不平等條約,不就是因?yàn)樗鹠ama生病沒有錢了么!他心里有些想笑,又暗自唾棄自己,周母的病不知何時才能重愈,還有些憂心忡忡,一時間搞得自己分裂得不行。他問:“那你問出來他住哪或者他母親在哪看病了么?”黃問羽猛一抬頭:“誒,你沒說要問這個啊……”閃亮便照著他的后腦勺拍了一巴掌,把黃問羽拍得一個趔趄差點(diǎn)栽倒在地,正想反擊,一抬頭看見閃亮已經(jīng)氣得兩個鼻孔都微微張大了,只好收了手,沒辦法似地嘆氣:“那我再去給你問問?!?/br>再去敲門,姜山已經(jīng)打死不應(yīng)了。于是他們便想了個辦法,準(zhǔn)備雇私家偵探去查查。黃問羽眼珠子一轉(zhuǎn),把閃亮攔下了:“那這事還不如交給我去辦,我要的不多,事還辦得牢靠?!遍W亮從皮夾子里抽出全部的紅票票塞給黃問羽,讓他辦去了。打發(fā)走人,閃亮舒了一口氣,但心里多少還是有些氣悶。這口惡氣不論如何還是要出的,最好是能和周鶴青來個約法三章。不準(zhǔn)見徐鳴遠(yuǎn)。必須對他言聽計(jì)從。還要搬到他的公寓去??!他們是有合約的!周鶴青不聽就讓他付違約金!他那么窮,肯定拿不出來,只能乖乖聽自己的話!閃亮雙手插兜往回走,在褲兜里來回摩挲手機(jī),還沒走兩步就負(fù)氣般垂下肩膀,掏出手機(jī)給周鶴青打了個電話。“嘟”了兩聲,呼吸還沒捋順,電話就被接起來了。周鶴青聽上去有點(diǎn)喘,不知道在干什么。閃亮摸摸鼻子,想知道又不好意思問,路都不知道要怎么走了,只好站在路旁的一株水杉下,專心致志聽周鶴青那邊的聲音,想著要如何開口同他聊聊。“我們聊聊?”最后這句話竟然還是周鶴青先說出口的。“啊啊,好?!彼Y(jié)結(jié)巴巴說完這些又不知道該說什么了。“你在哪?”周鶴青問。徐閃亮不好意思說自己在他們博士樓底下,支支吾吾半天說自己在家里。周鶴青說:“那行,那一個小時后見?!?/br>17.徐閃亮早早就回到了家,坐在沙發(fā)上心緒不寧地玩了會手機(jī),再退回來看一眼時間,怎么才過了五分鐘?!他負(fù)氣似地把手機(jī)往茶幾上一扔,仰躺在沙發(fā)上雙手抱臂盯著天花板發(fā)呆,沒多久竟然睡著了。周鶴青到的時候,徐閃亮睡得很熟,呼吸綿長眼下掛著青黑,大抵是因?yàn)槔?,他整個人縮成一團(tuán),眉間緊蹙,嘴唇略微有些發(fā)白。周鶴青看了會,右手握成拳抵在唇邊低咳一聲,聲音不大,卻恰好將徐閃亮從睡夢中驚醒。那青年打了個哆嗦,徹底醒過來,迷茫地睜開眼發(fā)現(xiàn)面前的人是周鶴青,旋即綻放出個笑容,不好意思地打了個呵欠揉了揉眼,坐起來小聲抱歉道:“不好意思啊,我剛睡著了……”他站起來,往廚房走:“小周老師想喝點(diǎn)什么?”他有心開“coffee,teaorme”的玩笑,但礙著面皮薄,怎么都說不出口,給自己泡了杯咖啡又轉(zhuǎn)過頭去眼巴巴地看著周鶴青。周鶴青道:“一樣。”他就又興高采烈起來,哼著歌在吧臺搗鼓,全然忘記了自己之前為什么生氣,仿佛只是睡了一會會,所有的傷痛和難過全都拋之腦后了,只要周鶴青還理他,就沒什么大不了。茶幾上的咖啡散發(fā)出nongnong的香氣。周鶴青卻不喝,兩眼盯著咖啡出神,待到閃亮往里面放了兩粒方糖才恍然驚醒。他手里捧著咖啡,正待喝時卻又放下了,下定決心般道:“我想,這件事就到此為止吧。”閃亮幾乎是一瞬間沉下臉來,干巴巴擠出兩個字:“不行。”什么不行?為什么不行?到底哪里不行?他卻說不出個所以然來。只是唇抖著心慌著,連杯咖啡都拿不穩(wěn),滿腦子想的都是——你給我了就不能再拿回去。“閃亮,你聽我說。”周鶴青冷靜道:“我不知道你和你哥哥之間到底是怎么回事,但我再也不想夾在你們中間……”“我說不行就是不行?!遍W亮抬起頭來,目光剛觸到周鶴青就別開了眼,語氣放軟:“你是不喜歡我打架嗎?我以后不會……不,不是,你不喜歡我給你惹麻煩?昨天在警局,他們沒收了我的手機(jī),非要找學(xué)校老師來,我沒有我們輔導(dǎo)員的電話,就只能麻煩你了。以后如果再出現(xiàn)類似的事情,我絕對絕對不會打擾到你的……”周鶴青看了他一眼,他沒有說自己不會再打架鬧事,居然說的是不會再麻煩他,真是可笑。如果說以前,對于閃亮的劣跡斑斑只是道聽途說,可等到真的經(jīng)歷了才知道這些孩子們有多么可怕。即使砸人那事不是徐閃亮干的,但物以類聚人以群分,保不齊下次下下次,就輪到徐閃亮出手了呢?況且,對于這類事情,徐閃亮一沒勸說,二沒阻止,甚至在變相縱容他的同伴。你說他是仇富也好,說到底,周鶴青骨子里是看不起徐閃亮這類驕奢yin逸任人為惡的脾性的。他們本來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