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善:“那是怪我?”唐勵行當然不能應(yīng)和,“哪兒能啊,若不是您,我遇不到他,我該謝謝您。”唐勵行看了眼時間:“我先送你去學校,您要遲到了?!?/br>路上,賀錦一臉糾結(jié),他知道俞睿寧的心思,也知道沈義明為此也有些堵心,但是就這樣瞞著俞睿寧幫唐勵行追他,是欺騙,賀錦是有些心疼俞睿寧的。唐勵行也看得出來,“不讓舅舅為難,你只是對他冷下來一些就行,其余的我來做。行么?!?/br>賀錦點點頭,“哎”了一聲。唐勵行做事委婉卻干脆,當俞睿寧又一次來唐宅的時候,不僅發(fā)現(xiàn),很難約賀錦單獨出門,還發(fā)現(xiàn),唐宅里的盆栽植株,突然是之前他送賀錦的幾何倍數(shù)那么多,他送的那幾棵,連他自己都認不出來了。俞睿寧臉上看不出什么情緒,眼神卻越來越冷。連臨走時的告別都笑得勉強。唐勵行有些不安,這一刻他就已經(jīng)知道,是他過分了?,F(xiàn)在這樣,只有攤牌認錯,才有可能繼續(xù)與俞睿寧有交集。唐勵行沒有放過送俞睿寧回家的機會,到了俞睿寧小區(qū)門口,俞睿寧對今天的事情依然只字未提。唐勵行在他下車的時候開口,卻不知道要從何說起:“我……”俞睿寧漫不經(jīng)心的“嗯?”了一聲。靜靜地等了幾秒,唐勵行不開口,他重重地推來車門走下去。唐勵行忙出去攔住他。“對不起?!碧苿钚邢騺聿簧票磉_,但是出口的每一個字都是真誠的。俞睿寧站在他跟前,摸出煙盒點了一支煙,瞇著眼冷笑:“我需要你來告訴我賀錦碰不得么?嗯?唐副總?”俞睿寧毫無征兆的狠狠推了一把唐勵行,情緒幾乎崩潰:“師生!有夫之夫!我他媽需要你來告訴我嗎?”“對不起?!碧苿钚薪裉斓牡谌湓挘貜椭鴦倓偰侨齻€字,如果那一個“我……”字也算一句的話。背著路燈,他隱隱看到俞睿寧眼角微弱卻醒目的淚光,俞睿寧笑得甚至可以說凄慘,自言自語:“你沒錯,是我活該,是我活該。”唐勵行終于看不下去,上前一步張開手臂抱住他,卻仍沒有話。一場太痛心地發(fā)泄,俞睿寧竟有些站不穩(wěn),身體已經(jīng)不聽使喚的將重量分到了唐勵行身上。唐勵行不由得抱緊了些。俞睿寧緩過來的時候,急急忙忙地推開他,轉(zhuǎn)身跌跌撞撞地進樓去了。他竟然這樣失態(tài),在一個認識了一個多月的陌生男人面前,這樣失態(tài)。唐勵行看著他逃也似的背影,心里抽痛,他竟然完全沒有想到這樣做的后果,會這樣傷他。他不知道俞睿寧對他的舅舅,用情這樣深。他也錯估了自己的定力。唐勵行在樓下站了不知道多久,覺得不能就這樣回去,他必須要讓俞睿寧知道他的心意,哪怕一點點也好,他打了幾個電話,都沒有人接,他不知道俞睿寧的樓層,只能等。每隔五分鐘撥一次電話。兩個小時后,他終于放棄了這種方式,換成了發(fā)簡訊,只有一句話,但是他覺得俞睿寧一定懂。“這樣的行為,源于我的嫉妒與本能。我會改?!?/br>第4章第四章唐勵行到家的時候,客廳里只有賀錦在,似乎是特意等他。賀錦看他那副樣子,什么也沒說,遞了杯水給他。過了一陣,才開口,“不要自責,這個事情,一來錯不在你,二來也沒有比這樣更好的方式能讓睿寧看見你。他有些認死理,還犟,你說得對,我也不能老這樣縱著他。只是,既然開始了,你不能半路放棄他?!?/br>唐勵行覺得心里堵得厲害,這個開始,不浪漫,不欣喜,一開始就透著冷酷和絕望。他許久不曾這樣驚慌失措。他微微低著頭,聲音也有些倦啞:“舅舅,你跟我說說俞睿寧吧?!?/br>賀錦拿起剛放下的書,眼神有些失焦,一時皺眉若有所思,似乎在想著如何定義這個對他有著不尋常感情的學生:“他啊,上學的時候靦腆,對學業(yè)認真,后來工作,對戲悟性好,又肯吃苦,做什么事都規(guī)規(guī)矩矩的,情商也高,在長輩面前,曉得討人歡心。心里藏著事情?!?/br>最后賀錦才說了句中肯的總結(jié):“有些時候,他同你像得很,只是,你這樣中規(guī)中矩的性子是自律起來的,他這規(guī)矩卻是有些自卑的束縛在里頭?!?/br>唐勵行點點頭:“謝謝舅舅?!?/br>賀錦起身拍拍他的肩,上樓去了。唐勵行印象里已經(jīng)想不起來,他有多久沒有失眠了。他時不時摸起來手機看,怕錯過什么簡訊,或者應(yīng)該說是抱著什么期待。賀錦第二天給俞睿寧的經(jīng)紀人打電話問他的檔期安排,經(jīng)紀人一一說了,賀錦問到俞睿寧今天的狀態(tài)時,經(jīng)紀人猶豫了一下還是如實說了:“不怎么好,心不在焉的?!?/br>賀錦掛了電話,只是看著立在他身邊的唐勵行,搖搖頭。唐勵行心里已經(jīng)知道了。唐勵行決定不去找俞睿寧,他怕他太過殷切的表達,會讓他感覺不適,不知道為什么,他似乎能看透一些俞睿寧的性格。本來如死棋一樣的局面,因為俞睿寧生日的到來,有了一絲轉(zhuǎn)圜。賀錦難得的在一周后,去拍攝片場看了他一次,賀錦這樣在外人看來的優(yōu)柔寡斷,一方面出于他太溫柔的性格,一方面,出于他對俞睿寧就像是父母對孩子一樣的感情鏈劣勢方。雖然這次探班并沒有什么實際意義,畢竟賀錦只說是路過,而且連一絲歉意都沒有顯露,當然,他本來并沒有錯。但還是讓俞睿寧覺得,不那么委屈了。更讓唐勵行覺得上天似乎都在幫他的是,在俞睿寧生日的前三天,沈義明回來了。生日那天,俞睿寧先是被團隊拉著過了一個小型的party才脫開身,到賀錦定的地方時,已經(jīng)遲到了快半小時了。賀錦搖著手里的酒杯,溫暖的笑:“知道你也吃不下了,約了這里。”這個gay吧算是圈子里比較高端的場合,除了一般gay吧自由的氛圍,還分外的貴氣儒雅。當年,賀錦是在這里認識沈義明的。俞睿寧許久沒有這樣踏實,特殊日子里的邀請,這樣的場合,還有等著他的帶了點醉意的賀錦,俞睿寧覺得自己在光里,“謝謝老師?!?/br>賀錦依舊是帶著那樣的笑:“每年生日都是吃飯,你也膩了吧,今年這個生日不同尋常,我也想同你說些話?!?/br>俞睿寧突然有些想流淚,真正到要放棄,他像面對一個要遠行的摯友,或許,他是那個要遠行的人,他倔強的搖頭:“我只想跟你喝酒,我不要聽你的話?!?/br>賀錦笑得寵溺,把酒杯遞到他手里,又抬手摸摸他的頭發(fā):“你總不能一直當孩子,當學生?!?/br>俞睿